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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楼鼓板韵京华(下)

2002-12-1 11:00| 发布者: 陈援

  戏园子的今生前世
  常年在剧场工作,又多年潜心研究影剧历史的侯希三先生,写过一本书《北京的戏园子》。此书涉猎广泛,材料详实,深得专家认可,读者肯定。书中,侯先生把北京戏园的演进,分为三个阶段。即:戏园阶段,戏院阶段和剧场阶段。这是有道理的。
  明末清初,专营的戏班做营业性演出已成规模,演出场所也随之发展。先是在内外城之间茶园饭店的戏楼里的堂会戏,后来发展成营业性演出。这些地方,平民百姓是无缘问津的,百姓们去的是平民娱乐场所。在天桥就出现大戏棚子,乡村社庙也有草台班子演出。这个时期,基本属于戏园阶段。不售票,只收“座儿钱”。相声说的《三棒鼓》,虽有艺术夸张,但也有事实依据。第一舞台在1914年建成,许多原有和新建的场地陆续改称戏院。设施好了,演出团体相对固定。戏楼的发展进入了戏院阶段。
  从上世纪20年代到50-60年代,正规的演出场所进入剧场阶段,不仅使众多场地改名为剧场,而且从舞台到观众厅,都和我们现在看到的剧场差不多。这个过程中,戏班子也朝剧团演进。不同等级的戏班、剧团,都有优秀演员出现。京剧的各个行当,都形成了不同流派。其代表人物“各领风骚数百年”。领军人物有余(叔言)高(庆奎)马(连良)言(菊朋)和马(连良)谭(富英)杨(宝森)奚(啸伯)的前后四大须生,梅(兰芳)尚(筱云)程(砚秋)荀(慧生)的四大名旦……;就连天桥的小戏园子,也有梁益鸣这样的“小马连良”出现。京剧最辉煌的上世纪30到50年代,戏园剧场也创造过辉煌。提到小戏园子,天桥地区曾是集中之地。如今的永安路、福长街、南纬路和永内大街四框之内,有棚场规模的固定演出场所,不下20个。其中的丹桂、小桃园、小小、吉祥(舞台)等字号,至今耄耋之年的老戏迷还记忆清晰。民国初年,当局认为戏班子的“班”有近于妓馆之嫌,改称“社”。群益社和同一个社长的群盖社是小戏社中的佼佼者。白牡丹是此社的新秀,他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荀慧生。新艳秋、雪艳琴大红前在天桥的艺名是月明珠和金水仙。在万盛轩演出的新凤霞,解放后成了中国评剧的一代翘楚。这里的戏园子,解放后随着天桥的改造已陆续消逝。原址上存在比较久的一个是德盛轩,1947年改成中华电影院,上世纪末又重建为中华电影娱乐宫。还有一个是天乐戏院,“文革”时改成天桥礼堂。1988年黄宗汉先生顾问指导,改造成“天桥乐茶园”。服务员一身旧时打扮,剧场里恢复早先的前台“三行儿”:茶水、点心、“手巾把儿”。这二年,德云社走红,天桥乐茶园是郭德纲的“发祥地”,再次引人注目。天桥乐对面是“四面钟”,一个洋式的钟楼,拆过又重建了。再过去就是中芭的演出场地天桥剧场了。
  如果有一张北京戏楼剧场分布的老地图的话,就可以看出戏园最集中的地方,除了天桥就是前门外了。明清时的商业娱乐业最集中的在前门外大栅栏珠市口一带。那里饭店茶楼多,规模大些的店多有舞台。戏班戏社出堂会,票友演戏,带热了茶饭业务,后来就有些饭店茶楼改做专营戏园了。抄手胡同的裕兴园、孝顺胡同的燕喜堂、王广福斜街的民乐园、杨梅竹斜街的惠丰堂、劝业场的新罗天、廊坊头条的大舞台等等都有这样的演变经历。当年主要的七大名园集中在这里,它们是:肉市街的广和楼、粮食店街的中和楼、大栅栏的广德楼、庆乐园、庆和园、同乐园和三庆园,四大徽班进京后,主要在这几家戏园轮转演出。这里实际是中国京剧的摇篮。
  一百多年以来,前门外的戏园,历尽沧桑。商业竞争、市场变革、股东纷争特别是火神光顾,使它们兴兴衰衰。1900年庚子之变,义和团拳民放火烧了大栅栏老德记大药房,是为了排洋反帝。但那里街道狭窄,商铺连毗。大火蔓延时,迷信的拳民,以法术止不住火势,将整个路西的大栅栏烧成一片瓦砾,只有路东肉市街的广和楼隔街幸免。一时间,没了演出场所的艺人们生计维艰。有的离京出走,如孙菊仙赴沪;有的以小买卖为生,如高四保卖点心、贾丽川卖酱肉。相声《改行》是有原型的。
