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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校名叫黑芝麻

2002-12-1 11:00| 发布者: 白守都

    黑芝麻胡同小学位于南锣鼓巷保护区内,始建于一九二三年,最初是湖南人蒋水生创立的中华女子职业学校。解放初市政府批准成立私立宏仁小学,一九五四年改为中央煤炭部子弟小学,一九五八年东城区教育局接管后改名黑芝麻胡同小学。

    黑芝麻胡同小学校址,过去是京城四大财主之一、荣禄的叔父、四川总督、兵部尚书奎俊住宅的东花园,小学西邻的那座门前有两块上马石的十三号院,就是奎俊当年的住所。民国时期,外交总长顾孟余也在此居住,现已是统配煤矿总公司的宿舍。

    上世纪六十年代中期,我刚进小学黑芝麻胡同时,记得是马春霞老师面试的,马老师胖乎乎的圆脸,中等个儿。那时她刚从东城师范毕业,就接手我们一年级。我被分配在一年级3班,学籍编号5号。当时和我在一条胡同住的同学,有毕和、李俞、吴江、徐占琴,还有住4号院三机部宿舍的姚原、朱薇、王琪等。

    每天上学,我从前鼓楼苑胡同西口出,再进黑芝麻胡同西口,进口不远路南是黑芝麻小学分校。再往西走不远,路北就看到了两扇豆绿色的铁栅栏大门,门口左侧柱子上挂着校牌。进大门,东、西两侧是由灰砖砌成的传达室和总务兼广播室,少先队大队辅导员路萍老师曾担任过学校广播员。

    沿着学校传达室往东,是一间放置体育器材的小屋,再往东有两间平房教室,分别由一年级的两个班使用,我们就在最西边的那间教室上课。最东头是一小间,用作老师备课室,教其他班的周平原老师、吕老师平时就在这儿备课。

    这间备课室的对面,沿着一米多高的台阶,可以来到小学校里最大的一间教室,它的三面都是窗户,平时上课很亮堂。再往北是校长室,当时周玉华老师担任我们校长,王秋圃老师任副校长,“文革”中她们都受到冲击,尤其是周校长,受迫害最深。

    从黑芝麻胡同小学大门进去是操场,我们上一年级时一进门并没有影壁。“文革”开始后,学校才建起水泥影壁,上面刻有“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在操场东侧,是一棵三个同学都搂不过来的参天老槐树,树的北边有双杠,供同学们锻炼用。操场西墙边的木制架子上挂着一块桃形铁板,那是预备停电时校工敲钟用的。

    在操场的北面是水泥高台,立有一旗杆,再向北是水泥砌的三张乒乓球台,我们经常在这里打乒乓球,刘笑如、郭金辉同学打得最好,上世纪六十年代末他俩跟随父母服役的空军后勤部去了牡丹江。

    那时教我们体育课的是于庆荣老师,小眼睛,又黑又瘦,说话幽默风趣,经常穿一身褪了颜色的蓝运动衣裤,脖子上还总挂着口哨,同学们背后都学着其他老师称他“于老瘦”。

    在乒乓球台的北边第一排是四间灰砖教室,第二排是三间红砖教室。四年级我们是在第二排最东侧的红砖教室上的课,上到五年级又搬到第一排灰砖教室上课。

    我家老少四代到上世纪九十年代初,一直住在南锣鼓巷内的前鼓楼苑胡同,其中两代人在黑芝麻胡同小学就读。现在我只要一来到鼓楼大街附近,就能忆起儿时的古巷、胡同,旧友、同学,浮现在眼前的总是黑芝麻胡同小学和教过我的老师。

    当年一班班主任宁建方老师是我同班同学毕和的姑父,教育严厉,授课有方。毕和的姑姑也在学校任教;二班的班主任韩淑媛老师,态度和蔼,作风朴实,对同学永远笑眯眯的。高大魁梧的李宗全老师当过我的班主任,他上课到最后总爱给同学讲诗歌。

    李宗全老师后来担任了学校领导,刘桂冥老师接我们三班担任班主任直到六年级毕业。刘老师当年带着我们去过朝阳区太阳宫公社拾麦穗,带领我们去河北省三河县拉练,还带领我们全班同学步行去过颐和园。我对刘老师印象最深。

    当时学校还邀请东城区交道口玻璃管厂的工人师傅来协助老师管理我们,记得有位年轻师傅叫高岚,名字很女性,其实他是位小伙儿,我们大家都爱和他开玩笑。

    那时我们可没少参加练队,全地区七所小学:府学胡同一小、府学二小、香饵胡同小学、宽街小学、帽儿胡同小学、前圆恩寺小学和我们学校经常在一起合练,大家身体练得倍儿棒。国庆二十周年在天安门广场组字、参加军训、到安定门城楼运砖砌防空洞,从不含糊。这些都离不开复员军人田清良老师的功劳。

    田老师是部队复员后来到我们学校的,人很是随和,和师生打成一片。因为学校操场不大,田老师每次指导我们练队都要出校门往左拐去后圆恩寺胡同,那里车少人稀,相当幽静。

    后圆恩寺这条胡同除了居住着国家部委的领导,还有我们常去看电影的圆恩寺影剧院。比较有名的是胡同路北七号院的亚非作家协会,这以前曾是蒋介石在北平的行辕,解放后中共中央华北局在这儿办公,后为南斯拉夫驻华大使馆。您要是再往前论,这里可是清廷内阁总理大臣庆亲王奕劻的次子载旉的宅第,现在是友好宾馆,大门已重新修整。

    当时除了后圆恩寺胡同的南斯拉夫大使馆,附近还有帽儿胡同内的朝鲜大使馆、菊儿胡同东口的阿富汗大使馆。后者曾是清代直隶总督、兵部尚书荣禄宅第的一部分,都给我留下印象。现在这两座使馆,分别为外交部宿舍和一轻研究所。

    五十多岁的宁堃老师教过我们手工和大字课,当时不称书法课。宁老师字儿写得好,画儿画得也好,二胡拉得更好,他脸上总带着慈祥温和的微笑,每逢开大会,横幅都由他来书写;年近六十岁的李鼎勋老师教过我们算术课,灰白的头发,饱经风霜的脸,长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李老师教课循循善诱,不论多难解的习题,只经他一点拨,顿开茅塞;教我们音乐课的是段庆丰老师,长得有点儿像维族人,他后来和我们学校的杨树菊老师结为伉俪。杨老师在黑芝麻胡同小学任教直到退休,她还担任过我儿子的班主任,我儿子考取中央工艺美院附中后还和杨老师有过联系;还有奶奶辈儿的牟佳莲老师、年轻漂亮的李雯老师、戴着一副“瓶子底儿”深度眼镜的田民基老师,有的坏小子给田老师起过绰号——“甜面鸡”……

    时光荏苒,母校依旧,每每忆起校园,总觉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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