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名用来指称特定位置上特定类型的地理实体,属于词汇系统中的专名。任何一个地名不论其结构如何复杂,在使用上都被当作一个固定的整体。严肃《北京市街巷名称录》(1986),收录现代北京地名5568条。本节以此为依据,来探究北京街巷地名的结构规律和用词特点。 北京地名的结构
北京地名的词汇结构属于“专名+通名(类名)”格式,“专名”冠“通名”语序。“专名+通名”是地名发展到成熟阶段的结构形式,它能够较大限度地发挥地名的指位、指类功能,便于区别和识别不同位置、不同性质的地理事物。“通名”用来指称某地的地理性质和地理类型,如“街、路、胡同、湖、海、营、岗”等。“专名”由词、词组或语素、语素组充当,用来表示某地的自然地理特征或人文地理特征,例如表地理位置的“十里堡、交道口大街”,表自然景物和资源的“石榴庄、苇子坑、喜鹊胡同”,表文化景观的“老钱局胡同、内务部街、砖塔胡同”,表人物族姓的“粼阁路、吕村、管庄、张各庄”,表史实传说的“新开路、孛罗营”等。 现代北京地名在“专名+通名(类名)”格式基础上派生出了几种其他结构形式。这里以一个现代北京地名为例,说明不同的结构成分及其结构方式: 北 辛安 串心 店 胡同 A B C D E 其中的E项“胡同”是这条地名的通名(类名)或标志字,前面的A--D各项都是E项的专名或区别字。各项并非处于同一个层次上,A--B是大地段,C--E 是小地段,在结构上分属两个不同的层次。B、C是专名类,D、E是通名类,A是表方位的附加成分。我们根据一个地名是否具备上述各项以及各项之间的关系,把地名划分为下面几种类型: “专名+通名”型:有一个B、C项专名类语词,也有一个D、E项通名类语词。 “专名+通名+通名”型:有两个D、E项通名类语词,但其中一个已转化为专名。 专名型或通名省略型:只有B、C项专名类语词。 附加型:是在D、E项通名类语词或B、C是专名类语词上附加表方位或数字等成分。 多层结构型:是两个“专名+通名”型结构叠加而成的。
“专名+通名”型 在这种结构类型中,不但词、词组可以充当专名,语素、语素组也可以独立充当专名。
词作专名 (1)单纯词专名 a. 单音词:成府、崔村、龚村、高井、管村、侯庄、吴庄子、板桥、菜园、仓营、草屯、葱店、鹅沟、箭楼、狼窝、马甸、窑台、莺房、珠营、砖厂、操场、单店、汾庄、古庙、横街、空厂、宽街、老山、满井、双树、太埠、小村、斜街、官庄。 b. 儿尾词:安儿胡同、岔儿胡同、茶儿胡同、罗儿胡同、帽儿胡同、盆儿胡同、史儿 胡同、炭儿胡同、桶儿胡同、土儿胡同、香儿胡同。 c. 子尾词:报子胡同、梆子井、岔子胡同、储子营、果子市、盒子胡同、麦子店、蛮子营、奶子胡同、排子胡同、牛子胡同、苇子地、毡子房。 d. 其他:孛罗营、菖蒲河、丁香胡同、弥勒庵、回回营、饽饽房、石头胡同、布巷子、二堡子、臭胡同、陶然里、绿化村。
(2)合成词专名 其中名词做专名的数量最多,所占的比例最大,动词次之,形容词的数量最少。 a. 名词:按院胡同、兵部洼、扁担胡同、苍松巷、菜帮胡同、菜户营、车公庄、丞相胡同、当铺胡同、丁字街、道义巷、府学胡同、法源寺、福音堂、杠房胡同、公主坟、姑姑寺。 b. 动词:爱民街、参政胡同、抄手胡同、创业北里、风发胡同、奉公村、复兴门、高卧胡同、贯通巷、合作巷、互助巷、护国寺、南开地、新开胡同、兴国路。 c. 形容词:安定门、刚毅胡同、公平巷、欢畅大院、辉煌街、健康里、节约巷、灵通巷、绵长胡同、民主东街、蓬勃胡同、平坦胡同、勤俭胡同、如意巷。
