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门地区历史文化与保护利用

　　前门既是一个地名又代表一个地区，是北京城的象征。该地区地理位置优越，历史文化积淀深厚。目前在前门及周边地区保留了大量反映北京古都风貌的文物建筑和历史遗迹，保护利用好前门地区历史文化，对全面推进北京历史文化名城的保护有着重大而深远的意义，对北京经济发展也有促进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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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前门地区历史文化?源远流长，内容丰富

　　前门地区是明、清北京城最繁华的商贸区，是北京古都风貌保护的重点地区。目前该地区有历史遗迹12处，其中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1处：正阳门。北京市文物保护单位11处：阳平会馆戏楼、福建汀州会馆北馆、正乙祠戏楼、谦祥益绸布店、瑞蚨祥绸布店、祥义绸布店的门面建筑、盐业银行旧址、交通银行旧址、劝业场旧址、老北京火车站旧址、天主教圣会法文学校旧址。历史文化名城保护街区2处：大栅栏街、鲜鱼口地区。不仅如此，前门地区还保存有大量无形的文物资产——老字号。这些历史遗迹，无论是历史名城的标志性建筑，还是反映老北京传统特征的商业街、老字号、四合院、戏楼，都是《北京历史文化名城保护规划》中要求保护的部分。它们与周边的历史遗迹，共同构成了较为完整的北京古城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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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门”一词源于正阳门的俗称。正阳门是明、清时期北京内城的正南门，因其位于皇宫的正前方，而得俗名“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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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阳门是目前北京城内唯一一座城楼、箭楼都保存完好的城门，原名“丽正门”。始建于永乐十七年(1419年)，当时将元大都的南城垣南移，修建城墙、城洞。正统二年(1437年)开始修建城楼、箭楼、瓮城、石桥及牌楼。正统四年(1439年)完工，同时改“丽正门”为“正阳门”。

　　正阳门因其特殊的地理位置——皇宫的正前方、中轴线上，因而与内城其它八门规制不同，更加雄伟高大。内城九门中只有正阳门箭楼设券门，但在明、清时期此门平日不开，只供皇帝出入。城楼与箭楼之间原有城墙相连，形成瓮城。瓮城呈圆弧形，宽108米，深85米。东北、西北二内角为直角，东南、西南二外角为抹角。东西两侧建有闸楼，下设闸门以通行人。闸楼面阔三间，灰筒瓦绿琉璃瓦剪边，歇山小式屋顶，外侧辟箭窗两排共21孔。内城九门只有正阳门瓮城辟二门，其余均开一门。瓮城内除门洞前左右各有一个石狮外，还有庙宇两座，东侧为观音庙，西侧为关帝庙。两庙坐北朝南，建于明代。规模虽不大，只有一层殿，但香火很旺。两庙于1967年拆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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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代建城，必以水环绕，明、清时北京内城九门外均有一座跨越护城河的石桥，但只有正阳门外并列三座桥，称“正阳桥”。1992年3月修前门地下通道时，发现位于正阳桥东侧燕尾石堤上的镇水石兽。石兽位于石基上，头探向河中，身披鳞甲，四肢粗壮，造型生动，雕工精细，当时经有关部门研究决定石兽原地保护，并调整了通道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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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清时期正阳桥外是油漆彩画、木结构的五牌楼。《宸垣识略》记载：正阳桥在正阳门外，跨护城河为石梁三，“其南绰楔五楹，甚壮丽。金书正阳桥清汉字。”?

　　正阳门城楼、箭楼、瓮城、正阳桥，这一组城市防御工事建筑群，布局合理，造型庄严，气势凝重，显示了中华民族建筑艺术的独特风格。?

