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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明清城墙、城楼修缮与拆除纪实

2002-12-1 11:00| 发布者: 孔庆普

 

  明代建成的北京城,清代继续使用。除外城南面三门曾做翻修扩建外,其余各门的建筑仍保持原样。内外城共有16座城门,各门均建有城楼、瓮城和箭楼。其中城楼和箭楼的建筑规模除外城的东便、西便、左安、右安四门为单层简单建筑外,其余各门的城楼均为两层楼阁式建筑。其箭楼建筑亦较高大。?

  新中国建立后,在16座城门中尚存城楼15座,箭楼11座,闸楼2座,城角箭楼4座。?

  一、古代建筑调查与维护?

  1949年底,在北京市第一届各界人民代表会议上,曾提出保护土城、古桥、古代建筑等重点文物的建议案。当时市政府指令建设局进行调查并酌情采取措施。建设局对土城、古桥一一照办。其中城楼一项由于情况复杂,限于财力只能向代表会议作解释报告。1950年初,第二届北京市各界人民代表会议又重提修缮城楼、牌楼等古代建筑建议案。此后又不断接到市民来信,反映古代建筑的状况和保护古建的建议。当时市政府设有人民来信来访接待室。每当接到有关古建方面的来信后,就以市政府秘书厅通知,将来信交给建设局并要求将原件及处理结果返回市政府。?

  建设局于1950年4月底以前,将各城门上的城楼和箭楼中有危险部位进行简单处理,然后将无驻军的城台马道、箭楼梯道以及楼门用城砖封堵。?

  当时内城的9座古代城门中尚存留城楼8座、箭楼5座。外城7门中尚存城楼7座、箭楼6座。?

  是年9月初,政务院遵照周恩来总理关于保护古代建筑等历史文物的指示精神,发文给北京市人民政府。市政府随即通知建设局,要求对城楼、牌楼等古代建筑的状况进行调查并提出修缮计划。?

  建设局遂派员于9月中旬开始对城楼等古代建筑进行初步调查,此外还根据市民所反映的大栅栏、打磨厂等胡同的小牌坊进行调查。此次调查于10月上旬完成。?

  当年对城楼、牌楼等古代建筑的调查报告及呈文如下:?

  《关于城楼等古代建筑状况调查报告》?

  奉命调查城楼等古代建筑一事,自9月11日开始,至10月10日(其中9月20日以后因参加国庆工程暂停),业已初步调查完毕。共调查城楼15座、箭楼11座、牌楼32座,以及影壁2座、砖塔1座。?

  内城9座古代城门中共有城楼8座(德胜门无城楼)、箭楼5座(东直门、阜成门、宣武门、崇文门无箭楼)。外城7门中共有城楼7座、箭楼6座(广渠门已塌毁,尚存留墙基等)、角楼2座(内城东南角楼和外城西南角楼,外城东南角楼未查)。城内跨街道牌楼有25座,其中东公安街北口和司法部街北口的两座木牌楼于国庆节前拆除。临街牌楼3座。城外有跨路(街道)牌楼3座、临街牌楼1座。?

  城楼和箭楼普遍存在的问题,一是瓦顶漏雨,二是楼板、楼梯、隔扇等木构件腐朽、坏损、残缺。三是首层挑檐多有损坏。四是地面坑坎、宇墙缺损。五是少数城楼、箭楼破坏严重。?

  德胜门只有城台而无城楼,箭楼上有军队驻扎,楼内整洁,楼梯、楼板大部分尚存,据驻军介绍,楼顶多处漏雨,楼板损坏处不稳定的木料已取下码放在车楼内两头不漏雨处,
有些地方加以支顶,以防塌落。将楼梯封闭,禁止上楼。楼上瓦顶多生杂草,四面砖墙外表基本完整。?

  安定门城楼和箭楼是防空部队驻地,城台上设探照灯,两楼内整洁,室内外地面平整。据驻军介绍,楼顶多处漏雨,木构件有腐朽,已将其不稳定、不安全的木结构做过处理,将不稳定而有危险的木构件拆下存放在一层的两头。木件码放整齐,多数已腐朽,宇墙和地面是驻军来到以后曾做简单修整。城楼首层挑檐四周都有残损。二层挂檐多处脱落。箭楼内示获准登城检查。据说楼内构件保持原样未动,外围砖墙基本完整,只是屋顶长满杂草。?

  东直门只有城楼,无箭楼。城楼首层挑檐四周都有残缺,外层24根明柱的灰层已大部脱落,木柱普遍开裂,其中大裂缝宽约1公分。?

