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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贝子园的变迁

2002-12-1 11:00| 发布者: 祖金华

  在北京大学逸夫一楼南与露天游泳池中间、汽车库的西边,有一个古色古香的小院,门口—尊新刻的老子汉白玉石雕立像;小院向西开的大门上挂着两块牌子,左边一块上书“治贝子园”,右边的一块上书“中国哲学暨文化研究所”,这就是治贝子园的遗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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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29年,许地山先生在“燕京大学校址考”①中提到过侗将军园(即治贝子园,)但只是一笔带过,并未提到该园的细节和历史。1940年,金勋先生在《成府村志》②中,将治贝子园记为苏大人园,并对该园及其主人在该园的活动进行了全面细致的描述。1988年,北京大学侯仁之先生的《燕园史话》③专有一节叙述了该园的景物及其在燕京大学时期的历史变迁,并对该园到20世纪80年代前后所存遗址有很全面的描述。1989年,北京大学王百强先生在“燕京大学校名与校址若干史料辨析”④一文中,略述了治贝子园被燕京大学选中并为燕京大学收购的过程。在过去一百年出版发行的北京西郊地图中,也有几幅将治贝子园的地点分别标成治贝子园、伦贝子园、侗将军园等几个地名。除了上述著作、资料外,最近张宝章先生对苏大人园主人的身世有一则新的报道⑤,其他关于这个园子主人的身世、内部建筑详细情况的其他报道就很少见到了。至于治贝子园在清朝末年、民国初年如何被抵押、查封、拍卖及为燕京大学购得等过程也未曾见到过详细的报道。最近笔者查到几份关于治贝子园被拍卖、查封的档案,对于治贝子园的历史又有了一些新的了解。?

 一、治贝子园的主人?

  载治原为清乾隆第十一子成亲王永窯的曾孙,是贝勒绵懿第三子奕纪之子,后过继给道光皇帝长子奕纬为嗣,咸丰四年(1854年)承袭贝勒,咸丰十年(1860年)加封郡王衔,光绪六年(1880年)因伤寒病去世。载治有五子,只有溥伦、溥侗长大成人。⑥

  载治之子溥侗(1877-1950年),字厚斋、西园,号红豆馆主,光绪七年封镇国将军,光绪三十三年加辅国公衔。溥侗幼年习戏曲,并擅京、昆剧文武各行的演唱和伴奏,精于古典文学和文物鉴赏,通晓词章音律。1930年到1932年曾在清华大学任教,并在北平大学女子文理学院、北平美术学校任教,致力于推广昆曲;1934年后任国民政府蒙藏委员会委员,1935年11月当选为中国国民党第五届监察委员、文化事业计划委员会委员;1937年后寓居北平,1938年6月,任第一届国民参政会参议院;1939年8月任汪伪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1941年3月,任汪伪文物保管委员会委员,后任汪伪国民政府委员。1950年6月病故于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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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溥伦,字顺斋,满族镶红旗人,同治八年(1869年)生。1896年任镶黄旗副都统,1907年后,任北京崇文门监督、资政院总裁、农工商大臣、参与政务大臣。1910年任正白旗副都统。民国成立后,任北京大总统府政治顾问,1912年12月任镶红旗满洲都统,1915年12月任北京政府参政院参政、参政院院长。1927年去世,年58岁。⑦?

