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市旧景

    长假之前，再逛琉璃厂，已不是从前的样子。

　　从虎坊桥往北，目见街市大修，道路两旁的老店铺正在逐一“改造”。一下车，一个60上下的老大爷拿了一张瓷器照片凑到跟前，说：“古董，老的！”我看了看照片继续往里。路上除了拉生意的三轮车和老外，印象当中笔墨书香、手捻胡须之人已不多见。进到古籍书店，售货员谈论的话题是著名外国天文学家霍金和即将拆迁的门市，对我则视而不见。伴随着悠扬的古琴声，路边的老大爷一边下棋一边盘算自己的公积金和拆迁费够不够住上“水畔楼盘”……而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就是一片正在拆迁的胡同老院和旧时戏楼。

　　抬头看去，整条街市已经被高档酒店、写字楼所包围。经过了多年“改造”，京城街市的面貌大都变化不小。为了寻到当年的风景，不少老画家都画出了心中的旧街市，描绘出了老北京街客巷貌、商户小贩、世象风俗。画家盛锡珊的画正在徐悲鸿纪念馆展览，老先生就说：“我画的大都是亲眼见识的情景，我的作品意在把老北京的方方面面，形象地记录下来，为人们提供一些较为可靠的资料，使之不至于失传。”

　　为了不“失去”什么，五一放假，不妨走走街市，逛逛老店，想想从前。随着时间的流逝，很多东西将不再留存。至少，通过画卷，咱老北京东西就不会没了念想，少了记忆……

　　还忘了说，那天逛荣宝斋的路上，那个人力三轮车夫一直跟在我身边问：“师傅，走吗？坐车转一圈?”这一问，着实问住了我。是啊，走吗，老北京的街市，该往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