  朝阳门箭楼因梯道封堵未查,其外部四周墙面完整,上面多生杂草。城楼楼门封堵,内部状况不详,首层外围明柱及梁檩等构件基本完整,檐头普遍变形损坏。东南角翼檐局部脱落。二层挂檐损坏多处。各层外檐上及层顶生满杂草。城台地面坑坎不平,宇墙局部损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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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直门上驻通讯兵,箭楼内未获准查看。据驻军介绍,楼顶有局部漏雨,不严重,楼板大部分已不存在,龙骨还在。城楼屋顶普遍漏雨,在室内支搭帐篷,不稳定的楼板等木件由驻军将其拆下,码放在楼内北头。各层挑檐都有不同程度损坏,内外明柱基本完整,但已无保护层。瓮城南面有一小箭楼(闸楼)。楼门封堵未查其内部。外观尚较完整。城台地面及宇墙已由驻军做简单修整。?

  阜成门只有城楼无箭楼。楼内有驻军。北面闸台上有一座单层闸楼。城楼的内外明柱基本完整,其灰层普遍已脱落。二层楼板齐全,木地板大部已损坏,各层挑檐都有不同程度损坏。地面及宇墙基本完整。据驻军说,楼顶有多处漏雨。室内原有木隔扇门,因多处已不安全,故将其卸下放置在不漏雨处。

  宣武门只有城楼,楼门封堵,城台上杂草小树丛生。地面坑坎不平,宇墙不整齐。楼外明柱尚较完整,无明显腐朽。各层挑檐都有不同程度损坏。楼上住燕子、鸽子、麻雀等鸟类特别多,比其它城楼上住的鸟都多。?

  正阳门箭楼上由五区党委宣传部占用,作为政治课课堂。楼内外完好整洁。屋面上有少量杂草。城楼上有驻军,楼内外地面平整,二层楼板基本完整。外檐斗拱有网罩。?

  崇文门城楼上长满杂草,各层外檐多有损坏,楼门封堵,外围明柱的保护层大部脱落,但木柱开裂不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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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定门城楼和箭楼基本完整。城楼内驻有防空部队,室内外的木柱漆皮尚好。地面及宇墙完整。二层楼板的中间部位只有龙骨而无木地板。屋面及各层挑檐基本完整。有杂草,楼顶未发现漏雨。?

  箭楼的楼门封堵,外墙完整,楼顶上面有少量杂草。?

  东便门城楼和箭楼建筑很简单,都是单层三开间建筑。房门封堵。外表尚较完整。屋檐损坏不严重。城门洞是方形,上面的过木中间有垂度。闸台门洞北面为券形,南面为方形,其过木有垂度。?

  内城东南角楼在东便门西南面,因梯道封堵未能登楼,从东便门城楼上看,其外墙和外檐完整。?

  广渠门城楼破损严重,楼顶塌损大半,挑檐大部分损缺。马道封堵,未登城查看。箭楼已坍塌,其台座尚存。上面有堆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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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安门城楼是一座单层三开间建筑,与东便门城楼相似。其外墙和屋檐损坏不严重。箭楼已坍塌大半。?

  右安门的城楼和箭楼皆存在,城楼的构造形式与左安门城楼完全相同。箭楼亦属歇山顶单层檐三开间单层建筑。其南面有箭窗两层,每层七窗,山墙上各有箭窗两层,每层三窗。城楼和箭楼基本完整。仅局部屋檐损坏。
           

            

 

 

 

 

 

安定门箭楼(1952年修缮后)

           

 

 

 

 

 

东直门城楼(1951年修缮前)

  广安门城楼和箭楼的楼顶均有塌损,箭楼墙壁有较大裂缝。城楼首层东面及南面已无明柱,挑檐塌落。楼门封堵,墙上写危险!马道亦封堵,城台两边筑有碉堡。?

  西便门城台马道上封堵,城台上设置刺线网并挂〈危险!禁止登城!〉警示牌。楼门封堵。城楼和箭楼建筑形式与东便门城楼、箭楼完全相同,屋顶长满杂草。整体尚较完整。?

  在西便门马道上看到东边的高城墙(内城城墙)上有一座小型箭楼,双层箭窗,楼顶长满草。西边城墙上有城角箭楼,楼顶已塌毁。?

  牌楼共有32座,其中有木牌楼11座,混凝土牌楼19座,琉璃瓦顶砖牌楼2座。其中东公安街和司法部街的两座木牌楼于国庆节前已拆除。牌楼的状况基本完整。其中帝王庙牌楼和颐和园涵虚牌楼的戗柱有撞损痕迹,大井牌楼的石座多处被撞损。其正间南柱脚石两面被撞裂。?

  市民来信中所说的天宁寺砖塔,经调查,并非天宁寺大塔。在天宁寺东面,广安门外迤北滨河路西边土坡上有一座小砖塔。因土坡已坍塌到砖塔近根处,此塔确实有危险,应立即在塔东土坡下筑挡墙填土,以防砖塔倾倒。

  临街影壁共调查两座,即帝王庙影壁和铁狮子胡同影壁。影壁面上涂刷的石灰层大部分已脱落,露出“反内战,反饥饿,美国佬滚回去”等旧标语。影壁结构基本完好。?

