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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庙

2002-12-1 11:00| 发布者: 郭子升

    土地庙也叫“都土地庙”,在宣武门外下斜街路西,庙的规模不大,只有座北朝南的三间正殿和几间配殿以及一些附属用房,山门向东。下斜街过去叫土地庙斜街,再早叫槐树斜街。每月逢三有庙市,以商业活动为主。《光绪顺天府志》云:“都土地庙在土地庙斜街,旧为老君堂,明万历四十三年(公元一六一五年)重修,有明神宗御制碑。每旬之三有庙市,游人杂沓,与护国、隆福两寺并称胜。”护国寺、隆福寺是北京名刹,号称“东西二庙”,庙会十分热闹,能与二寺“并称胜”,足见土地庙庙会在当时是很繁盛的。土地庙地方很小,商贩货摊和文艺演出场地多在庙的四周,春秋旺季摊位可摆到广安门大街上。
    各庙会既有共同之处,但因环境等多种因素不同,又形成了各自的特点。土地庙地处南城之西,其周围居住的多是各行各业的劳动人民,往西不远出广安门就是农村,以种蔬菜为主。往南出右安门数里,即著名的花乡,丰台十八村。丰台的鲜花早已誉满京师,这一带农民家家种花,以此为业。早年春天到丰台去观赏牡丹、芍药者途中络绎不绝,花间人头攒动,盛极一时。清初人潘荣陛著《帝京岁时纪胜》:“京都花木之盛,惟丰台芍药甲于天下。……今右安门外十里草桥,唐时有万福寺,寺废而桥存,明天启间,建碧霞元君庙其北,土近泉宜花,居人以种花为业。”土地庙周围多是普通城市劳动人民和菜农、花农,为适应这种情况,在土地庙庙会上,很少看到珍宝翠钻、文玩字画等有钱人喜好东西。而多是一般市民使用的日用器皿,锅碗瓢盆,藤竹木制家具,中小农具,种籽秧苗,手工业工人使用的工具,原料等等。在庙会上既可买又可卖,既有零售,又有批发,经营方式极为灵活。
    土地庙与花乡是毗邻,因此土地庙庙会上的鲜花,远胜其他各庙会。每届庙会期丰台十八村的花农,用大车拉,用担子挑,把鲜花送到庙会上摆摊出售。花的种类很多,有美化庭院的玉兰、海棠、石榴、丁香等大型花木,供盆栽的木本有茉莉、绣球、玫瑰、月季等,草本就多的无法计数。供赏叶的有文竹、橡皮树等,供赏果的有金桔、佛手等。整棵花木之外,也有供插瓶、簪鬓的切花。应时上市,一年四季不断。冬天卖鲜花,都装在特制的大荆条筐里,筐有盖,内壁糊上厚厚的一层绵纸,三九天,筐上还盖上棉被。土地庙庙会鲜花摊的盛况,《日下旧闻考》是这样记载的:“丰台种花人,都中目为花儿匠,每月初三、十三、二十三日,以车载杂花至槐树斜街市之。桃有白者,梨有红者,杏有千叶者,索价恒浮十倍。”桃花本来是红的,梨花本来是白的,能培植出白桃花红梨花这样珍品异种,当然就“索价恒浮十倍”了,物以稀为贵嘛!即使是这样的奇花,在天晚了也不得降价出手。花农们心里清楚,等花谢了就更没人买了。
    《日下旧闻考》的编撰者是清初文学家诗人朱彝尊,他就住在槐树斜街,与土地庙在一条街上,是近邻,他很可能逛过土地庙的花市,也可能买过花。与朱彝尊同时人,也住在槐树斜街的诗人查慎行,就曾在土地庙花摊上买过花,一次买了两盆梅花和水仙,诗人对这两盆花很满意,特作七绝两首以纪其事。
