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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杨家胡同8号和小羊圈8号

2002-12-1 11:00| 发布者: 董玉溶

  老舍先生出生于1899年2月2日。 我听说他生在北平护国寺附近的小羊圈八号。有一天,我到护国寺小吃店去喝豆汁。在华天小吃店墙上见到一张老舍夫人曾来此小吃店的照片,勾起我寻找小羊圈的念头。我走出小吃店,顺护国寺西巷打听到大、小杨家胡同,我找到了小杨家胡同。这里是两头细,中间宽的小胡同。这8号院在东头小胡同南端,这里有个不大的小红门紧闭着。隔着门可看到一排水泥瓦的北房屋顶。我问住在附近的老街坊:"这是原来的小羊圈8号老舍故居吗?"老街坊说老舍的母亲在这里住过,老舍出生在这。但现在一点原来的样子都没有了。
  我不死心,一直在这8号左右寻找旧有的痕迹,突然,我发现了院中的那棵枣树。《北京旧事》(余钊著)中这样写到:"这是一个东西长,南北窄的院子,有三间北房,两间东房和两间耳房,两排房的中间只剩下一条狭窄的夹道。当年院子里曾有两棵枣树,一棵杏树。现在只剩下一棵枣树了。"我读过老舍先生的文章"小人物自述"里主人公叫王一成,他写到:"……我便是在这所破房子里生长起来。这是所敞亮而没有样子的房子,院子东西长,南北窄,地势低洼,每逢下了大雨,院中便积满了水,很像一条运河。北屋三间,有两个门,我们住两间,姑母住一间各走各的门。东屋两间租给关二大妈和她的学漆匠的儿子住着……院里一共三棵树:南屋外与北屋前是两株枣树,南墙根是一株杏树…。"你看,王一成的家与小羊圈8号何等相似!并非偶然。我猜这《小人物自传》可能就是老舍自传吧!老舍先生写着自家小院是那么熟悉,那么亲切。至于屋中的摆设的描写,更是信手拈来一样,毫不费力。因为"那是我的家,我生在那里,长在那里,那里的一草一砖都是我的生活标记"一语道破"王一成"的家就是小羊圈8号。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看到老舍小时候在院中玩耍,看大白猫上房、爬树……梦中走出老舍家门的时候,我还依稀见到七扭八歪古钱式的门楼,但猛醒过来,我是站在小杨家胡同8号门前。看到的只是小红门,没有门楼,更没有老舍儿时坐的门墩了。原来这是白日梦。但梦幻也是一种记忆。
  老舍先生说:"我的一切由此发生,我的性格是在这里铸成的。"我想:老舍先生投太平湖之前可能从这里走过(我没有依据),起码想到小羊圈是无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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