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过客》 作者:张迪淼 落叶又被秋风扫过 散在记忆某个角落 堆积儿时懵懂快乐 淡去一代人的生活 胡同的路纵横交错 院里的墙日出日没 旧街巷一步步丈量 谁不是回忆的过客 今天要介绍的是一位地道的老北京胡同儿串子—张迪淼(张姐本人坚持用网名~),她出生于皇城脚下,长大在距离隆福寺和王府井都很近的演乐胡同,演乐胡同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明朝,相传与负责宫廷音乐与戏曲的教坊司有关。 小时候张迪淼的家里并不富裕,过着最普通老百姓的日子,和大杂院不同,她们家里是独门独院。她家的小院儿,并不是正经的四合院儿。而是姥爷在世的时候盘下的前跨院。院子不大,东西不少,也有北屋、南屋、西屋。院子里㓟两棵一人抱那么粗的大香椿树,一棵手腕儿那么粗的石榴树,还有一棵特地从山东移植的国光苹果树。小时候没有什么玩的,坐在院子里静听槐花落,坐看海棠红的意境,却也是有树荫浓郁,有香椿芽满枝头,能欣赏苹果花和石榴花的。 自从看了我拍的胡同让张迪淼的记忆泛起了涟漪,明明那个时候不富裕,过的很清苦,却还是觉得满当当的充满了快乐。 那时候的胡同里没有汽车,偶尔有几辆自行车,小朋友都在胡同里玩儿跳皮筋、拽包等游戏,在胡同的宣传黑板上瞎画各种儿童创意作品。胡同的绿化树上都是蚜虫(其实是树虱子),爬得密密麻麻,还会顺着窗户和门爬进屋里。张迪淼回忆:“我们这些皮孩子不是互相拿来吓人,就是用树枝一个一个的捅破;再不就放盆水,抓了来淹死;或者塞进蚂蚁洞喂蚂蚁。胡同儿串子的日常就是纱窗上偶尔出现的天牛和螳螂;站在树枝上拼命叫的知了;树上会掉洋辣子和吊死果儿;还有平房的院子的沟眼里会有大水耗子,和破木头堆里跃跃欲试的黄鼠狼。黄鼠狼还会半夜跟耗子掐架,在纸糊的顶棚里或屋顶上吱吱叫着来回跑。纸糊顶棚会不定时掉土,随土块下来的可能还有一元硬币一样大的大土鳖。” 到了冬天,她都会随着家长糊顶棚、垒冬天蜂窝煤炉子、按烟囱、换煤气罐儿、搬大白菜、垒煤垛、晒煤球……最喜欢在冬日早上封炉子的时候放上俩白薯(在北京红壤的、白瓤的地瓜都叫白薯),晚上回家可以吃流糖的烤白薯。每年的五一劳动节都带着小抹布去公交站做卫生,要不就去孤寡老人家扫地。爱劳动是北京人的特色,特别是下雪的时候,胡同里都是人,都不上班不上学,放下手里的事儿,一人一个簸箕,也不用人组织,都在街道扫雪铲冰。 胡同里的人见面都认识,家长里短儿的没少听见人唠嗑。那会儿的安全感就来自这些上了年纪,坐在胡同里,夏天拿个蒲扇,冬天抱着热水袋,优哉游哉的或下棋或聊天的大爷大妈们。 张迪淼生在80年,长在改革大潮里。随着经济突飞猛进的发展,这些记忆早就埋在了过去。那个时代家里没有更多的经济实力购买相机和胶卷,这些都只剩下了回忆。随着中国经济的崛起,也是那一个时代的落幕。现在没有了粮票、肉票、小竹车,却多了互联网、智能手机和楼房。其实,大部分的记忆也会褪色,她觉得凡人的人生留不下什么印记,也不要想着被记住,因为总还是会被忘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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