    丰台的鲜花为土地庙庙会增添了光彩,受到逛庙会者欢迎。《同治都门杂咏土地庙》云:“柳斗荆筐庙外陈,布棚看过少奇珍,缘何游客多高兴,眼底名花最可人。”①《金台游学草》:说的更明白“众物那及东西庙,好花真冠南北城”。
    丰台十八村的种花业,起码在明代中期就很兴盛了。明崇祯年间刊印的《帝京景物略》有这样的记载:“右安门外南十里草桥,方十里,皆泉也。……土以泉,故宜花。居人遂花为业。都人卖花担,每晨千百,散入都门。”每天有千百担花进城叫卖,充分说明这一带以种花为业者数量之多。为什么这一带有这么多的种花人,又能培植出这么多奇花异草。其主要因素,一是地利,这里“泉甘土沃,养花最宜”水土好。二是人和,丰台十八村的花农,在常期培植花草的实践中积累了丰富的经验,技艺超群。还有一个重要因素,是统治者奢侈生活的需要。《旧都文物略》云:“清代宫中陈列鲜花,对午一换,勒为定制。”皇宫以及王府、富商、豪绅等大户,要用大量的鲜花来点缀居室、庭院,打扮小姐、太太。为了表示阔绰,不惜重金争购名花异草,只要有好花,便可多得利,大大激发了花农的积极性,千方百计地培育名贵品种。春夏秋三季需要花,冬季也需要花。花农不仅在大田露天培植花草,还搭温室,人工加热在温室培植花木,谓之“唐花”,俗称“洞子货”。前面提到的查慎行买的梅花就是在温室里培植出来的。
    丰台的花农,不论冬夏,每天清晨把含苞待放的盆花和剪下来泡在清水里的切花,车载担挑,迎着旭日,进右安门,送到土地庙等庙会上或沿街叫卖,卖花的吆喝声也婉啭动听。有老主顾的直接送到家中,待挑选后再到市上去卖。
    丰台的种花业从明代算起,也延续兴盛了四、五百年之久。“七·七”事变前后,由于连年战乱,社会不安定,人民生活困难,能买得起鲜花供观赏的实在寥寥无几,丰台十八村的种花业也一蹶不振,土地庙等庙会上出售鲜花的也屈指可数了。解放以后又得到恢复,但好景不长,在“文化大革命”中,花也是在劫难逃,花田改种庄稼,花把式被批斗。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丰台的养花业得以恢复并有了很大的发展,很多名贵品种也重新培育成功,又从国内外引进了不少新品种,丰台又恢复了花乡的美誉,为美化首都作出了卓越的贡献。
    土地庙庙会上,还有一种商品特别多,就是鸡毛掸子。《燕京杂记》云:“月之逢三日,聚于南城土地庙,凡人家器用等物,靡不毕具,而最多者鸡毛帚子,短者尺余,高者丈余,望之如长林修竹。”①旧时各家的堂屋正中,靠后墙都摆一个条案,一张八仙桌,两把太师椅。条案正中摆放一个座镜,座镜两侧摆放掸瓶、帽筒、茶叶罐各一个。顾名思义,茶叶罐是盛茶叶的,帽筒是放置帽子的,掸瓶是插鸡毛掸子的。那时家家,甚至每一个屋子里都有两个鸡毛掸子,它既是打扫尘土的工具,又是室内不可少的摆设,需要量很大。掸瓶分若干型号,有大有小,鸡毛掸子当然也得有长有短了。至于一丈多长的鸡毛掸子,只能用它打扫顶棚的尘土了,也是春节前扫房时不可缺少的工具。
    土地庙庙会上摊贩的摆设位置,在三十年代大致是这样:庙里院内,多是花素布匹,日用小百货,针头线脑,木梳发网,鞋里鞋面,花样子等等。早先妇女很少出来工作,在家里除抱孩做饭之外,有空就做针线活,针线活中又以做鞋袜占用的时间最多。做一件衣服可以穿上几年,一双鞋最多穿几个月。做鞋也最费工,有打袼褙、纳鞋底、缝鞋帮、绱鞋等好几道工序。做女鞋还得绣花,做男鞋也要在鞋帮上用线纳上各种花纹图案。旧时从丈夫穿的鞋上可以看出他妻子的巧拙。鞋料的需要量很大,鞋料摊也多。妇女购买鞋面都细心挑选,买花样子配色线更是仔细,看看这个,比比那个,还要回过头来和同来的姑姨舅妈,大嫂姐妹商量商量,还可能争论一番,配齐一双鞋料要费很大功夫,每一个摊上都围满了人,庙里是妇女的天下。