  孔庆普 10月11日?

  道路科副科长郑祖武在调查报告上签:请林老阅后交秘书室办局稿。郑祖武10月11日。?

  《北京市人民政府建设局呈文稿》?

  事由:关于城楼等古建调查报告及修缮原则的请示。?
  办稿:叶延伟10月12日?
  主任秘书:张风玄10月12日?
  局长:“行”王明之10月12日?
  奉市府指示,调查城楼等古代建筑一事,业已调查完毕。?

  (一)大部分城楼之主体结构尚较完整,但普遍存在漏雨问题,屋顶瓦面及各层挑檐皆有不同程度损坏。内部楼层及隔扇等木构件多有腐朽缺损。其中广安、广渠二门之城楼和箭楼已属塌毁状况。(附调查报告摘要)?

  (二)广安门之城楼和箭楼,广渠门之城楼应先行排除危险为要。日内本局可安排实施。?

  (三)根据目前古建状况,非一般维修或小修所能解决,应予全面维修为妥。?

  (四)今年四月遵市府通知,对各城楼已采取保护措施。此项开支已由本局年度投资中匀支。牌楼和影壁近日可采取临时处理。广安、广渠二城楼之排险及牌楼、影壁之临时处理,两项费用暂由本局垫支。?

  (五)关于古建修缮计划,由于建筑物状况较复杂,尚待进一步勘测,待修缮方案和编拟工程概算后另行呈报。?
以上诸项谨呈鉴核?

  请示?
  局长
  副局长?
  同年10月中旬一次市政府开会之余,秘书长薛子正对建设局局长王明之说:(大意是)“你们的城楼调查报告,张、吴副市长都看过了,并向市长做了汇报。彭真同志说了,这事就由北京市负责到底了,可以请北京文整会协助。张副市长的意见是由建设局主办,以后正式给建设局发文,同时也给文整会发个文,你们可以主动找他们联系。”?

  城楼等古建修缮工程,从此即由建设局主办,由文整会协办。建设局遂决定由老工程师林是镇主持此事,由孔庆普临时做林是镇的助手。?
  第一次古代建筑修缮工程配合会会议纪要中记载:?

  时间:1950年11月15日?
  地点:西单北大街114号建设局?
  主持人:容肇祖(市文教委文物组副组长)?
  许京骐(建设局副局长)?
  出席单位和人员:?
  北京市文教委文物组——萧军?
  北京市都市计划委员会——沈永铭?
  文化部社会文化事业管理局——罗哲文?
  文化部北京文物整理委员会——俞同奎?
  北京市建设局——林是镇、索廷瑞?
  北京市公安局交通管理处和内外城7个区政府也派人出席会议。?
  会议记录:孔庆普?
  会议的主要内容和宗旨,一是通报奉政务院指示,要实施城楼等古代建筑修缮工程,此项工程由建设局主办。二是请各有关区政府和交通管理部门给予支持。?

  配合会之后,由林是镇与俞同奎磋商,于1950年11月20日在建设局召开城楼修缮工程技术工作会议,会议由林是镇和俞同奎主持。建设局参加会议的人员有计划室工程师索延瑞、测量队队长周斯济、道路科工务员孔庆普。北京文整会参加会议的人员有祁英涛等7人。?

  经讨论拟定出分工合作事宜。建设局负责提供城台和箭楼台座平面图;办理工程招标和主持开标;工程施工监督与监工;工程设计审定和预算审核;主持工程竣工验收。文整会负责建筑物现状测绘(建设局派工人配合);工程设计;编制工程预算;技术指导。?

  1950年11月下旬,建设局副局长许京骐在传达市政府关于修缮城楼问题时说:薛秘书长说:“修缮城楼的事,总理批了,政务院还将拨一部分款子来。估计拨款不会太多,先编制一个修缮工程计划和预算,等政务院拨款后再作具体安排。”?

  11月下旬以后,由于美国侵朝战争加剧,形势吃紧。建设局忙于开辟城墙豁口,以及帮助市政府各局修筑防空洞等工作,城楼修缮工程则以俞同奎为主组织文整会的工程技术人员进行勘测、绘图等工作。由于城台马道和城楼门封堵,由建设局派出几名工人配合工作。?

  1951年1月4日,召开第一次城楼修缮工程技术研讨会。根据会议纪要记载:会议由林是镇和俞同奎主持,容肇祖也出席会议。参加会议的人员有祁英涛等6位工程设计人员。?

  会议记录孔庆普。?