　　正阳门建成后，几次被损毁，历年多有修缮。1902年袁世凯、陈碧奉命修复1900年八国联军入侵北京时被毁的门楼。当时因工部档案烧毁，只好参照崇文、宣武两门的规制，将高度、宽度酌量加大修复。《辛丑条约》签订后，北京城内开始修建铁路，1906年前门东、西火车站相继建成启用，前门成为全国交通枢纽，加之前门一带又是京城最繁华的商业区，因此这一地区的交通问题日益严重。1914年，北洋政府内务总长兼北京市政督办朱启钤向大总统袁世凯提出了《修改前三门城垣》方案。1915年6月16日朱启钤冒雨主持了开工典礼。改建工程由德国建筑设计师罗恩凯格尔主持设计，因而使中国古老的城门融入了西洋建筑风格。这次拆除了瓮城及东西闸楼，使原来封闭的瓮城成为开阔地。在城楼东西城墙上各开1座宽9米、高8米的门洞。同时，还对箭楼进行了改建，在箭窗下增建悬空眺台，在一、二层箭窗上方，加饰了水泥制成的西洋式的白色弧形华盖，在东西两侧的墙体上加装水泥装饰，在门洞上增添“正阳门”横匾，加宽箭楼下东西两侧的城墙，增建了东、西“之”字形的登城马道。箭楼后边也拓宽了，形成了用汉白玉栏杆围起的宽阔的平台，并将箭楼门窗油饰一新，安装了玻璃。今天看到的正阳门箭楼就是这次修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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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阳门悠悠五百多年，历经沧桑，有过欢笑，有过悲哀，是北京历史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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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朝末年，政治腐败，经济困难，民不聊生，爆发了李自成领导的农民起义。崇祯十七年(1644)三月十九日，李自成率军攻入北京，崇祯皇帝吊死在万岁山(今景山)。北京城内老百姓在前门大街迎接农民大军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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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56年英、法侵略者为了掠夺中国，联合发动了第二次鸦片战争，1860年英、法侵略军打到北京，正阳门城门关闭，店铺关门，英、法联军在前门一带烧杀掠夺，对中国人民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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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00年八国联军入侵北京，8月14日慈禧太后带领光绪皇帝等人，仓皇逃往西安。随即八国联军攻入北京，作为封建城市防御工事的正阳门没能抵挡住帝国主义的大炮，门楼被轰倒。八国联军占领北京期间，到处烧杀抢掠，无所不为，当时前门一带的店铺被抢劫一空。1901年清政府与八国联军签订了丧权辱国的《辛丑条约》。随后，慈禧、光绪回京。当时为营造回銮喜庆气氛，在城楼、箭楼上以五彩绸绫搭制牌楼以迎圣驾。?

　　随着社会的发展，正阳门逐渐失去其军事作用。1928年正阳门箭楼曾作为“国货陈列所”。一些爱国实业家为振兴民族经济，组织全国各地的名、特产品来此参加展览和销售。当时商品琳琅满目，极为丰富，有玉器、珠翠、象牙雕刻品、料器制品、地毯、刺绣、景泰蓝、绢花、景德镇的瓷器等手工艺品；还有江浙的丝绸、北方农村的土布、绦带等；食品有陕西西凤酒、山西汾酒、贵州茅台酒以及南北酱菜。国货的展出，轰动了北平。1937年北平沦陷，国货陈列所停办。?

　　日伪统治时期，正阳门箭楼曾作为文化娱乐场所，放映露天电影，表演曲艺、杂耍。1945年日本投降后电影停演。日本占领北京时，为掠夺钱财，强迫亿兆公司的经理出钱“买前门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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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9年1月31日北平和平解放，2月3日前门迎来了中国人民解放军。叶剑英、聂荣臻、罗荣桓等老一辈革命家登上箭楼，检阅解放军入城部队。至此，前门的历史翻开了崭新的一页。?

　　如果说正阳门这座城市标志性建筑，记载了旧京城的荣辱。那么前门地区的历史街区，则记载了旧北京城人们的经济、文化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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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清时期，前门外店铺客栈鳞次栉比，老商号云集，一派繁荣景象。如今大部分店铺商号已不复存在，但街区和部分老商号保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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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瓮城的东西月墙外，店铺林立，行人众多，东月墙外卖帽子的多，称为帽巷，西月墙外卖荷包的多，称为荷包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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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门外大街明初只有一条大街，广和茶楼和六必居酱园都在街面上。《日下旧闻考》记载：明后期，一些小贩在“大街石道旁，搭盖棚房为肆”。清乾隆以后，逐渐改建成砖瓦的正式房。由此，前门外一条宽敞的大街变成三条街。当年前门外大街上店铺买卖兴隆，有名的商号众多，是旧京城著名的商业街。至今保留着全聚德烤鸭店、正阳楼饭庄、都一处烧麦馆、六必居酱园、一条龙羊肉馆、谦祥益绸布店等老字号。特别是全聚德烤鸭店驰名中外，吸引大批中外游客。?