    山门以南以北是鲜花摊,在三、四十年代就不怎么兴旺了,摊位还不少,但多是大路货。街对面是卖锅、碗、瓢、盆、笸箩、簸箕和鸡毛掸子的。下斜街南口及广安街两侧是卖大小农具,牲口挽具以及供棚铺搭棚、札花障用的各种规格的芦席,粗细竹竿,芦苇;供笼屉铺制作笼屉的小片芦席、箩圈料;供纸札铺用的秫秸杆;供建筑工人用的镐把、锹把、扁担、荆筐等。夏天有卖蝈蝈的,秋天有卖蛐蛐的,全年有卖鸽子、鸡、鸭、猫、狗等家畜家禽。庙西的空地上,即现在宣武医院一带,是文艺演出场地,拉洋片的、耍傀儡子的、说评书的、唱大鼓的也颇热闹。
    以上行业有的早就被淘汰了,如其中的棚铺和纸札铺,现在四十多岁的人知道的就已很少了,有必要着重说一下。
    棚铺过去是大行业,旧时需要搭棚的地方很多,娶亲嫁女要搭喜棚,出殡埋人要搭丧棚,过生日要搭寿棚,正月的厂甸要搭画棚,四月去妙峰山的沿途要搭茶棚,六月什刹海荷花市场要搭饭棚、书棚,冬天要搭粥棚。而当时所谓“大宅门”,为显示阔气,夏天都要在庭院里搭个凉棚。北京有“天棚鱼缸石榴树”之谚语。大一点的商店,夏天也在门前搭凉棚。
    凡是需要搭棚的人家,只要你给棚铺打个招呼,棚铺就派一位师傅到现场来看一下,告诉他用途、规格、地点,本家就不用管了,棚铺自会派工人来,带上所需的杉篙、竹竿、芦席、麻绳、各色布匹等所需材料。很快就可以搭起各式各样的棚,包括亭台楼阁,牌坊照壁,远看与真建筑无异。传说一九○○年八国联军侵略中国,攻陷北京城,正阳门城楼被炮火击毁。慈禧太后由西安回京时,最后一站要坐火车,由前门下火车,怕“老佛爷”看到破烂的前门伤心发怒,修复又来不及,就命棚匠搭了一个前门楼子,慈禧和光绪都没有看出是假的。足见棚匠技术之高。《天咫偶闻》也有类似的记载:“光绪已丑十二月(公元一八八九年),太和门火,自未至酉。是日余以事至地安门,南望黑烟如芝盖,市井喧传为正阳门火,明日始知为太和门。明年庚寅,正月二十六日大婚,不及修建,乃以札彩为之。高卑广狭无少差,至榱桷之花纹;鸱吻之雕镂;瓦沟之广狭;无不克肖,虽久执事内廷者,不能辨其真伪。而且高逾十丈,栗冽之风,不少动摇。技至此神矣。”
    棚铺的工人分架子工和扎椽工,架子工专管搭杉篙架子,铺席做棚。不论搭多高大的棚,也不论什么样的地形,立柱栽杆从不挖坑,地形再复杂也是平地立柱绑架子,把杉篙横的、竖的、斜的,用粗麻绳捆绑紧,因其结构符合力学原理,搭起来的架子十分牢固,从未听说有被风吹倒或压垮的。架子工中的高手,其登高技术,可与杂技演员媲美。修建高大的建筑物的脚手架,搭太和门那样的大棚,高达数丈,架子工上上下下赛过猿猴。特别是往上递杉篙没有硬工夫是作不到的。一根大杉篙好几十斤重,架子工站在横梁上,一只胳膊揽住一根立柱,用另一只手把杉篙一点一点倒上去,递给上边的工人。旧社会没有安全保护措施,全凭工夫过硬。对于棚铺师傅的高超技术,曼殊震钧在《天咫偶闻》里赞曰:“搭棚之工,虽高至十丈,宽至十丈,无不平地立起。而中间绝无一柱,令入者只见洞然一字,无隻木寸椽之见,而尤奇于大工之脚手架。光绪二十年(公元一八九四年)重修鼓楼,其架自地至楼脊,高三十丈,宽十余丈。层层庋木,凡数十层,层百许根。高可入云,数丈之材,渺如钗股。自下望之,目眩竞不知其何从结构也。”