  经研讨达成以下统一意见:

  (一)各项工程设计尽量考虑的充分一些,设计尽量做得完整一点,这样比较主动。如果资金不足,削减次要项目也较容易。

  (二)根据年底前对城楼的初步勘察,测绘工作费时费工,本年度内不可能全部完成工程设计。今年争取完成工程设计半数以上。力争两年内完成全部修缮工程。

  (三)第一期工程以内城各门城楼为主。其中正阳门城楼和箭楼目前基本完整,暂不列入修缮工程计划,内城各箭楼尚较完整,年内尽量安排一两座开工。这样年底可使内城各门面貌改观。

  (四)鉴于东便门所处位置特殊,其前后有大通桥和喜凤桥。西边有内城东南角楼,此处属于一整体古代建筑群。为使这一古代建筑群早日实现其完整性,也应将其城楼和箭楼列入一期修缮工程计划。外城的其它各门,其中永定门城楼和箭楼曾于民国三十五年(1946年)做过修缮,目前尚完整,暂不列入修缮计划。其余各门,特别是广渠、广安二门的城楼,损坏严重,需另行报请大修计划。

  (五)强调并坚持视古代建筑上每一部件为文物之观点。凡属承重木构件,因腐朽严重而影响结构稳定时一定要更换或加固。如今使用楠木已属不可能,可以选用优质黄松或红松代替。非承重构件,如有劈裂、腐朽、变形的木件,采用红松木材按照原样制作替换。切不可进行做旧处理,使其保持修缮工程的历史纪实性。如不然,必将失去文物古建历史的可读性。

  (六)关于辅料使用新材料的问题:木构件钻生必须用生桐油;次要木构件可以使用化学油漆,如栏杆、楼梯等。彩画作业可以使用新型颜料;砖活可以在石灰膏内搀入适量水泥;砖墁地面下面可加铺油毡和沥青等防水材料;使用铁钉处可使用洋钉;木构件修复粘接可以使用化学胶;更换望板处可以加铺油毡层;隐蔽处的木构件如有拔榫,复原后可添加螺栓和铁夹板;所有金活一律不贴金箔,采用定光油调洋金粉代替。为防止鸟类在斗拱内筑巢,在各层檐下挂铅丝网。?

  1951年4月25日,市政府通知建设局:政务院拨给北京市修缮城楼工程款15亿元(旧制人民币)。牌楼修缮工程费由建设局年度计划内列支,修缮可从简。?
 
  二、城楼修缮工程勘测与设计?

  1951年上半年继续进行城楼测绘及修缮工程设计工作。在此期间,自4月中旬开始,由建设局养路工程事务所(简称养工所)综合技术工程队(简称技工队)实施牌楼修缮工程。?

  楼修缮工程设计工作,由于历史档案资料中没有任何工程结构方面的记载,所以工程设计需要从实地测绘做起。中国的古代建筑结构很复杂,尤其是木构件中的檐下构造特别复杂。城楼的木结构全高近23米,检查测绘上部构件都是登高作业。如遇构件腐朽严重,还需测绘其形状和详细尺寸。一座城楼中仅木构件约有100多种,近3000件。在整理记录和绘图中往往还需再赴现场反复检测。所以现场检查和测绘作业特别费时费功夫。?

  1950年,内城9门实存的8座城楼、5座箭楼,均进行过测绘并做出修缮工程设计。至1951年6月底,外城7门实存的7座城楼和6座箭楼已完成台座测量。城楼和箭楼除广安、广渠二门只做测量外,其余各城楼、箭楼都已完成测绘并做出修缮工程初步设计。?

  根据城楼、箭楼的测量资料及其修缮工程设计资料,选出有代表性的三项工程,就其建筑形式与规模记述如下。?

  东直门城楼,由于该城楼损坏较严重,于1950年初北京文整会曾拟列入本年度修缮工程计划。其工程设计已于1950年8月完成,设计人是赵小彭,于1951年8月又作订正。?

  东直门城台,在地面以上有3层青石板石基。地面以下还有石板,未查其层数。地面上的3层石板,自下而上逐层后退。基石以上砌城砖墙,砖墙后退于石基。砖墙墙面自下而上皆有同等收分。其收分值使用经纬仪测得,城台高11?7米。城台石基南北长39?9米,东西宽26?4米。宇墙厚50厘米。城台墙顶四面有外出檐,门洞上为半圆形砖碹。外门脸门洞宽5?65米,门洞高为6?50米,门洞内有石板路面。?

  东直门城楼是一座两层歇山顶重檐三滴水楼阁式建筑。首层楼室面宽为5间,进深为3间。室外四周有廊,廓下有明柱24根,木柱两侧有抱框。楼室四面砖墙内含有木柱16根,墙外面露出部分柱体,室内有明柱8根,其四面皆有抱框。内外共有木柱48根,48根木柱南北向排成6行,东西向排列为8排,正面8排木柱的中心行距即为各开间之宽度。侧面6行柱的中心行距即为各间进深之深度。中间的行距最大,向两边依次减小。?

  楼室前后左右各有一大门,各门装两扇木板门。?