　　作为历史文化保护街区的鲜鱼口街，是由元代的小鱼市发展而来。清代是仅次于大栅栏的商业街。当年口内有著名的马聚源帽店、田老泉毡帽店、天成斋鞋店、闷炉烤鸭老铺便宜坊、正明斋饽饽铺、长春堂药店、大众戏院、会仙居及天兴居炒肝店。至今仍保留有便宜坊烤鸭店、天兴居炒肝店。鲜鱼口东的草厂三条至九条保留着北京传统的胡同和四合院，这里的胡同为北京旧城少见的南北走向，而且胡同分布较密，间隔仅30米。四合院的朝向也不是常见的南北向，而是东西向，带有东南旧城地区独特的传统风貌。?

　　　　　　　　　　　　　旧时前门大栅栏街景

　　前门外廊房胡同历史悠久。明朝初年商业萧条，城内到处是空地，于是朝廷先后在皇城四门及九城门外建房，“召民居住，招商居货，谓之廊房”(《宛署杂记》)，如今大部分廊房已改造，街名也改，但前门外廊房没变。廊房胡同从南往北有四条，即头条、二条、三条、四条。最初这里的店铺经营品种繁杂，清代后期逐渐发展成独具特色的商业街。头条成为“灯街”，聚集了二十多家灯笼铺。著名的有文盛斋、华美斋、秀珍斋。现存的劝业场旧址，是近代北京第一幢大型综合性商业建筑。二条有“玉器古玩街”之称。三条是狭窄的胡同，经营一些小买卖。四条就是著名的大栅栏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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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栅栏是因乾隆年间在胡同东口修建高大的木栅栏而得名。清代是驰名全国的商业街，当年在长仅270米，宽5米的街道上有店铺80余家，而且家家是名铺。同仁堂乐家药店、瑞蚨祥孟记绸布店、祥义绸布店、长盛魁干果店、东北魁帽店、一品斋鞋店、张一元茶庄、厚德福饭庄、天蕙斋鼻烟铺，以及广德、三庆、庆乐、大观楼等戏园都坐落于此。如今改造后重新开张的张一元茶庄、同仁堂药店、瑞蚨祥绸布店、内联NB124鞋店享誉中外，大批中外游客慕名前来购物。?

　　除此之外，打磨厂街明代以经营磨刀石著称，而且该街的纸扇、年画也很有名。西河沿街在明代书铺很多，后移至琉璃厂。清代后期这一带旅馆较多，民国时期西河沿东口创建了一些金融机构，现存盐业银行、交通银行旧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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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史上前门地区因其特殊的地理位置——皇宫的正前方，加之商业繁荣，因而会馆众多。清代北京外城建有会馆400余所，仅前门地区就有100多所(《明清以来北京工商会馆碑刻选集》)。这些会馆大部分是为应试举人、迁除官员提供暂居地，少部分是具有行会性质的工商会馆。明清时期，这些会馆门庭若市，逢节日或重大集会都有戏班唱戏。科举制度取消后，会馆逐渐衰落。现存平阳会馆戏楼(小江胡同)规模较大，保存完整。正乙祠戏楼(西河沿)是北京地区现存最早的戏楼之一。福建汀州会馆北馆(长巷下三条)主院正房结构新颖，是北京地区少有的具有南方特点的古建。这些会馆遗迹为研究明清科举制度、工商史、土木建筑提供了宝贵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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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初朝廷不准在城内建戏园，因而前门一带出现许多戏园。除明朝肉市街的广和茶楼外，清中后期在此建的戏园有：位于大栅栏的广德、三庆、庆乐、庆和戏园，位于门框胡同的同乐轩戏园，位于粮食店的中和戏园。如今这些戏园大部分都不复存在，但它们是京剧形成、发展的主要舞台，培养出了一批著名的京剧演员。杨月楼、杨小楼、梅兰芳、尚小云、程砚秋、荀慧生等著名京剧演员都曾在此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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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综上所述，前门地区历史文化遗存内容丰富，不仅体现了明、清北京城池建筑风格，而且记录了旧京城工商业的发展与繁荣，综合反映了北京的历史内涵，是北京历史文化名城的重要组成部分。?