    扎椽工也得能爬高,架子工竖起架子,铺好芦席之后,就是扎椽工施展本领的时侯了。他们根据棚的性质,如是丧棚就用白布、蓝布和黄纸花,喜棚用红布、绿布扎成各种房脊、瓦楞、兽头、飞檐等等,无不逼真。丧棚再用白布扎制的绣球和黄、白纸花,喜棚用红、绿布和各色纸花进行装饰,从里从外都看不到杉篙和芦席的形迹。棚铺还备有可以拚装拆卸的玻璃窗,玻璃上画有五福捧寿等吉祥图案和双喜、福、寿等字。根据需要安装在棚上,棚搭好后与正规房子无异。冬天可以避风保暖,夏天可以遮荫防暑。至于装饰性的牌楼、照壁更是扎彩工人大显身手的时侯。如果搭一个四柱三门的大牌楼,只各色布就得千匹以上。这种技艺可称北京一绝,其他地方是比不了的。扎彩工匠这门技艺恐怕是后继无人了。
    架子工的高超技术,现在依然在为修复古建和现代建筑出力。一九七六年唐山大地震,波及北京,妙应寺白塔受到严重破坏,一九七七年修复加固白塔,白塔高五十一米,底座面积三百一十平方米,这么一个庞然大物,搭脚手架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脚手架不但要承受几十位工人和若干吨建筑材料的重量,还要把有四吨多重的铜塔顶吊起来,悬在空中,待下部修好后再复位。北京市房修二公司古建处的工人师傅们,用了将近一万根杉篙,搭成脚手架,胜利完成了修复白塔的任务。这个脚手架比曼殊震钧在《天咫偶闻》中说的修鼓楼的脚手架要复杂壮观得多。
    纸札铺又叫“冥衣铺”,其经营范围主要有两项,一是制作“冥器”,二是糊棚。冥器又叫“纸札”,俗称“楼库人儿”,因为不论多好的纸札最后都要焚毁,所以又叫“烧活”。纸札是封建迷信的产物,但它比古时用活人殉葬却是很大的进步。古代帝王等统治者死后要把他生前使用的器皿,侍奉他的奴隶,乘骑的马匹杀掉或活活埋在他棺墓的周围,河南安阳殷墟的一座王陵里,就挖掘出殉葬的奴隶三百多人,充分反映了奴隶主的野蛮残暴。以后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劳动力的缺乏,用奴隶殉葬逐渐改为用木、瓷、陶作成人形代替活人,这种木人、陶人、瓷人叫做“俑”。陕西临潼秦始皇陵出土的和真人同样大小,栩栩如生,陶俑、陶车马是殉葬冥器中的珍品,轰动了世界。到了唐代又出现了用纸糊的马及其他器物作为殉葬品,以后逐渐普及。以纸作俑,似乎比用木、瓷等作俑要简单一些,其实不然,富有之家,为了显示阔绰,出殡时纸扎数量之多,制作之精,十分惊人。这些都是冥衣铺工匠之杰作。《同治都门纪略》云:“冥衣铺,凡丧家所用之车、船、轿、马、冠袍、带履、又楼库、童人等,无不精妙,与真的无二,非他处可比。”