  室内有两跑木楼梯。室内和廊下地面墁大方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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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层楼室外四周也有廊,廊下共有明柱16根,柱径55厘米,两侧有抱框,每根柱各与首层墙内木柱相对接。廊檐四角下各有一根擎檐柱。二层墙壁内无木柱。室内有明柱8根,两侧有抱框,各与首层室内的8根柱相对接。?

  二层楼室南北两山各开一大门,明间西面为整间6扇木隔扇门。其东面的中三间皆为木隔扇,明间有6扇门,次间为4扇门。室内地面为木地板,室外廊下地面墁方砖。廊前有木栏杆,栏杆外铺青石板压面石,其下面挂滴珠板。?

  二层挑檐以上为歇山式楼顶。二层挑檐即楼顶重檐。首层、二层和楼顶的三层檐,自下而上逐层后退。楼体高约22米。
安定门城楼的建筑形式和基本结构与东直门等东西四门城楼大致相同,但是,在主体构造尺寸和细部做法上毫无相同之处。

  安定门城台底座东西长38米,南北宽25?9米,城台高12?6米。底座在地面上有3层青石板,3层石基的外面为垂直面,这与东直门等城台的基石不同。石基以上砌城砖,其墙面自下而上均有收分,而且四面墙的收分相等,此收分与东直门等城台的墙面收分略有不同。门洞北头和南头不等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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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城楼属于歇山顶重檐三滴水二层楼阁式建筑。首层面宽为5间,进深为3间,四周有廊,廊下有明柱24根,两侧有抱框,楼室四壁为城砖砌筑。墙内含木柱16根,外墙面露出大半柱体,室内有明柱8根,四面有抱框。内外共有48根柱。木柱按东西向排成8行,南北向列为6排。其正面8行柱的中心距以明间为最大,侧面6排木柱,各排之中心距也是以中间为最大。楼室四面各有一大门,各门均为两扇木板门。室内有两跑木楼梯。室内地面墁大方砖。廊前四周砌青石板台明。楼座高32厘米,大门外台前各有二级青石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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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层楼室的四壁也是用城砖砌筑,明间的南面为整间6扇木隔扇门。北面的中3间均为整间木隔扇,其中明间为6扇门,次间各为4扇门。楼室东西两端各有一大门,各有一对木板门。室内有明柱8根,各与首层室内木柱相对接,两侧有抱框。墙内无木柱。室外四周为廊,廊下共有明柱16根,明柱两侧有抱框。廊四角的翼檐下各有一根擎檐柱。廊前四周有木栏杆。廊下地面墁尺二方砖,栏杆外有青石板压面石,其下面有木滴珠板(俗称挂檐板)。?

  二层挑檐以上为歇山式屋顶,屋顶的挑檐与二层楼的挑檐形成重檐式楼顶。各层前后檐与左右檐之间的宽度自下而上逐层减少。各层四角的翼檐明显伸长东便门城楼和箭楼的结构很简单。其瓮城和城墙亦较低窄。城台和闸台构造亦较小。?

  该城台的基座平面大致为正方形,东西边长14?9米,南北边长15米。墙体用城砖砌筑,墙面自下而上有同等收分。宇墙厚50厘米,宇墙外墙顶无出檐。城台顶面的高度与城墙上面同等高。城台高5?80米,门洞为方形,门洞宽3?65米。?

  东便门城楼是一座歇山顶单檐单层建筑。面宽3间,进深1间,其平面为正方形,四面砖墙下有一层青石板墙基,石基外面比砖墙面宽出1厘米。墙内有木柱8根。四面墙上各有一大门,各有两扇对开木板门。?

  墙肩以上前后有檐枋,两山有隋柁枋。4架大柁下皆有隋柁枋。五檩起脊。室内地面墁大方砖,室外地面墁城砖。?

  箭楼台座的平面为长方形,其底座砌3层青石板。各层石板自下而上逐层后退1至2厘米,石基以上砌城砖,其墙面自下而上均有同等收分。箭楼台座与瓮城顶面同高程。?

  箭楼台座的门洞形式为外券内方,门洞宽3.65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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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箭楼是一座单层硬山两坡顶建筑。面宽为3间,进深1间。其平面为长方形,北墙外面与台座北边齐平。四面砖墙内共有木柱8根。南面开一大门,北面有上下两层箭窗,每层四个窗口。两山墙上各有1个箭窗,其高度与北面上层箭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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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后墙的墙肩以上有檐枋。室内有明柁两架,两山为硬山搁檩。五檩起脊,两坡瓦顶。室内地面墁大方砖。?

  箭楼的北墙两侧与瓮城的垛口墙相连,瓮城墙顶面与城墙顶面等高。瓮城城墙上墁单层城砖,砖下面有石灰土基础。?

  西便门城楼和箭楼的结构与东便门城楼、箭楼的结构完全相同。两门的城台和闸台构造形式亦相同,只是西便门城台和箭台的高度略低于东便门城台和箭台。?

