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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两篇评论(13)

2002-12-1 11:00| 发布者: 萧默

    针对安德鲁的反批评,加拿大籍建筑师、清华大学教授彭培根在互联网上连续贴出两篇反对安德鲁方案的文章:“我们对国家大剧院设计竞赛方案的意见”和“我们为什么这样强烈反对安德鲁的国家大剧院方案”。前文指出:“安得鲁的设计方案是绝对的形式主义,浪费大量空间、建材和能源;不符合可持续性发展的原则。”后文引述了加拿大著名建筑师克科兰的评论(见后)
    彭培根还揭露了“中国驻法国大使有一次接见安得鲁时对他说,要注意与中国文化传统协调,他却说:“我就是要切断历史”。
    彭教授在文章中提到了拥有三个院士头衔的加拿大大师克科兰、台湾第一建筑大师王大闳,还有国际权威性专业杂志《ARCHITECTURE  REVIEW》的社论“无法无天”(OUTRAGE),都尖锐批评了安德鲁的设计。让我们也来读读他们的评论:

加拿大建筑大师克科兰
对北京千禧国家大剧院的评论

    作为一群荣幸参与了中国设计的建筑师们(编注:见文末作者介绍),我们递上此信表达我们对北京千禧大剧院设计方案的顾虑。现方案基地处于北京古老的核心中轴区,因此需要的是一个能够表达中国独特历史文化发展的并且能生根的超群建筑,不幸的是,拟议的方案完全没有满足这个需要。
    因为此建筑方案将成为国家的象征,所以我们想在这里评论它的几个明显问题:
1,建筑的座向与入口(略)
2,建筑语言和基本科学规律都倒到沟里去了
    它是个什么东西?是个蛋吗?为什么?它让我们想起了Buckminster Filler 的将整个城市罩在一个大玻璃圆穹顶内的愚蠢主意,它的形象和质料说明了什么?它的地理位置合适吗?它是不是完全属于西方世界的物品?但一点不科学,这是一个功能性非常强的建筑物,但设计人只把它当作一个艺术品来做,大错特错。上面加了盖子,房子套房子,是屋中打伞作茧自缚,结果需要高大空间的舞台上不去,要向地下挖六至八层楼,这是全世界建筑界有史以来最荒谬的大笑话。同时,因为大量的水池的水而存在绝对的危险。如果这座建筑能够建成,那全世界的建筑教科书都可以烧掉了。
3、像一个蛋的小岛能为城市、群众及文化带来什么?
    为什么这建筑要将自己与世界隔绝呢?像个大城堡外沟里的小岛,它的伟大构想无非只创造了隔离。它将自己与整个城市和群众隔离。一个文化庙堂对文化的贡献,将带来的只会是群众的愤怒和谩骂。
4、它带来的国家及社会形象
    为了创造一个超新现代建筑而避免中国传统建筑设计的美感是错误的。请原谅我的口气,但此方案是一个愚蠢的构思、一意孤行地思考的方案。它是一个在西方绝对不会被允许的,反而在中国钻了空子,有机会能实现的方案。最后,我再次为我的强烈用词而道歉,但是我实在是为我所爱的一个国家而担忧,这方案会给中国带来羞辱。而其设计师也已经为此方案而声名狼藉了,这是一个将会站在那一百年的建筑,不像服装流行或一时的狂风热潮,请千万慎重考虑。
    请将这封信传给你在中国政府的高级官员和同事们。
(编注:加拿大建筑大师克科兰(Michael Kirkland)是克科兰联合建筑师国际建筑师、建筑学教授、哈佛大学建筑及城市规划硕士、加拿大皇家建筑学会院士、美国罗马学院院士、国际都市规划学会院士、天津经济技术开发区总体规划师及总建筑师。)

台湾建筑前辈王大闳先生的评论

    这个圆顶……说得最轻,也是一件外来的东西。当人们想到这个圆顶是从一个完全不关心中国文化的外国脑袋里想出来的,就更加自然而然会有这种感觉。它就象是从外星上来的一件异物,不幸失足落到了中国文化古都的中心。这是一个极少见到的违反常规功能的设计,是一个粗野和拙劣的作品,极其反常规地与周围环境不协调……北京人或许会欢迎一些新颖的设计,但相信他们绝不会接受一个粗野和拙劣的作品。
(编注:王大闳先生是台湾老一辈建筑大师,国父纪念堂的作者)

无法无天(OUTRAGE)
(英国《ARCHITECTURE  REVIEW》1999年1月号社论)
(法)华新民 译

    保罗.安德鲁设计大型纪念碑般的机场建筑的经验,对他在北京一个夸张的国家大剧院的竞赛中获胜有很大好处。
    建造机场并不容易。而保罗.安德鲁可能比任何别的人都创造的更多。圆柱形的戴高乐机场一期工程,他的第一个努力,可能是世界上最令人迷惑的终点站。它那圆形的形状意味着旅行的人无法辨认定位方向。以大门成串突出为特征的戴高乐机场二期,试着表现一些场所感,但却以无穷无尽的流线为代价。无论是徒步,还是慢吞吞、吱吱嘎嘎滚来滚去的电梯公车,都令人发狂。
    很显然,一个有着安德鲁的能力和天才的建筑师是不会仅仅局限于机场的。他最近赢得了中国国家大剧院的竞赛。大剧院位于北京,在天安门西面人民大会堂之后的一个湖上,就在紫禁城的南方。这座庞大的闪闪发光的水滴象水母般坐落在它的水池中央。然而它不过是在塑造这个城市中心新的肌理的众多客观建筑物组成的大观园里,又加了件东西。
    安德鲁用他一贯的组织清晰的流线的天才,把入口安排在湖底。这样你就必须往下走,穿过一条地道,再走上去。据推测划掉了一道桥,因为那会刺穿他的水滴的完美的粪团(blob,美国俚语,意为粪团)。尽管一道桥会更为直接和愉悦。
    爬上这座建筑物,你会迎来一个巨大的空间,和一个你熟悉的建筑类型——机场候机室,这会立即让你舒服下来。歌剧院、音乐厅和剧场的宽大形状被水滴无定型的空间所包围,完全没有方向感、定向感和场所感。尽管如此,毕竟这是中国:可能安德鲁遇上了他的最佳客户。

    这时,媒体一时大为热闹,争相报导国家大剧院的争论。反对安氏方案的声音是如此强烈,一贯感觉敏锐的香港凤凰卫视及时报导了这场争论。正反两方都有人出场,代表反方意见的是彭培根和萧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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