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载,香山将抢救性发掘历史文化,并且将对苗族村的由来进行考证。此前一直传说,苗族村是清朝迁入的苗民落户京郊形成的。然而我听说:苗族村居住的,并非是苗民后裔,而是藏族同胞的后裔。 拙作《香山脚下碉楼何人造?》发表之后,笔者很想知道当年修建碉楼番民的下落。于是打电话请教熟知海淀文史的严宽先生:香山脚下可有藏族同胞?严宽先生说:有,演武厅西,小营山上,曾经有一个“番子营”。“番子营”的居民就是藏族。 严宽先生说,民国年间,写《啼笑姻缘》的张恨水来香山一带游玩,发现了小营山上的“番子营”,居民的服饰、民风、生活习惯与当地居民迥然不同,于是写了一篇游记在报上发表。小营山上的“番子营”遂引起新闻界和学术界的关注。然而当时得出的结论是:生活在“番子营”的居民是苗族人的后代。“番子营”的居民自己也说是苗族。直到“文革”前,每年民族学院的苗族学生还来这里联谊。 “文革”后,有一个叫邓光辉的年轻人来小营采风,了解到“番子营”的“苗族”同胞中保留着一种古老的民歌,歌词无人能懂。年轻人用录音机录下了一首名叫《阿冻国》(音)的民歌,请懂苗族语言的专家来听,专家却听不懂,说这不是苗族人的语言。严宽先生说,这位年轻人找过他,也请他听这首歌的录音。严宽先生模仿其声,用同音汉字将歌词记录了下来,并建议这位年轻人去请教懂藏语的人。果然,藏语专家听懂了,原来这是一首藏语歌,歌词大意是:“金川啊我美丽的家乡,我时刻怀念你……”这样一来,“苗族说”被推翻了,证明这些人其实是藏族,也就是乾隆年间从大小金川掳来的那些番民。后来,中国社科院一位民族学家也作过研究,结论也说这些人是藏族。 上世纪八十年代,晚报副刊登载过一篇介绍“番子营”的文章,收录在李凤祥先生编的《北京风物游览典故》中:《香山的藏寨》,作者方兴。文中说,“番子营”的居民来自金川,是乾隆四十一年,清军平息大小金川叛乱时抓回无辜藏民,原有两千人,大部分被杀害,只留下189个能歌善舞的,在香山集中居住,称“番子寨”。并说,这些人的后代一直过着被歧视凌辱的生活,直到新中国成立后才获得新生。 笔者认为,“番子寨”的老居民,就是香山脚下那些碉楼修建者的后代。 严宽先生说,“番子营”的居民最初只有四十余户,清朝同光年间发展到三百户。后因生计艰难,村民纷纷出外谋生。1963年,留在“番子营”的33户居民,全部迁居到山下门头村。现在还能找到二百余人,姓氏有萨、郎、杨、龙、伊、阿、白、张等。他们仍然自称是“苗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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