  火灾后重建的大栅栏,基本上就是我们前些年所见的模样。几个有影响的戏楼又建了起来,宫商音律流韵,生旦净丑溢彩;近百年来,一代代名优与戏楼共筑辉煌。谭家代代相传,刘鸿声、王瑶卿、杨小楼、郝寿臣、侯喜瑞、裘盛荣、白云生、俞振飞、叶盛章、李万春、新凤霞、魏喜奎乃至解放后中国戏校培养出来的钱浩梁、刘长瑜、叶红珠……几乎所有活跃在京城舞台上的戏剧名角儿,都和这个区域的剧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有脍炙人口的故事,还有那厚重的文化沉淀和独有的民间传奇。
  营业性戏剧场所在古都北京的历史上,曾如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
  鲜鱼口内,有一个大众剧场曾名天乐园和华乐戏院,解放后改名大众剧场。著名的京剧团体富连成、昆曲名家韩世昌的荣庆社、梅兰芳早年所在的翊文社,程砚秋所在的崇雅社都在这里长期签约演过戏。解放后,华乐是人民政府第一批接管的有数的旧剧场之一。华乐改名为大众剧场,政府拨款整修,1950年初开业。“三市尺以下儿童谢绝入内”的规定,就是在这里率先执行的。此规定现在不少剧场仍在执行;只是有人提出国人营养好了,少年儿童身高较50年前增高了,呼吁改变。上世纪50年代中期,大众剧场划归中国评剧院领导。朱德、周恩来、李先念、彭真等领导人都在这里看过戏。著名的评剧剧目《刘巧儿》、《小二黑结婚》、《金沙江畔》、《向阳商店》都在这里上演。当年的越南领导人范文同等还在周总理陪同下看过越南题材的评剧《阮文追》,为老剧场留下佳话。
  廊坊头条对面的肉市街,有个广和剧场,曾名广和楼。也有说它曾是茶楼或广和茶楼的。因资料难证,考证者有争。如与茶楼有渊源,则与康熙学士海宁籍的查嗣庭有关。那么,查氏文字狱、戏曲《长生殿》、《续西厢》,都有说不完的故事。就算与之无关。它也是几百年的老戏楼。如今,它那钢筋水泥的建筑依在,曾作为河北梆子剧团的演出场地,好像已很久没有弦胡之音了。煤市街南口路西的文明茶园,曾是开禁妇女不准进园看戏的地方,开禁之初,男女要分席,女宾在楼上。现在人听起来奇怪,但清末此举有“革命性”意义。解放后,推倒旧园改建华北戏院。后来划归丰泽园饭庄。饭庄迁址,它也就退出历史舞台了。
  大栅栏几家当年有名的戏园,在庚子大火后又陆续重建。1920年后,除广德楼、广和楼和第一舞台外,许多戏园改称戏院,解放以后还营业的戏院又改为剧场。
  如今依然光鲜的,是劝业场迤西的广德楼。它几经起伏,解放前的一场大火,曾使它化为灰烬。1954年,彭真市长批准在旧址上建成前门小剧场。剧场小,台也不大,适合曲艺演出。1956年建成的首场戏,是魏喜奎主演的曲剧《杨乃武与小白菜》。周总理自费买票观看,成为佳话。前些年,广德楼黑地金字的牌匾又高悬门上;古色古香的建筑十分惹眼,不少外地游客打听能不能听听戏。2004年6月19日,脸谱艺术家田有亮发起,为老师翁偶虹先生逝世10周年在这里举办纪念演出。名角儿献艺,气氛热烈;小剧场里演员观众交流很好。戏迷们陶醉,一位第一次进戏楼听戏的年轻朋友说:“怎么跟在影视剧里当群众演员的感觉似的?进了时光隧道了。”
  前门天桥以外,也有不少戏园戏楼。只是没那么集中罢了。1919年建在前门外香厂路上的新明戏院,虽只存在9年,确值得一书。看戏买票,对号入座本是常理,但在新明戏院之前却难实行。它也是京城第一家叫戏院的。西珠市口大街也有个仅存22年半的第一舞台。它的设备好、环境棒,使得当时名角儿都在那儿登台。取消门帘台帐,换上大幕,是它这儿开的先河;早先营业性演戏都是日场,开演夜场戏也是它为第一家。西单原来有个哈尔飞大戏院,1937年9月14日开张,梅兰芳致的开幕词。后来改成大光明电影院。解放后拆除重建,更名西单剧场,好戏连台。后来又先后划归北方昆曲剧院、北京越剧团和北京曲艺曲剧团管理,也演电影。1978年改扩建取消了观众席里的8根明柱,记得北京晚报还发了消息。