词组作专名 词组专名有五种结构类型,其中偏正结构的数量最多,比例最大。 a. 偏正结构:垂杨柳中街、横水车胡同、横栅栏胡同、老墙根街、老钱局胡同、牛排子胡同、内务部街、竹篱笆胡同、紫竹林大院。 b. 述宾结构:剃头棚、挑水胡同、赶驴市、过街楼、骑河楼、熏皮厂、养蜂胡同、养羊胡同、饮马井、照阴阳胡同。 c. 主谓结构:国强胡同、鸡鸣胡同、寿长街、象来街、尧治国胡同、中国强胡同。 d. 并列结构:酒醋局、秦李庄、水月庵、砖瓦胡同。 e. 数量结构:一顷庄、二里庄、二甲地、三才堂、四槐居、五井村、六合庄、七贤里、八宝坑、八道湾、九湾胡同、十里河、百代胡同、千竿胡同、万元胡同。
语素作专名 板桥、仓营、珠营、操场、太埠。
语素组作专名 在这种地名里,语素的组合,没有形成现代汉语中的词。但它保留了古汉语单音词的特点,语素的作用相当于词,具有和词一样的独立性。事实上现代汉语的语素大多是从古汉语单音词转化来的。 a. 偏正关系:太清观、泰安里、里仁街、海顺胡同、海慧胡同、腊库胡同、妙光阁、天福巷、多福巷、永康里、元善里、益茂大院、益顺庄。 b. 并列关系:松鹤胡同、育抚胡同、育教胡同、珍嘉花园、智勇路、忠恕里、福德巷、富寿里、禄福居、和义东地、寿康里、仁寿路、贤孝里。 c. 述宾关系:给孤寺、亮果厂、亮甲店、亮马厂、迁善居胡同、栖凤楼、弃甲村、尚勤胡同、胜古北里、宣武门、言志胡同、扬俭胡同、迎祥里。 d. 主谓关系:德兴街、德清里、地安门、地昌胡同、华丰胡同、华仁路、华严里、灵佑宫、景丰胡同、禄长街、民安胡同、荣兴胡同、寿逾百胡同、武胜东里、源通胡同、志新村。
“专名+通名+通名”型 在这种结构中存在通名转化为专名的现象,即有些“专名+通名”型地名在使用过程中转化为专名。地名中的专名和通名本来就没有不可逾越的鸿沟,例如上古的专名“江、河”后来演变为最常用的通名。通名转化为专名是地名发展变化中的一个特点,原地名作为一个整体转化为另一个地名的专名部分,原通名的指类功能也随之丧失。例如:白石桥路、郭家屯胡同、沙岗子胡同、安宁庄路、白纸坊胡同、高庄街。 专名型 即一个地名只有专名部分,没有通名。专名型地名属于地名结构的不完整式,是规范、整理的对象。 a. 并列式:祠堂、港沟、庄户。 b. 述宾式:看丹、架松、宜百子。 c. 数量结构:半截塔、一间房、二河开、二龙闸、三统碑、四拨子、五间楼、五棵松、七孔闸、八家、八大处、八棵杨、八大排、九间房。 d. 偏正式:安乐林、白果树、白堆子、白鹿司、黑庄户、花墙子、红葫芦、钱筒子。 e. 特殊结构:百花深处、又一村、迎门冲。 附加型 表方位或数字的语素或词附加在通名或某一项专名前后。其中比较能产的附加成分是表方位的“东、西、南、北、中、上、下、前、后”,表性质的“大、小”。此外,“头、口、沿、滨(河)、滨(海)、豁口、豁子、关厢”也是附加成分,不过其派生能力不是很强。 根据附加成分所在的位置,把这种类型的地名分为前附式、后附式。前附式是指附加成分出现在通名或某一项专名之前,后附式是指附加成分出现在通名或某一项专名之后。下面例子中括号内表示相关的附加成分,用“……”表示连续的几个序数词,例如 “二……四”表示“二、三、四”;用“、”分隔不同的方位词或形容词。
前附式:北皋、东仓、后池、角门、南宫、前屯、上岗、西坝、下营、北弓匠营胡同、东裱褙胡同、老古城村、南半壁街、前京畿道、西三亲家坟、(新、旧)帘子胡同、正觉中间横胡同、木料市特一行、民旺(一……四)巷、交道口(东、西)大街、广和南里(头……九) 条、建国门南大街、朝阳门(内、外)大街。
