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1年6月20日,莫理循在北京的家里跟他的仆人们的合影。前坐地者,左为二号勤杂工,右为三号马夫;中间站立者,左一为一号马夫,左二抱狗者为一号仆人孙天禄,右一为二号马夫,右二为二号仆人;后排,左一是厨师,左二是勤杂工,左三是二号厨师。 莫理循和他的三个儿子:伊恩(左)、阿拉斯戴厄(右)和科林(中)。莫理循去世后,三个孩子在英国长大,他们都与中国有一段不解之缘。 莫理循最大的成就是他的图书馆。他于1912年决定将它出售,因为他在财力和精力上已经难以维持这一昂贵的“嗜好”。他提出“如果中国购买,我将把我在北京的不动产,即建有防火设备的图书馆送给政府”。张謇曾问询价格,但无下文。莫理循说:“我本来希望它留在北京,可是这办不到。”1917年,他将藏书卖给了日本的岩崎久弥男爵。 50岁时,莫理循与他的助手结婚,结束了单身生活。图为他的妻子坐在中西合璧的家里。 莫理循拍摄的庚子之变后的前门箭楼,箭楼已于1900年6月16日被烧毁,正阳门城楼也不见了。 莫理循的仆人与来访的女士在莫府改建成西洋建筑的西厢房前合影。 也许您不知道,北京的王府井大街在民国初年曾被命名为“莫理循大街”。能用自己的名字命名北京的“金街”,足见莫理循在当时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1862年莫理循生于澳大利亚。1894年大学毕业不久的他,第一次来到中国。此后,他作为英国《泰晤士报》记者,在中国生活了20多年。这20多年间,中国正经历着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从戊戌变法到庚子之变,从辛丑条约到清末新政,从日俄战争到帝后之丧,从辛亥革命到袁世凯称帝,莫理循始终在场。他以记者的敏感和政治家的睿智,将所经历的一切都整理并记录下来。他过世后留下几千张照片和各式各样的收藏品,其中甚至包括常人视而不见的旅馆账单、流水账本、中外人士的名片等。莫理循为后人展现了一个立体的中国,他的镜头也记录下他在北京生活的点点滴滴,以及这座城市的变化。 1897年3月15日,莫理循从暹罗到达北京。和许多外国人印象中一样,北京在莫理循眼中是座“充满神奇而又破烂肮脏的城市”。街道没铺路面,走起路来尘土飞扬,下雨时烂泥都能没到踝部。1902年7月,他在距使馆区不远的王府井大街购买了一座宅子。莫理循把这个典型的北京四合院改造成欧式住房。他养了两匹马,并拥有一辆马车。他还以1至3英镑的低廉月薪,雇了一个男仆、一个主厨、一个车夫和两个马夫等。这样,莫理循在北京的生活正式安顿下来。 在担任《泰晤士报》驻京记者时,莫理循发现北京竟然没有图书馆。从此,他开始不遗余力地搜集、购买与中国有关的图书、杂志和地图。驻京期间,他所搜集的关于亚洲,特别是关于中国的西方书籍达2.4万册,语种有十几种。莫理循的图书馆供人免费查阅,在京城名声很大。据说,当时有很多外国人抱怨从北京火车站出来,车夫根本不问他们要去哪里,而直接把他们拉到莫理循家。因为,当时莫理循家的图书馆,几乎是外国人来京的必到之处。 在北京期间,莫理循拍摄了大量照片,也报道了许多大事。1908年,莫理循关于慈禧太后葬礼的报道就曾经在西方世界轰动一时。莫理循感叹于清朝统治者的挥霍无度,他写道:“笨重的金棺由84名杠夫抬着才能通过城门,但在城外,换了一个更大的、由120人抬着的棺材”。由于东陵离北京很远,“巨大的灵柩车在铺撒着黄沙的路上走了四天”。莫理循还了解到,修建东陵耗资巨大,“花费了800万两银子”。 在北京生活的20多年,莫理循也见证了这座城市缓慢的现代化进程。到处都在建筑碎石铺的马路,每一座重要的建筑都装上了电灯,街道被电灯照得通明。电话系统相当不错,邮政一天投递八次,自来水的供应也很好,西式建筑不断出现,甚至“所有的部办公楼,或已被安置在一些气势雄伟的西式建筑中,或很快将搬迁进去”。舶来品也逐渐被北京人所接纳,莫理循发现在北京“英国床架销售得极好,全城都能看到胶皮轮的东洋车,邮递员也骑着自行车送信”。 对于北京,莫理循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感情。1920年,莫理循死于伦敦。临死前几天,他还说:“我不想死,但如果不得不死,那就死在北京,死在多年来对我充满爱戴的那些中国人之间。”他去世后,人们把他称为“北京的莫理循”。姜文君/文 图片由福建教育出版社提供,选自《莫理循眼中的近代中国》 本文原载于《北京日报》2012.9.18 24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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