　　二、有效保护、合理利用，展古都?风貌、促经济发展、历史文化遗存作为一种文物资源，它具有不可再生性和丰富的历史文化内涵，因而具备历史价值、人文价值，同时也具有商业价值，商业价值是人文价值的具体体现。有效保护，合理利用，是发挥文物资源历史价值和商业价值的前提。只有保护好祖先留给我们的珍贵历史文化遗存，才能使它更好地传承中华民族优秀文化，更好地为现代人服务。同样，只有科学、有效地利用好历史文化遗存，充分发挥其商业价值，才能更好地体现其历史价值，并使之得到更好的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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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护文物不仅是保护文物本身，还要保护与其相关的历史、人文和自然环境。有些历史遗存虽然保护下来，但因其周围环境遭到破坏，因而使其不能完整地反映历史风貌。只有在一定的历史环境和历史背景中，文物遗存才能完整地反映历史风貌，烘托特定的历史气氛。因此保护文物建筑，一方面应该认真分析文物资源现状、价值特点，充分认识文物资源所拥有的优势，深刻研究文物资源与周边环境的协调性，及与旅游、文化产业结合在社会经济中所发挥的作用，使文物建筑既展现北京历史文化名城风貌，又能为现代化大都市增添活力。另一方面，文物虽然一旦毁坏，就不可再生，但科学合理、有重点、有选择地再现某些文物建筑，使其与其它文物建筑一道，展示历史风貌，传承历史信息，这也是对文物建筑的一种有效的保护方式和必要的手段。?

　　前门地区历史文化遗存内容丰富，交通便利，而且周边古迹众多。北接皇城历史保护区有最具古都特色、保存最为完整的宫殿建筑群——天安门、太庙、社稷坛、紫禁城；东有历史保护街区东交民巷、明城墙遗迹和东南城角楼，西邻历史文化街区琉璃厂，南有帝都城市规划不可缺少的重要建筑天坛、先农坛。这些文物建筑从不同方面、以不同的建筑功能，共同构成了较为完整的北京古城风貌。同时，前门地区众多的老字号作为一种无形的文物资源，具有一定的旅游、商业价值。这一切为前门地区带来巨大的旅游商机。如何保护、利用前门地区的历史文化遗存，使其充分发挥文物价值和商业价值，我有如下几点看法：?

　　1?复建正阳门瓮城?

　　正阳门所处的特殊地理位置和保存现状，决定了恢复瓮城的必要性和可行性。恢复瓮城可以较完整地再现古都风貌，促进对正阳门城楼、箭楼的保护。?

　　首先，《北京历史文化名城保护规划》明确指出，城市中轴线和明清“凸”字形城廓的保护是北京历史文化名城的重要组成部分。北京明清旧城是我国古代都城建筑艺术集大成的典范，是中华民族城市文明的重要标志。由于历史原因，北京“凸”字形城廓已不复存在，现已无法整体保护城廓。所谓“保护城廓”也只能保护再现标志“凸”字形城廓基本构架的一些标志性历史建筑。但是至今保存的德胜门箭楼、东南城角楼、正阳门箭楼、城楼，分布在现代建筑之中，是不相连的独立建筑，缺乏完整性。因此从保护北京旧城的整体和恢复城楼、箭楼的历史出发，复建瓮城十分必要。只有城门、城楼、瓮城这样一组壮观的复合体，才能更加完整地再现古城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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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次，正阳门位于中轴线上。中轴线是北京城市的脊梁，是展示北京历史文化名城的主线，也是北京历史文化遗存的精华。现中轴线上的主体建筑——皇室建筑，以及北端标志性建筑钟楼、鼓楼完整保存，南端标志性建筑永定门已开始复建，而且南中轴路也开始大规模改造，因此，正阳门瓮城的修建，可以使传统中轴线更加完整。?