    出大殡的行列可蜿蜒数里,全套纸扎有:方弼、方相、开路鬼、喷钱兽、四大金钢、十二美、松亭、影亭、金山、银山、阴宅楼库、纸幡雪柳、箱笼衣服等等。松亭也不只一座,箱笼得若干抬,雪柳可多达百对以上。有的开路鬼高两三丈,木制底座下装有轮子和转盘,推着走时,纸扎人的两臂可以抡起来,喷钱兽可以由嘴里喷出纸钱来。穷人家出殡也得糊一辆车马和一些箱柜,不过尺寸小,样子简陋点,但总不能缺。送殡的张扎和中元节烧的法船七日十五日中元节烧的法船也是由冥衣制作的。都是迷信品。随着社会的进步,理所当然的被陶汰,但冥衣铺工人师傅的技术还是值得称赞的。冥衣铺也不都是迷信品,还制作各种彩灯、风筝和裱糊顶棚,糊棚在旧时也是人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行业。
    旧时北京的房子,除特别高大的宫殿用木制天花板外,绝大部分都是糊纸顶棚,皇宫里的一些房子也不例外。顶棚又叫“仰尘”或“承尘”,有承接屋顶落土之功能,主要还是为防风保暖和美观。糊顶棚的材料是木条、秫秸杆、大白纸和浆糊。高大的房子用木条作骨架,一般房子用秫秸杆作骨架,秫秸杆用火烤直,外面用旧纸条缠绕粘牢。大白纸是在纸上刷一层大白粉,这种白粉末出自房山山中,用它直接刷墙也可。纸分素白纸和带暗花纹的两种,花纸的花纹发亮,其他地方发暗。花纹的样子很多,有福字、喜字、缠枝莲、五福捧寿、万字不到头等。浆糊洗去面筋,用它糊的棚不崩不裂。扎好骨架后,先糊一层旧帐纸,待干后,再糊大白纸。高明的工匠糊出来的棚,面平缝直,墙面顶棚,浑然一体。曼殊震钧在《天咫偶闻》中也有记述:“京师有三种手艺为外方所无,搭棚匠也,裱褙匠也、札彩匠也。……若裱褙之工,尤妙于裱饰屋宇,虽高堂巨厦,可以一日毕事。自承尘至四壁、前窗,无不斩然一白,谓之‘四白落地’。其梁栋凹凸处,皆随形曲折,而纸之花纹平直处如一线,无少参差。”
    关于糊棚工匠的出色手艺,还有一个有趣的传说:颐和园有一些房子要糊棚,找了最有名的糊棚工匠,按惯例都要先给掌管这个工程的太监好处费。这几位工人不了解这个规矩,没有先给好处费。太监就想法刁难,要求顶棚的纸和地下的方砖一样大,而且纸缝要和砖缝垂直。达不到要求,不但不给工钱,还要重罚。太监想这一刁难,他们一定会给好处费。谁知工匠还是不买这个帐。太监暗暗想,交工时再说。等棚糊好后太监一检查,和要求不差分毫,他心里虽不痛快,但挑不出毛病来,只得如数发给工钱。
    旧时北京的顶棚,一般家庭糊一次棚,什么时侯破旧了再糊。有钱人家的讲究就多了。有什么喜庆大事,屋里都得见新,遇有嫁娶,糊棚纸要用带双喜字图案的,老人寿诞,糊棚纸的图案要带寿字的。腊月很多家庭也要裱糊房屋以迎新春。初夏也要去纸窗,换纱窗,糊棚工匠一年四季都有活干,纸札铺也是生意兴隆。
    土地庙虽在城内,但距农村较近,起到沟通城乡关系的作用。西南部的菜农、花农进城出售农副发品,购买日用工业品和生产资料。西南城一带居民所需的吃穿用等物应有尽有,对城乡人民都很方便。在解放初期,土地庙庙会还兴旺过一个时期。据当时一位市场管理人员讲,土地庙庙会的营业额一度曾是各庙会之冠。以后由于修建宣武医院,把土地庙西边的空地占用了,广安门大街又是交通要道,不宜摆摊,庙会就取消了。现在土地庙的建筑还在,但早已作为民居,面目全非了。 [后注]
    ①转引自《北平风俗类征》第410、411页。
    ①转引自《北平风俗类征》第4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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