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时期,恭王府棣华轩及长廊。
▲ 民国时期的恭王府后罩楼。
▲ 恭王府乐道堂月洞门多宝槅。
▲ 1935年瑞典学者喜仁龙来华并结识了恭王府的最后一位主人——溥儒。溥儒,字心畲,别号羲皇上人、西山逸士,恭亲王奕䜣之孙,贝勒载滢次子。图为溥儒在蝠厅前,手里拿着一只鹦鹉。供图/徐家宁
■ 上世纪40年代,已被改造成辅仁大学女部图书馆阅览室的多福轩。此时,多福轩虽然已经变为图书馆,但仍保留了较多的内部装饰,可以看到室内挂有“福”、“寿”匾额。
▲本片最早出现于日本学者富田升的著作《流传的清朝秘宝》。据富田升在书中介绍,山中定次郎于1912年来恭王府购买文物藏品,此合影是当时拍摄。照片中还能看到保留下来的大门口的石狮子。 1926年秋,溥心畲、溥僡兄弟因恭王府房产问题,将北京天主教会告上法庭。自打清亡便沉寂多年的恭王府,又一次回到了舆论的风口浪尖上。
在诉讼状中,溥心畲兄弟俩称,作为恭王府的合法业主之一,教会未与二人交涉,便购得恭王府,有违民国法律。教会方面则表示,他们是从小恭亲王溥伟那里买的房产。至于溥伟是否跟他们兄弟打了招呼,那是他们的家务事。教会不知情,也没有义务了解。经过几轮开庭,法庭最终来了个“和稀泥”的判决,恭王府府邸部分归天主教会所有,后花园归还给溥心畲兄弟。
有关恭王府房产的这场纷争,追根究底还要从一心复辟大清的小恭亲王溥伟说起。1898年,老恭亲王奕䜣病故,他的长孙溥伟袭了爵号,也成了恭王府的新主人。1912年,清王朝气数已尽。可溥伟不认命,他串联各地遗老遗少,组建了“宗社党”,对抗辛亥革命。然而,宗社党无法挽救清王朝的覆灭。1912年2月12日,溥仪逊位。没了朝廷的俸禄,溥伟只能靠变卖家产来维持复辟活动和庞大的组织。1912年,溥伟以40万银元将府中除字画外的全部古董卖给了日本古董商山中定次郎。可是,没折腾几年,这笔巨款就让他捣腾空了。9年后,溥伟又以8万银元的价格将恭王府抵押给北京天主教西什库教堂。名为抵押,但对于“只出不进”的溥伟来说,根本没有赎回的可能。几年后,恭王府正式归天主教会所有。1926年,溥伟的同父异母兄弟溥心畲、溥僡从西山戒台寺回京居住,愕然发现恭王府早已易主。这才闹出了这场满城皆知的官司。
依照法庭判决,溥心畲兄弟很快搬进了恭王府后花园“萃锦园”。溥心畲是享誉海内的大书画家,萃锦园便成为京城名家荟萃之地。启功曾回忆,每年海棠花开之季,溥心畲总会邀人到园中赏花赋诗,讨论书画技艺。在萃锦园的日子,他受教最多。
而判给天主教会的恭王府府邸一直闲置,直到1937年教会才被拨给辅仁大学作女生学部及校舍。辅仁大学成立于1922年。起初,校址选在李广校西街10号涛贝勒府。经过几年发展,涛贝勒府已经无法满足辅仁大学不断扩大的办学规模。1932年,辅仁大学用108根金条,从北京天主教会购得了恭王府府邸。
为了将王府改造得更加适合办学,辅仁大学校长陈垣约请梁思成、刘敦桢、单士元等名家操刀,改造恭王府。1937年,辅仁大学把恭王府后罩楼通向萃锦园的通道砌死,府邸与花园彻底分家。府邸成为学校女生部,后罩楼被改建成女生宿舍,府邸东路的多福轩变身图书馆,王府原来的“神殿”嘉乐堂成了女院礼堂。许多建筑的门窗也因保暖、防尘等需要,进行了改动。
同年,溥心畲的母亲去世。因无钱治丧,他只得以10万银元的价格将恭王府后花园也卖给了辅仁大学。自此,辅仁大学拥有了整座恭王府,昔日的王爷府邸彻底变为辅仁学子们生活起居的场所。
此后的60多年,恭王府已几度易手。王府古建曾经被作为学校、厂房使用。直到2006年,市政府完成了对占用恭王府的所有单位的腾退搬迁工作。2008年8月,修葺一新的恭王府整体对外开放,成为公众了解清代王府文化的一个瑰丽的窗口。文/齐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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