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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鹰趣谈

2002-12-1 12:00| 发布者: 刘衡玑

    捕鹰、饲鹰、驯鹰、放鹰是清末民初北京一部分王公贵族、八旗子弟的一种嗜好,随着八旗子弟的逐渐破落沦为一般市民,玩鹰这一活动也逐渐传到民众中,只是排场和玩法不了。
    以鹰为戏,早在春秋战国时代就有了,楚文王但喜欢养鹰、狗。历代文人墨客以鹰为题赋诗绘画的比比皆是,以画鹰驰名中外的李苦禅先生便是一例。至于以鹰为戏的,历代都有,以清王朝宫廷内最为讲究。清代皇室十分重视射猎习武,这是满族和蒙古族人民的世代习俗。那个时候,有专以捕鹰为生的“鹰户”,将鹰折银以抵偿赋税。清宫廷内务府里还设有“养鹰鹞练鹰”。一方面供皇帝行围射猎使用,另一方面用鹰捕雉鸡供皇帝祭祀或御膳用。这个机构最初设在东华门内,在嘉庆年间迁到东安门内长房。在西直门外法华寺内,还建有十分讲究的南苑、西苑或北苑行围射猎,届时有上万人的射猎队伍随侍皇帝。养鹰鹞处的统领。头领带鹰手披弓架鹰,牵狗相随,一路上浩浩荡荡,煞是威风。皇帝围猎的场面是十分壮观的,这时,鹰狗便大显向手。行围射猎以后,还要举行庆功宴会,宴会上常演奏一首《飞燕捉天鹅》的曲子,就是以鹰捕天鹅为内容的。
    清朝末叶是“玩鹰”的最盛时期。由于皇家对鹰的喜爱和重视,所以王宫贵族、八旗子弟也都效仿,以鹰来戏。生鹰不论是打来的还是买来的都要经过驯化。驯鹰的第一步就是“熬”鹰,行话叫“上宿”,就是不准它睡觉。鹰白天从不睡,只有晚上才安睡的。要熬它的野性子就不能让它睡,晚上熬鹰也不会乱飞。这样人也不能睡,还要到从多热闹的地方去,使它闭眼的时间都没有。所以驯一架鹰最好有三个人,一人担任前夜,一人负责后夜,一人白班。
    过去老北京有一个驯鹰的老先生,对我们说起了他那时熬鹰的事:他那时住延寿寺街,每天晚上八点多钟,戴上毡帽头,身着大棉袄敞着怀,从家里出来去驯鹰。先穿过杨梅竹斜街,走大栅栏到五牌楼,这是各城熬鹰的聚会处。找个果子摊灯底下一站,看吧,四处都熬鹰的走过来。常年养鹰的人全都认识,彼此见面,相对请安,寒暄几句,相互看看臂上的鹰,问问重量大小,论论毛色身体,凑五、穴知己,一块儿顺着大街往南,到珠市口再返回来,一直到中和园、华乐园散戏,慢慢人少了,走向大酒缸来二两白干、一盘酱羊肉、两个烧饼。吃饱了进前门到天安门,沿着长安街奔西单、西四到太平仓(平安里)的夜茶馆,这里是熬鹰人后半夜聚会的地方。鹰怕热,不能进茶馆里边,门外长条桌子、板凳是专门为熬鹰人预备的,沏一包叶子,喝几碗,来两堆花生,一边吃一边聊。东方一朦朦亮,鹰的精神就来了。它马上把身子挺起来乱飞,马上就得给它戴上帽子。白天再由一个熬鹰。就这样每天天亮看鹰的神气,熬不过十天,到它野性退了,白天见人不惊了,帽子就可以摘掉了,也就差不多驯熟了。
    鹰驯好了就该撒出去放了。放鹰是从清王朝皇帝行围射猎,演变到贵族子弟“较猎”比赛,再到一般玩鹰人“放鹰”。民国六年,有一家姓杨的清末遗少在保定郊外“较猎”,那场面可大了。猎场方圆有百十亩地,随从三、四十人,有的披弓箭,有的背猎枪,架着土鹘,大鹰还有一条猎狗,一只猴子和一头羊。用三、四辆铁轮马车拉着锣鼓乐器、帐篷、桌椅和食品等到达猎场。鸣锣一响,随从人员支搭帐篷,摆设用具,把一片荒原装饰得象个锦城。当天并不较猎,休息一天。次日清晨,鸣锣三响做好准备,见有鸟兔活动,便放出鹘两只,随着放出垛子两只跟踪,垛子追到土鹘上面将它头戴的帽摘下,土鹘即在空中盘旋,奋怒追捕走兔。当它将兔打倒在地时,猎狗即向前叼住兔子,接着猴子出动,骑在羊身上,从猎狗嘴里取下走兔,回来献给主人。听起来真好象是在定一场戏似的。
    每年腊月初八,是放鹰人聚会的日子,那天都在永定门外大红门聚会参加药会。据药行人说,这天兔的脑子可以做“兔脑丸”(妇科佳药)。养鹰人都是精神拦擞,准备显显本事。鹰也神彩奕奕,要与它的同类比一高低。过了这天,一年的放大镜鹰便告一段落,来年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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