  治贝子园是载治的别业,载治去世后其财产归其子溥伦、溥侗继承。朱家纞在《故宫退食录》⑧中有一篇记溥西园先生(溥侗)的文章,其中有叙述溥伦和溥侗兄弟将北京城里大甜水井的宅邸一分为二的情节。关于溥伦、溥侗如何划分载治西郊产业未见过详细记载。根据金勋先生《成府村志》记载,由于宣统年间徐世昌等官僚有将海淀以北几所园林瓜分肢解的趋势,于是清皇室加快了将有关园林“赏封”给各王公贵族作为私产的进度。集贤院赏给了溥伦,而苏大人园已经在光绪中叶赏给溥侗,具体何时该园到了溥侗名下,金勋先生在《成府村志》中并没有做交代。因为溥侗排行第五,号称镇国将军并为治贝子园主人,所以该园也被称为侗将军园、侗五园。溥伦虽为载治长子,根据其拥有附近集贤院、其弟在光绪中叶就为治贝子园主人的情况,溥伦很有可能与治贝子园的产业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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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燕京大学高厚德先生和全希贤先生于1933年整理的《燕大购买房地产契约清单》⑨中,有一宗“所有人”为溥伦、在燕京大学校址范围内土地为81?9625亩的民国十一年(1922年)的红契,民国十四年(1925年)由燕京大学以10000元收购。燕京大学从溥伦手中购得这块土地,应该是宣统年间皇家赏给溥伦那块集贤院的土地。该档案在《燕京大学海淀校址地产房产简明表(农科)》中,有一宗法院拍卖的财产:地258?1亩,房71间,价值45200元,民国十七年(1928年),红契。并在备考栏里注明“治贝勒园,地方法院拍卖由法院买来”。燕京大学海淀校址中的“治贝勒园”应该是治贝子园所拥有的房地产。?

  二、治贝子园的抵押、查封和拍卖?

  据北京市档案馆保存的档案记载⑩,溥侗于宣统二年(1910年)九月初三,先向北京横滨(日商)正金银行借京平十足银壹仟两,每月按七厘五毫行息,借期六个月(经手人何次卿)。同年十月二十九日,溥侗又以治贝子园房地契(契纸三张、房契一张)做抵押向该银行借京平十足银贰万两,每月按七厘行息,借期半年(中保人端陶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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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国五年(1916年)八月,外交部致京师(北京)警察厅的密函⑩“日本使馆函称,前清公爵溥侗(后斋)于宣统二年九月向北京正金银行借用京平足银壹仟两,期限六个月,利息每月七厘半,又于是年十月二十九日向该行借用京平足银两万两,期限六个月,利息每月七厘。届期该行即向其索还本利,迄今分文未付。该行前往寻访,讵该溥侗避不与见,现亦不知其居何处。若仍照常催索,殊难望其偿还,且征诸该溥侗历来行动以全无偿债诚意。现惟有将其对于二万之担保品,即京西海甸该溥侗所有别墅之地皮房屋及一切动产查封,庶可期本利清还,此外别无他法。但以上两项借款本利总计京平足银叁万五百两,即处分前项担保品尚不足抵债权之全部,且历来债务者闻知债权一有最后处置,往往将担保一部分移置他处以减该担保之价值,使债权者受损更大。请转饬将溥侗案究追一面迅将前项房屋查封,使债权者所指定华人保管该担保物一切并见复等语,并抄送各项证据及本利清单到部……。”?

  民国十四年三月,西郊警察署署长刘凤藻致京师警察厅“关于溥侗花园什物可否另行点封”的呈。该呈追述了民国五年八月十一外交部函京师警察署前清公爵溥侗欠二万一千两,分文未还,并请饬步军统领衙门营汛将京西海淀溥侗花园所有地皮房屋动产一并查封。当时,由中营畅春园汛会同治贝子园章京朱廷瑞等逐件查明粘贴封条,并派第一中队队兵驻守看管责成历任守备检查负责。该呈记载,治贝子园自民国五年被查封以后到民国十四年期间,在守备杨贵任内曾经发生了偷窃,后来将正犯缉获。经近十年的风吹雨淋,到民国十四年,治贝子园原有的封条已经破损严重。所以,西郊警察署希望京师警察厅派员按民国五年原查点清册核实治贝子园中物品并重新进行加封。京师警察厅督察长行走陈光弼等人在给京师警察厅的报告中,记述了会同西郊警察署四分署巡官张震东等于民国十四年三月十一、十二两日对治贝子园物品进行重新清点查封的活动。民国十五年八月一日西郊警察署署长李荣庆给京师警察厅的报告中提到了“据巡官莫序东报称,该园(按:治贝子园)西北角西厢房北间,因雨坍塌,当将落架之大柁二柁各一架,房椽三十余根,檩柱五根运至长警驻所院内存储”等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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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市档案馆存有一份关于朱常禄酒醉砸坏溥侗花园前厅玻璃的档案,记载了居住在治贝子园的看园人朱玉秀之子朱常禄,于民国十四年五月十一日因酒醉与朱玉秀争吵后,用砖头砸坏溥侗花园(即治贝子园)前厅玻璃的经过。朱常禄在警察署的供词中称自己时年26岁,“在海甸志贝子花园,即溥侗花园居住,拉车为生,我父朱玉秀在公府者瞻眼管看守花园,溥侗在砖塔胡同居住……。”?

