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城记》·王军有感 8 c( \% H; i* u% b- Z; U6 g& ^8 k
2005年10月 $ ]2 |/ g, s' G1 C9 v4 ^$ U
吸引我的不是那古色古香的封面,北京城的沧桑变迁,捍卫者的艰辛悲苦,末了,竟让我落泪了。拖拖拉拉一周才读完,而情绪依旧是因着“情节”而酣畅淋漓,虽记不清具体的时间、地点、人物、事件了,那“情节”中的喜怒哀乐却时时敲打着我的脑筋,让我总在思考:为什么。 9 k( B) l! }" l*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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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为什么梁思成先生会提出并坚持“梁陈方案”
/ L- c5 ~7 q/ D9 _0 p# k/ h5 n 要说明,坚持“梁陈方案”的不只是梁先生。
5 f- ?3 Q3 ~- k) J 从非专业一点的角度来看,梁先生是从小在北京长大的,父亲梁启超在北京城中有着特殊的历史背景,无论是耳濡目染,还是故乡情深,他都有理由做出保护旧城的方案。但纯粹这样想便错怪他了,便同文革时期迫害他的人一样,在错杀他!他是专业的!现今,恐怕能与梁先生所掌握专业知识与实践技能相媲美的人寥寥无几。而正是专业与了解结合,从一个熟稔于北京城的专业人士眼中,可以预见更远的北京的未来。因为,在专业的基础上,了解、掌握一个城市生长的规律,才能更科学的判断出城市处在什么阶段,需要什么,将产生什么问题,问题要如何解决,城市的发展方向是哪里……梁先生又不仅仅是这些,他是具有责任感和强烈的爱国主义热情的英雄。
: E# }1 b! O1 E4 U+ Q 《周礼·考工记》中“匠人营国,方九里,旁三门,国中九经九纬,经涂九轨,左祖右社,前朝后市”在北京城中完美体现。北京城从地图上看,是一个整齐的凸字形,紫禁城是它的中心。除了城墙的西北角略退进一个小角外,全城布局基本上是左右对称的。它自北而南,存在着纵贯全城的中轴线。北起钟鼓楼,过景山,穿神武门直达紫禁城的中央大殿。然后出午门、天安门、正阳门直至永定门,全长八千米。这种全城布局的整体感和稳定感堪称世界奇观!难道还有必要去辩论“世界奇观”是否应当保留么?梁先生坚持,因为他懂得这个价值,也懂得保护历史,为后人造福。后人看不到消失的“奇观”会做何感想,现在我们都了解了……
7 V$ Z$ h `& W8 P3 |' w 那么从辩证的角度看问题,当时谁也不能肯定梁先生所坚持的一定正确。规划方案有多种可能,只有实践才能论证出何优何劣,然而城市怎能被试验?梁先生是深知这一点的,而当时的决策者似乎连“试验”都没考虑过,他们有的只有“决定”、“实行”。他们忘记了考虑结果么?当然不会,但他们更不知该如何分析过程与结果,所以无论哪个“决定”都是一样的,不一样的只是下“决定”的人。
% z" _% X+ @2 F& u 在规划经验丰富、技术先进的今天我们似乎从结果中可以倒推一下。北京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什么?一个字概括为“流”。交通流,包括人流与物流,无论是交换与流通都产生了很大的问题,严重制约了城市的发展。交流,包括信息交流,物质交流,人文交流等等,由于源头不完整了,导致“渠道”产生一系列问题,严重限制了城市文脉的延续。梁先生是高瞻远瞩,将北京城的发展放在很高的目标与标准上,并掌握了北京发展的要素,才提出并坚持了“梁陈方案”。 8 M3 E/ }; `/ @$ h6 F) O
: q. O% F* U& k6 ^. _二.为什么“梁陈方案”一再遭到拒绝
& x W. E% c+ s2 J- q3 i 政治因素不在这里讨论,但人的情感因素是要想的。在那样一个特定的历史时期,人们的情绪强烈的影响着他们的决策。这不是一两个人的情绪。推翻旧王朝,抗战胜利,文化大革命……一系列的历史背景下,群众抵制封建阶级,淳朴的生产发展热情高涨,这些都是正常的,也是那个时代需要的。而城市,有的是情感而不是情绪,它需要的是像梁先生这样冷静、清醒的思考,它需要一个了解未来需求的人。如果从以人为本的角度,也许大多数“人”是会反对保留北京城墙的,但他们不了解,那是历史,是文化遗产,是财富,他们也不了解那是建筑的瑰宝,那是不可再生或是极难再生的资源。在“梁陈方案”中这些是被考虑进去了的,他们了解城市的情感,掌握专业知识,又能冷静的面对群众的情绪,他们考虑的是未来的以人为本,是可持续发展的观念。
8 i& E8 G- H2 c7 P 严格的说,“梁陈方案”也有一定的局限性,计划不如变化快,谁能说当初采用了“梁陈方案”北京的情况就一定比现在好?这也一定是当时一些人想到的。现在的北京是在“摊大饼式”发展,谁说如果依着“梁陈方案”北京现在就不会是一张“空心大饼”?那个时候建筑等级的评定标准是有的,却没有完善的建筑保护法。正是处于古建筑处理手法百家争鸣的时期,对古建筑拆与留,孰拆孰留,拆多少留多少没有一个统一的意见与标准。反对“梁陈方案”或拒绝“梁陈方案”,其本质是拒绝他们对北京城的态度,是要在北京城实施他们心中全新的伟大计划。而现在,对古建筑的看法不应再百家争鸣了!我们已经有了保护法,对古建筑的保护、修缮、改造与拆迁有了明文规定,我们不应该为了私利而违反法规,更应该依法办事,做到有法可依,违法可究。 - n) `. X$ i+ ^% v ~2 }6 O
3 m( C4 w$ i9 l3 ?三.为什么梁先生也让步了 E9 K" z: ]- Y9 ?6 u9 J( X5 N% V
在据理力争的过程中,梁先生并不是顽固不化,也是在不断的改进“梁陈方案”的。也许更多的我们看到了梁先生是在为更多的维护北京城而做让步,但这其中也是对方案的一种完善。例如,几座城门的拆除,从交通发展的角度,那几座城门如果存在至今,也是完全适应不了今天的交通量,并将成为事故多发区。当然如果保留了城门的话,交通发展可能也就不是像今天的样子,巨大的交通流可能也就转移了。其次,城墙的拆除,从城市开放的角度,完全的保留将留下一种“闭关锁国”、“故步自封”的缺憾,完全保留的收获与丧失,和有拆有留的收获与丧失,这种对比决定了最终的选择。再次,中央布局的变动,这是梁先生最坚持的(但并没有使事情有所改观),因为中央的位置决定了城市发展的趋势,现在我们所看到的北京,正是以紫禁城为核心向外扩张的“大饼”形式,而如果不是大饼又将是什么呢?核心的压力越来越大,而核心对周边的控制力又越来越弱,这“大饼”就摊开了。如果按照梁先生的想法,将中央政府布置在旧城外,结果会是怎样呢?作为首都,它势必要对外开放、经济发展、工业建设、人民生活等多元的开发,那么怎样的核心可以产生多元的控制力量呢? . l+ j% _+ P) v& O3 \: R7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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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先生带着遗憾离开了。我流泪不只因为失去了数不尽的建筑瑰宝,更因为失去了懂得建筑与城市的人! 0 w( D, ~5 M+ h' h* T7 }4 J8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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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V0 h5 _" _* N' z c* D静如水
" n% Z+ z W: i+ L生气等于拿别人的过错惩罚自己——何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