  外城其他各门的城台构造亦较简单,其建筑形式与结构大同小异,以广安门为例简介。?
广安门的城楼和箭楼,因破坏严重有危险未详测。

  广安门城台的底部有三层青石板基座,石基自下而上逐层后退2厘米许。石基以上砌城砖,其墙面自下而上四面有同等收分。城台的平面为长方形,基座南北长24?2米,东西宽为16?2米。城台高7?15米。门洞上顶为砖碹,外门脸门洞与内侧门洞高度不等。门洞中部的门掩处较宽。?

  广安门城楼是一座歇山顶重檐三滴水两层楼阁式建筑,楼座四周有青石台明。

  箭楼台座的石基也是用三层青石板砌成,石板自下而上逐层后退少许。石基以上砌城砖墙,墙面自下而上四面有同等收分。门洞为砖碹,内外门脸洞高不等,中部门掩处较宽。箭台顶面与瓮城上面的高程相同。

  箭楼的南北东三面砖墙下有石基,西面墙与闸台外墙齐。箭楼后面无抱厦,东面有一大门。?

  1951年7月13日,北京市人民政府发通知(府秘吴字第2165号),重申中央颁布的《古文化遗址及古墓葬之调查发掘暂行办法》,希遵照执行。《办法》中强调对古建文物要切实加以保护。?

  三、城楼修缮工程实施与竣工验收?

  20世纪50年代初期,建筑公司和营造厂都属于私营企业。建筑公司只有一家,是以承做西洋工程(俗称洋活)为主的永茂建筑工程公司。做古建工程的都是营造厂。1950年经建设局建管科(科长周永源)审核可以参加城楼修缮工程的营造厂有11家。当时发包城楼修缮工程采取公开招标、投标和开标。?

  招投标工作由建设局计划室主持。1951年城楼修缮工程中标的厂商,是隆记营造厂承建东直门城楼,天顺营造厂承建安定门城楼,德盛营造厂承建安定门箭楼,天增营造厂承建德胜门箭楼,京津营造厂承建阜成门城楼,宝恒营造厂承建东直门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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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51年9月份开工的工程有两项,即东直门城楼和阜成门城楼修缮工程。10月份开工的工程有3项,即德胜门箭楼、安定门城楼和箭楼修缮工程。11月份开工的工程只有东便门城楼和箭楼修缮工程一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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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直门城楼于1951年9月中旬开工。由于该工程是第一个开工,施工期间文化部社会文化局、北京市文教委、北京文整会和建设局等部门的主管领导都曾到现场察看。?

  阜成门城楼于1951年9月下旬开工。工程设计中楼板全部采用红松木,施工中包商使用少部分白松木,由于监工员王怀厚缺乏经验,未及时发现,初验时被发现,遂令厂商将白松更换为红松并罚1000斤小米价,停止承包建设局的工程一年。?

  安定门城楼和箭楼于1951年10月上旬同时开工。?

  在城楼工程中有一项是托梁换柱,有一项是托檩换梁,这两项工程操作技术相当复杂,由架子工(起重工)和木工密切配合操作。经建设局批准,允许架子工和木工师傅组织徒弟现场传授技术两天。梁思成先生也带几位学生到现场参观。到12月20日气温骤降,白天城楼上的气温降到负10度。厂商申请停工,经批准于12月22日暂停施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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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52年1月中旬,“三反”和“五反”运动相继开始,各营造厂在“五反”运动中都要受审查。因而安定门城楼和箭楼修缮工程推迟到1952年6月才复工,复工时又增加台座西梯道修整工程。?

  德胜门箭楼修缮工程,由于屋面普遍有漏雨现象,需要大面积揭磖(Wa)。为了查看屋顶细部构造,屋面揭开后经工程设计人及有关工程技术人登高查看,发现屋顶木结构中木橼和望板全部曾更换过,木材为红松和白松。经鉴定,认为应属清代末期所更换。还有局部望板上铺有沥青油毛毡,这些局部维修可能是清末或民国初期所做。?
  东便门城楼和箭楼,包括部分城墙的修缮工程,由于其结构简单,工程量较少,由宝恒营造厂一家承做。?

  1951年12月,对已竣工的四项工程进行验收,对两项未完工程进行初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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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程验收工作由建设局计划室索廷瑞为主验人主持验收事项。由工程设计人和王怀厚、孔庆普为会验人。当时俞同奎因身体不适,由俞鸣谦代表,林是镇和罗哲文也参加了验收工作。?

  1952年8月16日,验收安定门城楼和箭楼时只是由林是镇主持,由杜仙洲、陈继宗和王怀厚会同进行验收。?

  1952年3月,建设局向市政府呈报第二批城楼修缮计划。不久,市政府秘书厅传出消息说:城楼继续修缮的希望不大了。不久,局长王明之传达市政府关于修缮城楼等工程的指示精神:关于城楼修缮工程,已经开工的要把它做完,没有开工的就一概不做了。?