  从以上档案资料可以看出,在清宣统二年的时候,溥侗就以其别墅财产(治贝子园)的房地契做抵押向正金银行借款两万元,这说明那时治贝子园已经在溥侗名下。溥侗用治贝子园的房地契做抵押向正金银行借巨款以后无力偿还,最后在民国五年终被京师警察厅查封。从民国五年到民国十四年将近10年的时间,治贝子园未加修葺。治贝子园历经十载风霜雨雪,封条破损,部分房屋已经坍塌,还有物品被偷窃、门窗玻璃被砸坏的事件发生。根据燕京大学档案,治贝子园应该是在民国十七年(1928年)最终由法院施行拍卖,为燕京大学购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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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治贝子园的衰败、变迁?

  金勋先生在《成府村志》苏大人园一节中很详细的描述了被其称为苏大人园的治贝子园里的情况。“苏大人园,在成府南头,该园南向,东临旱河,西界车库,南界海甸……该园地形较高一丈有余,有一人工掘挖的水池,夏季大雨时注满雨水,经二三年而不干枯;……池北岸用云片石就土山叠成高台,上建龙王庙三间,池之东岸为果园,池南为流杯亭。流杯亭北向为三间一抱厦,远望如戏台,抱厦内地面用大理石钻成云形石沟,宽和深约为八寸的半圆形沟;亭东北房内有辘轳砖井由石槽接入流杯亭……。再东为正殿五间三卷式共十五间,后殿亦三卷十五间,硬山卷棚顶,东西游廊与前殿互通,前殿盛植牡丹数百棵……,至光绪中叶此园落于溥侗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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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厅督察长行走陈光弼在民国十四年对治贝子园查封财产进行清点过程做的报告中对该园有一描述,(溥侗花园)门外遥见地势辽阔,墙垣皆倾倒不堪,进园土山列莅,花木分栽,房室虽不佳丽,布置颇雅。惟十数年未曾修葺,寥落一片。迨查看前封各房间,其封条字迹已不明了。?
  在民国五年(1916年)西郊警察署造送前正金银行查封溥侗花园(治贝子园)房间物品清册中,对该园中房屋及房屋内的物品有非常详细的记录,大致能够反映当时治贝子园建筑和屋内物品的面貌和规模。民国十四年,警察厅又对治贝子园中的房屋建筑和屋内物品按清册进行了核对。通过这两册清单的记载,大致可以看出治贝子园在这十年间的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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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清册首先给出了治贝子园地基墙垣:东面至旱河沟;南面至大道;西面路北至沙土窝车道、南至镇台园寓地基;北面至成府南头小道。治贝子园约计占地4顷有余,园内有大小水井6眼,各种大小树株840余棵。治贝子园内共大小瓦房139间,计有园内西值房3间、南门内北土房2间(破漏)、前院回事处西房3间、前院正厅5间代抱厦3间;院前茶末鱼缸4个、瓦鱼盆1对(破1个);院后大铜钟1口、大铁罄1个;东穿廊大小房31间、中院南穿堂房5间、北殿卷房10间、东旁值房2间、厕所1间、东西穿廊大小房18间、东院东厨房5间(屋内存放粗重家具难计其数)、马圈北房3间、北土顶马棚3间、马圈前北土房3间、北敞厅5间(坍塌)、厕所1间、西院桃李堂厅房相连8间(坍塌)、北土房3间(坍塌)、北平顶土房花洞2间(坍塌)、西北角殿房3间代抱厦、西门内北房3间代廊子、东西厢房各3间(东房坍塌)、北土房3间(坍塌)、东土房5间(坍塌)、西土房1间(坍塌)、外院西土房2间(坍塌)……。园中各屋内物件共186宗,治贝子园屋内所存物品,凡具有文物价值的物品多有失窃的情况发生,家具也有许多损坏。屋内物品中,以中式家具为大宗,并有一定数量的西式家具。屋内物品还包括大小戏箱各1个,并有几间屋子陈设了琴桌,足见治贝子园最后的主人溥侗确实热爱戏曲名不虚传。各屋内收藏有不少条幅、字画和大量图书,而且还有数量接近百块的帖石,溥侗之喜好收藏书籍文物的嗜好可见一斑。但就房中所藏物品在10年中损毁、遗失的情况看,也可以大概了解当时治贝子园凋敝破败的景象。园内有各种大小树840余株,可见该园树木之茂密,同时也说明当时该园确实如金勋先生描述的那样,附带一个果园。?