后附式: 道口、垡头、沟沿、新街口豁口。
多层结构型 这种类型的地名可以认为是“专名+通名”型的重复式,几个不同的“专+通”结构分别表示大小不同的地段。这是应街巷数目增加的需要,在原地名基础上增加区别项的一种结构方式,属于地名结构的变形式。层次之间用“-”隔开,例如:周家坟-娘娘庙、广渠-南水关胡同、公平市场-平民住宅、北辛安-铁壁街、北辛安-天顺庄、西单-手帕胡同、火器营-正黄旗。 北京地名的用词 通名用词 北京市街巷地名的通名复杂多样,种类齐全。总体上可以分为两大类:指称自然地理实体的通名,指称人文地理实体的通名。自然地理实体的通名又可分为:反映地形的通名、反映水文的通名;人文地理实体的通名可分为:街道居民聚落通名、人工建筑物通名、行政军事建置类通名、生产贸易类通名。实际上,许多通名并不是专用于某一类,而是几种类别兼用的。例如自然地理类的“峪、岗、口、潭、沟、泉”等又常用于居民聚落通名中。
表示地形水文等地理实体的通名类聚 (1)指称高地的通名:山、岭、梁、坡、顶、崖、岗、坨。 “山、岭、崖”是高大、险峻的地形;“梁、顶”是地形凸起的部分;“岗”是山脊,北方地名中使用较多;“坨”是一种圆而不规则的突起的地形。 (2)指称低洼地形的通名:坎、峪、塘、窝、穴、坑。 “峪”是指山谷;“坎、坑”是同义词; “窝、穴”是指坑或孔状的地形,还有可栖身之义。 (3)指称平地的通名:场、川、坝、地、甸、垡。 “场、地”都是指空旷的平地。“坝”《玉篇·土部》“蜀人谓平川为坝”。“川”的本义是指流动的水,古代用于对河流的总称。川流经过,两畔多平原,所以,“川”引申为平坦的原野。“甸”指放牧的草地,北方方言也叫“甸子”。“垡”是耕土翻地的动作,也指翻耕过的土块,用来指称胶泥土或盐碱土分布的地带。 (4)因水而成的地形通名:漕、涧、湾、滩、洞、沟、洼。 “漕”是指河床,“涧”是流水的山沟。 (5)各种水文环境的通名:水、河、海、湖、溪、池、淀、泡子、泉、潭。 “海”或“海子”在北京作湖泊的通名。“海”称湖泊,最早的是北魏杨述之《洛阳伽蓝记》:“园中有一海,号咸池”。元代以来用“海”指称湖泊影响到全国,有“青海、洱海、乌梁素海”,此后再没有用“海”给湖泊命名的。“泡子”或“泡”,常见于东北方言地名。“潭”是深水湖泊。“淀”是浅水湖,河北方言地名较多使用。
表示街道居民聚落的通名类聚 (1)村庄或城市居住地通名:村(邨)、庄、屯、疃、城、居(聚)、坊、里。 “屯、邨、村”本为同源词(王力《同源字典》)。《汉书·陈胜传》:“胜广皆为屯长”,颜师克注曰:“人所聚曰屯”。《说文》:“邨,地名”,徐铉曰:“今俗作村”。 “疃”指村庄。 “居”是聚落雅名,后来多用于饭店名,“五路居”的“居”本字是“聚”。“坊、里”是明清城建规划单位。 (2)道路通名:巷、胡同、条、路、街、段、排。 “路、街”是通衢大道;“巷、胡同、条”是窄路小街;“段、排”是现代道路名。“胡同”最早见于元杂剧曲词中,盛于明清。关于其语源问题有不同的观点:张清常认为是蒙古语“水井”huto 的借词,“胡同”原义就是有水井处,后转为街巷通名。明清文字、音韵学家认为“胡同”是“弄”或“巷”的反切上下字。“巷”匣东(上古音)、胡绛切(广韵),匣绛开二去江,上古音读同“閧、鬨、闀”。“弄”来东(上古音)、卢贡切(广韵)、来送合一去通。