  后来据罗哲文说,是他把停止修缮城楼的事告诉梁思成先生的。据说梁先生曾去找过吴晗和张友渔二位副市长,建议在城市建设规划中应充分考虑城墙、城楼等古代建筑的地位问题。第二批城楼修缮计划从此落空。从1952年拆除西便门工程开工之日起,北京的城楼即开始进入拆除阶段。?

  四、城墙开豁口及城墙构造考察?

  新中国建立后,开辟的第一座城墙豁口是崇文门西豁口。工程名称是《崇文门交通改善工程》。工程项目:包括拆除闸台和瓮城;辟建城门西豁口;修筑道路和加宽崇文桥。当时此处是两道城门之间有铁路,严重阻碍交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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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期又实施《西直门交通改善工程》。工程项目包括:开辟西直门南豁口、修筑道路和加宽西直门桥。?

  1950年11月下旬,在市政府东大厅召开部署开辟城墙豁口一竿子插到底会议,彭真市长到会讲话,秘书长薛子正、副秘书长柴泽民主持会议,张友渔副市长部署任务。讲话的大意是,鉴于美国对朝鲜的侵略战争日趋扩大,为防止美国飞机空袭北京,不得不考虑城里人的疏散问题,经与各界人民代表商定并经政务院批准,在内城的东、北、西三面各开辟两个豁口,此项任务由建设局承办。各有关区政府和公安局要密切配合,任务紧急,行动要快,工程项目包括拆豁口、修建临时桥、修建连通道路。豁口定位要平战结合。星期六以前将工程方案报市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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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后,当天下午就去查看城根和城墙上有无障碍物。次日,拟定出方案后立即向市政府汇报,当即批准:照方案实施。?

  11月26日星期五,天气晴。由测量队队长周斯济带队进行豁口定位测量,站在东城墙上用活镜水准仪可以看见西城墙上的电线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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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日,由局长召开辟建城墙豁口工程动员大会。六处豁口同时开工,六处豁口是:大雅宝胡同为一号豁口,北门仓为二号豁口,旧鼓楼大街为三号豁口,新街口北街为四号豁口,井儿胡同为五号豁口,松鹤庵胡同为六号豁口。?

  一至六号豁口修建工程于1950年12月6日开工,于12月中旬竣工。豁口外木桥工程于1950年12月16日正式开工。1951年1月1日至4日相继竣工。同期,在西直门南侧亦开辟一城墙豁口。

  以上七处城墙豁口是新中国建立后开辟的第二批豁口,此后又引起公安局交通管理处和市民要求开辟更多城墙豁口的舆论。

  1951年2月市政府根据公安局关于城区交通状况及建议增开城墙豁口的报告,批准逐步试辟城门旁城墙豁口,以改善城门交通状况。不久,改善城门交通工程(在城门一侧或两侧辟建城墙豁口)即逐步展开。

  1951年冬季拆除永定门瓮城,同时在城门东侧开一豁口,1953年春又辟西侧豁口。

  1951年12月,因中央批准铁路部门修筑东便门外环城铁路至检车段铁路,不得不将刚修缮完毕的东便门瓮城拆除,铁路部门要求拆除瓮城和箭楼,经协商决定:只拆除瓮城,保留箭楼。?

  从1950至1955年,除一至六号、崇文门、西直门豁口外,陆续又开辟永定门、东直门北小街、武定侯、雍和宫、东总布胡同、范家胡同、陶然亭、左安门、东直门、宣武门、天坛东侧路、白纸坊、广安门、阜成门、朝阳门、安定门、广渠门、龙潭湖、架松等27处、29座城墙豁口。?
  根据辟建城墙豁口工程中观察到的城墙断面构造,兹将各面城墙的构造简介如下:

  内城城墙的构造大致相同。砖墙下3层或4层石基,基石下有石灰土。城墙顶面平墁单层或双层城砖,其下面有石灰土。各处城墙的厚度和高度各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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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面城墙总的高度状况是东高西低。而北城根的地面高程是东低西高。可能是当初建城墙时为了使墙顶尽量取平,将地势较低处的城墙适当有所加高。?

  拆除雍和宫豁口时,在城墙内靠近南面砖墙处发现一通元代石碑,石碑仍稳立无损。在城内填土中还发现有几段土坯残墙、瓦罐和瓦盆碎片等。北小街豁口城墙内有一段砖砌房基及其台明。新街口豁口城墙内有小树和大树根等,以及通行马车的土路痕迹。依此可证明,此处在元代曾有道路。

  五号豁口正是其以南以北城墙构造的变换接头处。豁口以北的城墙,其外侧砖墙是由大小两种砖砌成双层砖墙。里侧的砖材较小。外面墙是大砖,砖墙下面有石基,内外两侧大砖墙的石基上面高程相同。石基下面有石灰土。豁口以南的城墙断面,内外砖墙均用大城砖砌筑。西城根的地面高程是北高南低。?