　　第三，正阳门是唯一一座城楼、箭楼保存完好的城门，而且处在一个较为完整的北京历史文化名城背景中。因而，最具备复建瓮城的条件。它北邻皇城历史保护区，南与外城南城墙一线的标志性建筑永定门(北京市政府已立法复原重建)遥遥相对，东与明城墙遗迹、东南城角楼相邻；西与西便门城墙遗迹交相辉映。因此复建后的正阳门瓮城与东南城角楼、崇文门城墙残迹、西便门城墙残迹，大致展现出古城南城墙的轮廓风貌。这对保护北京历史文化名城起着重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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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复建正阳门瓮城，可以充分利用其悠久的历史文化，发挥人文、商业价值。正阳门箭楼1990年初对外开放，楼内举办各类展览。后因改善前门地区交通，修建地下人行通道，观众人数急剧下降，近几年基本处于关闭状态。复建瓮城可以将箭楼、城楼连接为一体。这样既方便管理，也大面积地增加了展览空间，展陈内容的增加、水平的提高，不仅可以丰富人们的文化生活，同时也会给正阳门带来良好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这对充分发挥正阳门的人文价值及文物保护都有积极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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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复建正阳门瓮城，可以使其周边环境得到根本治理，改变目前脏、乱的局面，促进本地区经济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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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复建正阳门瓮城既可以使它更好地展现古都风貌，也为这座老北京城的标志性建筑增添活力。

　　2?以老字号为依托，搞好特色经营，重现前门地区繁荣

　　老字号是一种无形的文物资源，是北京古城商业经济繁荣发达的标志。一些声誉卓著、闻名遐迩的老字号如：全聚德烤鸭店、同仁堂药店、张一元茶庄、瑞蚨祥绸布店等，是北京历史文化名城的一部分。目前，前门地区虽受前些年经营混乱、环境脏乱的影响，信誉度不高。但是该地区也有其得天独厚的优势——老字号众多，而且有些驰名中外。如全聚德烤鸭店、月盛斋酱牛肉、同仁堂药店等。若能利用这一优势，对现有老字号加强管理，同时再大力扶持一些老字号，使之成为集老北京吃、穿、用于一体的，独具特色的老字号商业区，必将吸引大批北京人和中外游客前来购物，从而改善本地区的经营状况，让人在领略古都风情中，看到北京今日的繁荣。

　　3?充分发掘旅游资源，复建大栅栏清代商业一条街

　　谈到北京历史风貌，我感到大多是通过一些城市建筑来表现，这当然很重要。但是传统商业也是一种长期存在，符合当地人们生活习惯，具有明显特色的历史风貌，是某一时期社会生活的具体体现，是历史文化名城的重要组成部分。近几年北京在保护历史文化名城方面做了大量工作，修建、修复了大批古建和遗址，如新建皇城遗址公园、明城墙遗址公园，修缮先农坛等等。但至今没有一条反映明清北京商业活动的街区。复建老商业街，不仅能再现当时人们的经济文化生活，也能表现当时的建筑风格和风土民情，让世人从另一角度感受古都风貌，同时为现代经济发展带来生机。复建商业街在外地已有不少成功典例。如上海的城隍庙、南京的夫子庙等，都是游客必游之地。?
大栅栏作为历史保护街区，虽然面积不大，但是周边旅游资源丰富，客流量大，知名度高。而且街内保存有一些清代店铺的街面建筑和著名的老字号，如瑞蚨祥绸布店、祥义绸布店的门面建筑及同仁堂药店、张一元茶庄等。若将其改建成具有清代建筑、经营风格的商业街，必将吸引更多的旅游者来此观光购物。这不仅带来本地区的旅游、商业繁荣，更为北京古城风貌增添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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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保护历史街区的整体风貌，改造基础设施，完善居住功能

　　前门地区保留有大面积的历史街区，其中鲜鱼口已被划为第一批历史文化保护街区。保护历史街区，并不是保护它的全部，而是保护它的外表，改造内部基础设施，完善使用功能。对于这些历史街区，我认为应依照原有街巷格局，根据房屋完损程度和院落规划，分批进行改造，降低人口密度。同时，结合地形将有些四合院改建成高档宾馆，搞特色旅游。?

　　5?开放戏园、戏楼，再现文化繁荣?

　　“前门楼儿”是老北京的象征。前门地区的戏园具有浓郁的京味儿特色。现存会馆戏楼建筑风格独特。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结合前门地区的特色旅游资源，开放戏楼，恢复部分戏园，对丰富人民生活，弘扬中华民族传统文化有积极作用。?

　　综上所述，前门地区历史文化内涵丰厚，历史遗存范围广泛，风格各异，京味浓厚。以“保护为主、抢救第一、合理利用、加强管理”为方针，以整体保护，综合开发为原则，保护利用好前门地区的文物资源，对展现北京历史文化名城风貌和加快现代化大都市步伐，都有深远而积极的影响。?

　　(作者为正阳门管理处业务部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