上古“巷”与“弄”同音,都是东部字,但中古东部分化,“巷”所在的去声绛韵和“弄”所在的去声东韵已有相当距离。还有一种观点认为“胡同”是方言土语,王雪樵(1987)解释“胡同”为晋南方言,指门楼、门房,门楼与小巷相连,“胡同”的合音是“闳”,“闳”指巷门,与晋南方言的“胡同”确有联系。晋北方言中也有一词,音近“胡同”,意义并不是指街巷,指称街巷的有",是“巷”的切脚词。的意义是没有门窗的建筑物,一般指窑洞,有时用来指称笔直无阻的街巷。不过山西晋语区本身在历史上也是一个和少数民族语言频繁接触的方言区。
表示人工建筑物的通名类聚 (1)宗教建筑物通名:庙、寺、观、堂、阁、斋、庵。 “观”去声,上古指朝廷门前高台上的独立建筑物,后来道教庙宇用。“庵”多为尼姑庵。“庙、寺、堂”儒释道三教通用,“庙”上古指宗庙,“堂”指朝廷或地方官府治事厅堂,也用于民居的厅堂,或庙宇名称。“斋”的本义是清心一志,三教通用。“阁”是远眺、游憩、藏书、供佛等用的独立小楼。 (2)园林建筑物通名:亭、台、楼、宫、殿、园,也用于宗教建筑物。 “台”,平地垒土成方形,四周围栏杆,台上无顶,用于观天象、观风景、观礼、阅兵等。“宫”在上古指王者、贵者所居,秦以后专指帝王宫殿。“殿”从战国以后专指宫中较高大的主体建筑。“园”是宗教、祭祀、公共游憩的园林。 (3)一般人工建筑物通名:门、院、棚、桥、渠、闸、埠、井、房、圈、坟、墓。 “棚”是简陋的房子。“埠”是码头,多见于南方地名。 2.2.1.4 表示行政军事等区划单位的通名类聚 (1) 明清官署名称:处、局、仓、库、司、署、所、厅、馆、府、务。 “务”是管理贸易或税收的机构,北京郊县地名的“务”读音与“府”相同,就把 “务”写成“府”。“署”是官府办公场所。 (2)军事设施或军队编制名称:营、寨、旗、堡、关。 “旗”是清代满族的军队组织和户口编制的名称。“堡”,古代指一定范围的土城,通称边防常设军营。“关”在上古是门闩义,中古以后引申为城门、关卡等意义。 (3)现代居民管理、区划单位:区、镇、乡。
表示人类生产贸易等活动场所的通名类聚 (1)手工业生产活动场所类通名:窑、坊、场、厂、作。 (2)商业贸易落动类通名:市、集、店、铺。 “集”是定期或临时的市场。
专名用词 符号“~”表示替代专名部分。 历史词 (1)旧官职、官署名称 丞相:~胡同。 按院:~胡同。明清地方官署巡按察院的简称。 察院:~胡同。明代的都察院。 兵马司:~胡同、(前、中、后)~街。京师卫戍、维持治安的工作由兵马司负责。 兵部:~洼胡同。隋唐以来有六部的名称,“兵部”是其中之一。 六部:小~口胡同。 本司:~胡同。 分司:~厅、~厅胡同。“分司厅”是巡检的别名,相当于地方警察。 惜薪司:~胡同。是内官署。 分署:~胡同。 京畿道:(前、后)~。“京畿”指国都及其附近地方,“京畿道”是管理这些地区事务的地方官署。 军机处:~。 老钱局:~胡同。官府管理制钱、铸币作坊的部门,是内官署。此外,还有“火药局胡同、织染局胡同”。 抽分厂:~。“抽分”指旧时在国内通行货物所缴纳的税。 武功卫:~胡同。为保卫京师安全,城内外驻守的正规军队名称。 禄米仓:~胡同,还有“王府仓胡同、(南、北)新仓胡同、(南、北)门仓胡同、海运仓胡同”。明末清初皇室从江浙运粮来京,运来的粮食分别储存在这些大粮仓里。 武衣库:~。清代曾叫作“乌衣库”,是内府供用库。 府学:~胡同。是指明、清两朝的顺天府学,明初为大兴县学,永乐年间改为顺天府学。 武学:~胡同。明清两朝中央官署的名称,据《宛平县志》载:京卫武学为明朝兵部考试之地。 宗学:~胡同、~后身。教育宗室子弟的场所。