进去看电影,不用在买票时想方设法躲柱子,感觉挺好。1994年,西单地区商业大改造,11月26、27日西单剧场告别演出,连演两天周桓先生改编的京剧《大劈棺》,曲剧艺术家魏喜奎反串观音大士,成为新续老园的绝唱。西单首都电影院所在地,原是新新大戏院,马连良的扶风社主要演出场地,抗战胜利后,更名国民大戏院。半个世纪以前改为著名的首都电影院。两广大街改造前,西珠市口东口路南有家电影院,它的前身是开明戏院,是个钢筋水泥的仿西建筑,梅兰芳的承华社的主要演出场地。醉酒的贵妃弄影夜深沉,散花的天女舞动长绸;印度诗人泰戈尔应邀在这里看了首演的《洛神》,对梅先生的艺术和中国国粹,评价极高。解放后改做专门的电影院名叫珠市口电影院,两广大道改造时拆了。隆福寺街的景泰茶园,后来改名来福戏院,解放前改做电影院名为蟾宫;朝外大街的新声戏院,后来也改做电影院了。一些茶园,曾经在清末民初演戏,如地安门的天和、天汇、崇文门外的广兴园,只是时间不长,影响有限,昙花一现罢了。
  洋式剧场中西合璧续辉煌
  戏园子、戏楼随着市场和时代的变化而衍变。真光、吉祥、长安当年当属老楼中的新型剧场。1921年,东安门大街建成一个洋式剧场,梅兰芳先生当时就称它为“新型剧场”,这就是真光电影剧场。初期这里是欧洲歌舞、中国京剧和美国电影都上演的。梅兰芳的承华社以此为主要演出场所。新戏《西施》就成就在此地。它也是最先和美国电影公司实行分账制放映的影院。后来受签约限制,停止了戏剧演出。刚解放时,它是北京人民艺术剧院的场地。人艺有新址后。改为北京儿童剧场至今。前几年修缮,原样翻新。偶尔有京剧团体签约演出。这里灯光好,坐席坡度大,极适合舞台抓拍摄影。
  吉祥戏院在老东安市场北门,进门就往东一个跨院似的场地,围一圈的是东来顺、森隆西餐,后来还有会贤球社和起士林西餐,东北角是吉祥。原先是吉祥茶园。这家茶园是清末内城率先演戏“破禁”的几个娱乐场所之一。改成吉祥戏院还在原址,只是在东安北门的东边自己单走一个门,便于观众出入。几代京剧名家都和它有不解渊源。1993年,东安市场改造,一批文史专家、学者、艺术家如曹禺、翁偶虹、谢添等50多人联名签字上书,由魏玉敏先生递交高层领导,呼吁保留吉祥一席之地。后来回音,改变原计划在新东安7层留一个小剧场的决定,另辟附近新址建新吉祥。同年10月1至3日,吉祥举行告别演出。由胜友会票房等演出。记得10月3日演出开始之前,吉祥门口人头攒动,鲜花条幅摆满了门前。买不到票的戏迷情绪亢奋却又有规有矩,说站票、“挂票”我们都出原价,让我们进去送送吉祥吧!经理张宇出来向大家鞠躬致歉,气氛悲壮感人。李滨声先生至今记得那天他演了《八大锤》。第二天,又加演一场,正在北京的骆玉笙赶来,大轴唱了当时正传唱全国的《四世同堂》主题歌。先生唱得激越动情,观众听得热泪盈眶,都说:比电视剧里的还好。去年有消息说:吉祥戏院要在2008年5月重现于新建的吉祥大厦一层。到时观众重见吉祥,定会反应热烈。联名上书的人走了不少,届时名家们以出色的表演,只能遥慰已远行的曹老、翁老、骆老等各位了。
  长安原在西单和六部口间路南,是个“气出来”的戏院。杨主生家去哈尔飞订包厢不成,一气之下自己盖了个戏院。规格设施在当时属一流,已成新型剧场典范。名角都爱来。还是当时打破一社一班独挑,好角唱“合作戏”的地方。也演电影和话剧。进步的话剧团体,在这里演过《血衣》、《原野》、《北京人》、《秋海棠》等;唐槐秋的中国旅行剧团,在留法博士陈绵支持和执导下,演出轰动一时的名剧《茶花女》、《复活》、《天罗地网》。陈绵以自家客厅为排演场,还卖了一所房子资助剧团,传为佳话。唐陈等十余人被日本特务机关抓去受刑,在地下党和进步人士的协助下才得以脱身。石挥、舒绣文、白杨、张瑞芳、项堃等名演员都和长安有不解之缘。话剧界和京剧界在这里还留下一段佳话:1944年10月初,姜妙香、李少春、景孤血等京剧、戏剧家和石挥等话剧名家合演京剧《双娇奇缘》,四大名导陈绵、王纫之、姚克、黄佐临演四龙套,他们着龙套衣,穿皮鞋,戴眼镜登台,还真走了个“一边一个一边仨”。此事北京晚报在前几年还有文章提起。解放后,这里也被视为最高级别的戏剧舞台,名角好戏常演。20年前,西单扩建,长安迁址,戏剧文化名流呼吁:既名长安,就应在长安街上。政府在北京站口划地,建了大厦。其一层成为全新的长安大戏院。在戏剧界和戏迷眼中,这新长安是最高级别的戏剧舞台;演员以在长安献艺为荣,各地观众以进长安看戏为愿。为解决场地成本高票价贵的问题,剧场还常设日场低价票以飨老观众。