  侯仁之先生在《燕园史话》农园(治贝子园)一节中,曾经对治贝子园有详细的描述。“农园所指,就是现在五四运动场及其附近一带地方……”。侯仁之先生明确了治贝子园在燕京大学时期作为农场并得名农园的历史,并指出了其在后来北京大学中的具体位置。侯仁之先生还对20世纪七、八十年代北京大学校园里遗存的治贝子园中旧建筑和物品的变迁做了详细的描述,“五四运动场北端的体育器材室,就是利用旧日的流杯亭,室内墁地的大理石和云形石沟,至今依然可见。流杯亭迤北的果园,也已改建成了器械操场。由此往东,越过土山,有自南而北的一带房屋,也都是旧日建筑的残余……”。在该文的附记中,侯仁之先生对治贝子园流杯亭中“曲水流觞”的云形石沟被安置到圆明园西洋楼遗址中的情况做了记述。?

  治贝子园近百年来的历史,是溥侗家族的一段历史,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整个社会历史的变迁。上世纪初社会的动荡和变革,使得中国社会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作为拥有满清皇权的爱新觉罗家族在行将崩溃的前夕,其贵族溥侗不得不以其家族产业为抵押向日本银行举债用以维持其生活上的巨大开支。在封建王朝日渐衰败、最终被推翻的情况下,溥侗这个满清封建贵族当然无力偿还这笔巨额债务,治贝子园不得不沦落到被查封的地步。在被查封的10年里,治贝子园已经丧失了昔日溥侗所有时管乐笙箫一派歌舞升平的生气,经过10年的风雨,园内建筑已经发生坍塌,建筑内所封物品部分丢失,盗窃和破坏时有发生,一片破败之景。治贝子园终于在被查封十多年后落得被法院拍卖的下场。1928年,燕京大学在法庭拍卖时以45200元的价格购得这处房地产,作为燕京大学农园为农科所用。解放以后,燕京大学与北京大学合并成立了新的北京大学,作为燕京大学农园之治贝子园的土地和建筑又发生了根本的变化,治贝子园的历史逐渐被人淡忘。1988年,北京大学侯仁之先生在《燕园史话》中,对治贝子园文物的保护提出了许多建设性的意见。到了20世纪90年代,北京大学又将治贝子园遗留的建筑重新修葺,成为今天“治贝子园”的院子。据今天北京大学治贝子园中关于该园的说明铜牌记载,该园是在北京大学陈鼓应先生的积极倡仪和奔走下才得以修整、保留的。今天的治贝子园不过是一个四方的院落了,比原来园中建筑的规模小得多了。过去治贝子园建筑中的抱厦、穿堂已经不见踪影;园子附属的果园已经变为北京大学的教学新楼和崭新的中关村大街。不过,治贝子园坐落于北京大学这所学府中应该是幸运的,直到今天,治贝子园仍不失为北京大学一幽静的处所。?

