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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当当——穷都督(嘟嘟)

2002-12-1 11:00| 发布者: 柳丛 崔永福&nbs

    周瑜是三国时期著名人物,很年轻就作了东吴的水军都督。“当当”是旧时人们等钱用,便带些衣物到“当铺”典当换钱,称为“当当”。北京人又把某些人说话唠叨叫作“嘟嘟”。“穷嘟嘟”就更有一番讨厌对方说话没完没了的意思。“嘟嘟”与“都督”谐音,而周瑜曾是都督,都督去“当当”,自然不富,于是成了“周瑜当当——穷都督(嘟嘟)”一语。
    当铺又称“质局”或“质库”,还有“长生库”的美称,它的历史悠久。在北京,这个行业以晚清时期最为发达,曾发展到三百多家。当时,因为清王朝日趋衰落,贵族子弟们吃惯了俸禄,一旦停发或减发,便靠出卖衣物等维持生活。但这些人又爱面子,不肯把东西拿到街上叫卖,便不得不求助于当铺。
    当铺所收的物品极广,上至金银首饰、古董字画和珍贵皮毛衣服,下至家具、被褥,按等按质论价。当铺收了东西,付给当款,同时开据一张当票(上面写明所当物品、当价和当当人最迟赎取时间)。过期不来赎取的,所当之物即归店主。如在定期内赎取,除须偿还当价外,还要按规定付给店主高额利息。
    当铺不但在通衢闹市有,一些偏僻小巷也有,大都在墙壁上写上一个很大的“当”字作招牌。话剧《龙须沟》的舞台设计,就是在大杂院的后方天幕上出现了这个大的“当”字招牌。解放前,长达几个世纪,北京的中下层市民,多少都跟当铺有点儿联系。古典名著《红楼梦》中,就有当当的情节。邓友梅的小、说《寻访画儿韩》中那个戏剧高潮,也是发生在当铺里。那时,也有些家庭较富裕的,本身不需去当当,却总有穷亲友来借东西去当当,等有了钱再赎回原物,归还物主,这叫作“借当”。京韵大鼓《大西厢》中,莺莺叫红娘去找张生,就有“一不跟他打饥荒(借钱),二不跟他借上一票当”的唱词。至于评剧《王定保借当》,更是据事直书了。
    开当铺的人,不但要重利盘剥,而且种种刻薄难以尽述。例如所当之物,分明是崭新的皮袄,他一定在当票上写着“虫吃鼠咬,光板无毛”,以防日后赎取时,因其保管不善出了问题,便于推卸责任。因此经常当当的贫苦市民,没有不痛恨当铺的。一遇时局不宁,就会出现成群结伙抢当铺的事。庚子年(1900年)八国联军打进北京,侵略军是掠夺皇家、贵邸、侯门、富室,北京的贫民却专抢当铺,大小当铺很少幸免。当年有一张年画曾反映了这一题材,标题就叫《抢当铺》。(见阿英:《中国年画史略》)
    解放后,当铺这个行业已经被取缔了,“周瑜当当——穷都督(嘟嘟)”这句歇后语,却仍在人们口头流传。又有“小孩儿吹喇叭——嘟嘟”一语,也是用来形容说话啰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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