  中山公园音乐堂在1956年有一次创纪录的京剧演出,马连良、谭富英、奚啸伯、尚小云、郝寿臣、李多奎、萧长华、裘盛荣等103位著名艺术家联袂演出。是京剧史上极为辉煌的一页。那时音乐堂是半露天的,20年前已改为封闭式的了。
  虎坊桥的北京市工人俱乐部,也是50多年前盖的“新戏楼”。常有好戏上演。前几年隆冬,连降大雪。北京京剧院的叶金援连演三天关公戏,他是王金璐的高徒,红生大家李鸿春的再传。不愧是梅兰芳金奖的获得者,扮相好,尺寸好,嗓子也好。三天大份儿,愈演愈舒展,喝彩声一阵高过一阵。雪大交通受阻,剧场竟座无虚席。日本友好单位来人看了,当即拍板。金援和他的团队赴日演出多日,关公戏在东瀛还很有市场。
  护国寺里的人民剧场是解放后建的新“戏楼”。古典式的建筑,歇山顶上和古老的护国寺一样,采用黑色琉璃瓦,古寺新楼相得益彰。不等锣鼓响,人们就进入了角色。1957年,广西歌剧《刘三姐》进京在这儿演出。进场时人多,检票员没理会。中场休息时,剧场负责人发现周总理坐在观众中间。想请总理换换位子,总理说:“就在这里坐坐,很好嘛!”若干年后,当事者们谈及此事,依然沉浸在激动之中。这里离梅兰芳住家不远,著名的《穆桂英挂帅》就是在这儿和观众首次见面的。1999年冬,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戏剧学院教授王金璐80寿辰。弟子们和老师同台演两天大戏,庆祝老师的“五、六、七、八”“解放50年,结婚60年,从艺70年,人生80年。开戏前,等票的观众挤满了胡同。精彩的演出至今仍为人津津乐道。
  南池子南口路西,红墙里面,2004年建了个菖蒲河公园,正月十五拆迁,八月十五建成。公园古色古香,小景宜人。内里有个新建的东苑戏楼,照壁上是集沈尹默字而来,为建筑增色。戏楼巧妙精美,与环境协调,全然没有新仿古建粗糙扎眼的弊病。开业以来,这里常有好戏。台上台下,荟萃名家。开业演出之日,因病久不外出的吴祖光先生,在女儿吴霜陪同下坐轮椅出席。一露面就博得满堂掌声。演出中祖光先生在轮椅扶手上随曲牌击节,有板有眼,令人欣慰。这恐怕是先生有生之年,最后一次在公众场合露面;也是先生最后一次欣赏他所喜爱的京剧了。因病致残的大散文家韩少华,也几次坐轮椅来看戏,回去写了两篇随笔,一篇写老戏园子看戏的老观众,端着大茶缸子,带着削好的水萝卜,边看戏边叫好,京味十足。一篇从东苑的洗手间,想到了老佛爷的官房,又联想到时传祥和他儿子纯利等等,真是浮想联翩的大家之笔,读来十分有趣。这里还接待各国政府政要和世界名人。施罗德看过戏,默克尔参观过,网球冠军萨芬来过、演员出身的州长施瓦辛格下飞机就来这儿了。这里不仅仅演戏:电影《功夫》、《英雄》的庆功会,以古代与现代为主题的国际服装演示,三宅纯的精尖音乐,《图兰朵》的中国老戏版,现代科技企业、媒体的年会,诺贝尔奖获得者的论坛……都有选择在这里的,这许是戏楼发展到今天应当更加包容吧?融入市场,融入社会,才能使戏楼自身生存和发展。舒乙先生来这里后,建议可把东苑戏楼培养成昆曲基地,因为它雅得正好。不要以为这么雅的地方不接纳平民百姓;戏剧演出是公开售票的,今年春节初三到初五,这里就有梅兰芳京剧团的演出;平日不演戏时,也有人租用场地办婚宴,结账时发现,比五星级酒店还合适。难怪李凤翔先生在一篇《谈东苑》结尾写道:“如今在明代供皇帝游乐的‘东苑’故地,修菖蒲河公园,建东苑戏楼,供广大市民享用,不能不说这是我们国家兴旺的一种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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