  前文已述,称治贝子园这处地点为伦贝子园确实与燕京大学地契档案和金勋先生《成府村志》中记载的情况不符,溥伦所拥有的土地应该在不远处的集贤院。治贝子园被称为治贝勒园、志贝子园、侗将军园、侗五园却是有历史资料作为根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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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治贝子园的来历,最近张宝章先生在其著《德贝子园随笔》中有一篇“苏园——侗五园”的文章,认为苏大人园(即侗五园)是清嘉庆年间工部尚书苏愣额在海淀建的宅园。张宝章先生的主要依据来自龚自珍《题兰汀郎中三十五韵》中的诗题:“题兰汀郎中园居三十五韵。郎中名那兴阿,内务府正白旗人,是上述苏楞额之孙。园在西淀,圆明园南四里,淀人称曰‘苏园’”。张宝章先生在文章中写到:“这座位于西淀,即海淀,圆明园南四里的苏大人园,在光绪中期落入溥侗之手。”认为龚自珍诗中所书的“西淀”即是海淀,这种推理的依据似乎不是十分充分,如将海淀西部称为西淀在逻辑上也无不可;而金勋先生《成府村志》中提到过的苏大人园距圆明园的距离却比“圆明园南四里”的距离少许多。所以,笔者认为“苏园”是否就是金勋先生在《成府村志》中所述苏大人园还有进一步探讨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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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治贝子园主人载治原为成亲王永窯之曾孙,过继给道光皇帝长子隐志郡王奕纬,承袭贝勒。据记载,嘉庆亲政后,和窰获罪,其在西郊的园第被查抄没收,该园东部赐给了成亲王永窯,成亲王原赐园西爽村归入绮春园。所以,治贝子园是否是载治过继给奕纬前已有的产业,还是一个有待进一步研究的问题。?

  本文在查阅资料的过程中得到北京市档案馆利用处、北京大学档案馆、国家图书馆善本特藏部同志们提供的方便和帮助,在成文过程中还得到严宽、焦雄二位先生的指教,作者在此一并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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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许地山:“燕京大学校址考”,《燕京学报》,1929年12月第6期,1147-1153页。?
  ②金勋:《成府村志》,稿本,1940年。?
  ③侯仁之:《燕园史话》,北京大学出版社,1988年。?
  ④王百强:“燕京大学校名与校址若干史料辨析”,《燕大文史资料》(第四辑),1-13页。?
  ⑤张宝章:“苏园——侗五园”,《德贝子园随笔》,北京出版社,2001年,89页-94页。?
  ⑥蒋芫苇、隋鸿跃:“爱新觉罗·毓崃”,《爱新觉罗氏的后裔们》,上海人民出版社,1997年,184-191页。?
  ⑦徐有春主编《民国人物大辞典》,河北人民出版社,1991年5月,1297页。?
  ⑧朱家纞:“记溥西园先生”,《故宫退食录》,北京出版社,1999年。?
  ⑨高厚德、全希贤:《燕大购买房地产契约清单》,1933年燕京大学档案。?
  ⑩京师警察厅:“关于外交部请将溥侗传案迅将正金银行债务清结的密函”,1916年8月北京市档案。?
  西郊警察署署长刘凤藻,致京师警察厅“关于溥侗花园什物可否另行点封”的呈,1925年3月北京市档案。?
  陈光弼:“点封溥侗花园什物等的报告”,1925年3月北京市档案。?
  李荣庆:“侗将军花园坍塌西房一间申请备案”的报告,1926年8月1日北京市档案。?
  西郊警察局:“关于朱常禄酒醉将溥侗花园前厅玻璃打破一案”的呈,1925年5月北京市档案。?
  西郊警察署:《查封溥侗花园(治贝子园)房间物品清册》,1916年8月北京市档案。?

  (作者为中国地震局地质研究所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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