  内城南面的城墙构造,根据各豁口的城墙断面状况,城墙内外墙面的基础是在石灰土上砌筑3层石板,石基以上为砖墙。?

  外城的东、西、南三面城墙,其高、宽及构造基本相同。城墙的外表均为砖墙面,其基础是在石灰土上砌筑3层石板,其中东南城角处为4层石板。北面城墙已在东、西便门城楼中记述。

  在开辟城墙豁口工程中,曾对城砖及其结合材料进行压强试验。试验结果是:内城南面城墙的砖材标号最高。其最低标号为96号,当时的红机四丁砖标号,甲级砖100号,乙级砖75号。永定门豁口的城砖为清代砖,其标号为118号。?

  砌砖用的结合材料,经化验为纯石灰膏。在石灰块中有些白色大米状颗粒。有传说:古代建筑砌砖使用糯米浆灌缝。为此,将城墙中的石灰块进行化验并作定性分析,灰块中似大米状的颗粒为纯石灰,并非糯米粒,亦未见任何谷物分子。?

  1954年拆除右安门城楼和瓮城。拆下的木料交财政局实物库。?

  是年,还拆除东直门箭楼台座,此工程与东直门外道路工程同时施工。

  广安门箭楼因1948年底国民党军队修筑碉堡,对箭楼破坏严重,虽屡经采取保护措施,仍日趋危险,于1954年12月19日市政府批准拆除,此工程于1955年3月完工。?

  不久,市政府又批准《广安门交通改善工程》。该项工程包括:拆除箭楼台座、修筑道路和加宽广安门?桥工程。拆除箭楼台座工程于1955年6月完工。?

  1955年初,市政府批准《德胜门交通改善工程》,该项工程包括:拆除城台改建为豁口工程和修筑道路工程。其中城台于6月中旬拆完。?

  五、城门拆除工程?

  1952年停止修缮城楼以后,不久又开始有拆城门的舆论。首先提出拆城门建议者是北京市公安局交通管理处处长李飞,西便门城门、瓮城和箭楼于是被选定为拆除的第一座城门。?

  1952年8月下旬,建设局接到市政府关于拆除西便门城门等工程的通知后,副局长许京骐立即召开会议,部署拆除西便门城门等工程施工任务。由道路工程事务所实施。当时该所正在开辟宣武门东侧城墙豁口施工中。?

  许京骐传达市政府通知时说:市政府已与各界有关人士商量决定开始拆城门,但是,意见并未完全统一,仍有人要求保留意见。上层领导人的意见也不见得一致。为什么第一次拆城门选择在西便门,一是西便门的地位较为次要;二是城楼的建筑规模很小,结构也简单;三是城门的确也太窄,门洞宽仅3?65米,确实严重阻碍交通。如果首先拆除较重要的城门,恐怕群众舆论也难通过。市政府要求行动一定要快,会上要求道工所先派少数工人到西便门设点报开工。待宣武门豁口工程完工后,将工力全部调至西便门工地。?

  在开始拆除城楼时,据传说:在古建基石下都有元宝,于是在拆城楼和箭楼基础时,由建设局保卫科请来公安局几位警察保护施工。结果,只在城楼四角的柱基石下面各发现一枚“顺治通宝”大铜钱,铜钱由保卫科收存。?

  西便门城楼和箭楼的瓦件均属陶质,其木构件为黄松和红松,经财政局实物库检查,同意由建设局处理。?

  城台、闸台和城墙的砖材为明代城砖,城墙基础为两层青石板,石基下面有石灰土。砖墙底部较厚,砖墙顶部较薄。

  瓮城城墙的基础为两层青石板,石基下面有石灰土,瓮城城墙的厚度比城墙的厚度小。墙内填黄土。其顶面铺装与城墙相同。?

  箭楼台座(闸台)的外面,其墙基在地面以下有一层青石板,地面以上有一层青石板,上下两层石板的宽度相等。在门洞外两侧各有四层青石板砌成的墙面,门洞上是砖碹,门洞内路面为花岗岩石板。?

  城台的基础,地面以上无基石,地面以下有两层青石板,石基下面有石灰土。城台外面的砖墙底部较厚,顶部较薄,其内部填黄土。门洞为方形,上面的过木为黄松木,其断面为正方形。过木上外墙部位砌城砖,内部在过木上铺城砖,上面填黄土。门掩处两壁上各有一块青石制成的门闩插口,插口石的外面宽1?25米,高75厘米,厚(进深)50厘米。插口洞宽75厘米,洞高45厘米,其侧面一边是弧面,另一面为平面,上下两面皆为平面。门墩石长3米,高62厘米,埋于地下54厘米,其宽度为1米。门轴窝直径约16厘米,窝深约4厘米。?

  (作者、摄影为房修二公司退休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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