旧称谓名称 王子:前~胡同。 娘娘:~坟、~庙。皇后或贵妃,用于庙宇名时,指女神。 驸马:林~胡同。 太医:王~胡同。 王爷:~坟、~屯。旧时用来称呼有爵位封号的人。 大人:无量~胡同。过去作官的,一般都被称为“大人”。 侯:武王~胡同、太安~胡同、武定~胡同。明朝时赐封爵位的名称。 伯:遂安~胡同、广宁~街。明朝爵位名称,比侯低一个等级。 阁老:李~胡同。“李阁老”是明朝文渊阁大学士李东阳。 奶子:~府。旧时妇女用自己的奶喂养富家少爷小姐换取微薄的酬金养家糊口,这种职业叫奶子。 海户:~胡同。“海户”是明永乐年间为禁止百姓去南海子打猎或开垦土地所设的,专门负责苑中管理工作,饲养禽兽。
旧事物名称 辇儿:~胡同。一般指皇帝或皇族坐的车。 帅府:~胡同、~园。日常卫戍京师的军队,由帅府指挥、掌握。 将台:~路、~洼。古代将相阅兵的场所。 撒带:~胡同。《大清会典》:“凡军器之属,曰纛、曰旗、曰弓、曰箭、曰撒带、曰刀、曰矛、曰长枪、曰藤牌、曰海螺、曰金、曰鼓、曰帐房”等,“撒带”是箭壶。 藤牌:~营胡同。藤制的盾,也泛指盾。 火器:~营北门外、~营镶白旗。指枪、炮、火箭筒等利用炸药的爆炸、燃烧性能起破坏作用的武器。 车耳(儿):~营。指战车。
文言词 有一些文言词是引经据典,有所出处,有一些是用语素意合的办法创造的。 长庚:~胡同。“长庚”是指古代傍晚时出现在西方的金星。 韶九:~胡同,原名烧酒胡同,改名是以上古音乐名篇“箫韶九成”为根据,从中截取出来的。 惜阴:~胡同。据《晋书·陶侃传》“常语人曰‘大禹圣者,乃惜寸阴,至于众人,当惜分阴’”,另外还有“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寸光阴”的传统诗句。 旃旜:~寺。根据古代礼制是士大夫用旗,通帛一色,显示位尊。《说文》“旃,旗曲柄也,所以旃以示众”,或作“旜”。 忠恕:~里。 忠信:~巷。“忠恕、忠信”出自《论语·里仁》“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忠、恕、信”被儒家认为是人们应该具备的三种美好品格。 承恩:~胡同。 崇俭:~里。 嘉祥:~里。 嘉禾:~庄。 洪昌:~胡同。 洪福:~胡同。 厚俸:~村。 汇丰:~夹道。 惠元:~胡同。 聚贤:~里。 康阜:~胡同。 民安:~胡同、~东巷。 纳福:~胡同。 庆丰:~胡同、~路、~司、~闸(前、后)街。 慎思:~胡同。 泰安:~里、~巷。 贤孝:~里、~牌、~巷。 增禄:~里。 珍嘉:~花园。
方言土语词 北京地名中出现的这些方言土语,有些只见于老北京话中,有些在其他北方方言中也同样通行。 火扇:南~、北~。“火扇”是一种用黄磷制作的可以取火的类似火镰的东西。火柴出现后就消失了,四十年代以前使用。 钱串:~胡同。(1)一种形似蜈蚣、蛐蜒的多足小虫;(2)串有孔铜钱的短麻绳;(3)借指吝啬的人。 草岚子:~,长草的小土坡。 穿堂门:~胡同。两条平行街巷之间有小巷可横穿通行,小巷口所建的街门,叫“穿堂门”,从大街上看像普通住宅的样子。 拐棒:~胡同。(1)猪、羊等的小腿骨;(2)指机械上形状曲折的部件。 取灯:~胡同。“取灯”即火柴。 戥子:~市。旧时打醋、酱、油的工具,一戥子为一个固定的度量单位,一两、二两、半斤不等。 裱褙:~胡同。是一种旧行业,旧时红白喜事搭喜棚、丧棚,做喜字、金银山、纸人、纸马,都属于“裱褙”,还可以用作动词。使用糨糊装裱字画也可以叫“裱褙”。 馓子:~胡同。用米粉和白面混合制作的油炸面食,细条相连扭成花样。 嘎嘎:~胡同。(1)旧时儿童玩具,为木制卵形圆球,两端稍尖。玩儿的时候,用鞭子抽打使之旋转来较量远近。(2)一种面食,多用玉米面制成小圆球状,和汤煮。 袼褙:~店。把废旧布料裱在一起,呈片状。手工做鞋时用它作鞋底。 麻刀:~店、~巷、~胡同。建筑房屋的材料,把黄麻一类切成短段,和入灰膏中当作纤维,抹墙壁,可保持坚固。生活中用以比喻麻烦棘手的事情。 排子:~胡同、牛~。排子车的简称,有人力拉的、有牛拉的。 棚铺:~夹道。一种承办喜事、丧事搭棚业务的店铺。铺中有固定的棚匠。 海:~顺胡同、~慧胡同。北京话用“海”表示程度深。形容人、东西多的时候,说“海阴平了”。 背阴:~胡同。日光照不到的地方。 铺陈:~市。破烂的布头,或是制作衣物的下脚料,可用来做鞋底,作拖地的墩布。 杠房:~胡同。旧时提供出殡仪式使用的“杠”、“棺罩”及仪仗用品的场所,兼管办理丧葬诸事。 沙果:大~胡同、小~胡同。即林檎。 罗圈:~胡同。锅和釜的圆形坐垫,用来比喻圆形、弯曲的东西,~腿。 通条:~胡同。透炉灰用的铁条。 后身:安乐林~。“后身”可以指人体的后背,也可以指房屋等的后部。 沙板:~庄。~儿钱,清末一种铜质低劣的制钱,多贬值使用;~儿砖,一种质量低劣的砖,很不坚固。 巴巴:~胡同、~坑。人和动物的粪便,读上声。 大教:~胡同。指汉族人民,相对回教等来说的。 闷葫芦罐:~胡同。即“扑满”,储蓄零钱的小罐。 千章:~胡同。过年时,迷信者祭祀神佛,供桌前挂着“千章”,是用小方纸交错地剪出一道道缝子,提起来就叠叠相连。祭祀完毕,随与“黄钱”等神纸焚烧。据迷信者说,“千章”是“上天梯”,神凭此上天。又说是给玉帝的奏章,缩小了形式。 塞带:~胡同。汽车、电车等制动闸的俗称,用以刹车。 果盒:~胡同。待客的设备,木制漆盒,外面呈六角形或圆形,有盖;内中分为几个小格,各格内装有干果、蜜饯、果铺等。 鹁鸽:~市。鸽子。 蝎虎:~胡同。壁虎。
民族语源词或民族语影响词 墁:~地。满语,铺或砌成的意思。老舍《正红旗下》“进了二门,有很长的一段甬路,墁着方砖,边缘上镶着五色的石子,石子儿四围长着些青苔”(赵杰 1992)。 褡裢:~坑。(1)一种两端有袋的布制盛具,中腰搭在肩上,两端的口袋一前一后。(2)中国式摔交时所穿的一种多层厚布制成的上衣。蒙语为daling 。 饽饽:~房。“饽饽”一语女真语有之,原为黏黄米面作成的干粮。北京话里“饽饽”指“馒头”,也指“点心”,还指“饺子”。旧时婚俗,新娘被新郎揭去盖头以后叫“露脸”,露脸时要吃“子孙饽饽”,即饺子。 妞妞:~房。指小姑娘,满式汉语(赵杰 1992)。 蚂螂:~胡同。蜻蜓,满式汉语(赵杰 1992) 马勺:~胡同。满式汉语,槟榔或椰子壳做的瓢,加上长柄,用来舀取大锅的汤、菜、粥等。 牛录:~坟。满语官职名,后叫佐领,经管八旗兵150人。 贝子:~坟。满语,按照清代亲王子孙封爵制,亲王的第四代孙子叫“贝勒”,第五代孙子叫“贝子”。 孛罗:~营。蒙语,成吉思汗南下时,有一位大将军名叫“孛罗”。 千儿:~胡同。满语,打~,即单腿请安,是满族旗人日常见面的敬礼。 安达:~宫,也作谙达宫。蒙语、满语“伙伴”义。 噶哩:~胡同。满语,清代两江总督名叫噶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