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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阳明说:写诗作文,首先要有真情实感,就如同孩童互相作揖时那样真诚,自然就有很能打动人的地方。如果带上面具,装上胡须,弯腰驼背,就会令人生厌。 0 {0 Y! Y: h4 n8 `. j- B. W,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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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0 S8 w$ l" r- y( t 周栎园说:文字是用语言来表达自己情感的,所以想作就作,不想作就不作。根本不曾有人勉强督促我一定要做出文来。《三百篇》之所以是称心自然的作品,是因为她不著姓名,不去想文字的流传这桩麻烦事儿,不去想旁人如何传扬自己的文字。这就是我所说的作文要尽兴,现在有的人想要借文字来显示自己的经历和博学,想以文字来获得意外的收获,这就错了。 3 ?) b% e1 b: [7 N9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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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W$ P! L- _0 B0 }4 k 袁枚说:文章,就跟说话一样,口齿不清,拉杂凌乱,说得越多越让人生厌。口齿清楚了,又需要说的有意思,有味道,听上去觉得可爱,这才算得上巧妙。如果跟村妇一样唠唠叨叨,武夫一样瞎嚷嚷,没有气质,又有什么价值呢?说的话有点风趣但却像人在病危时那样,吞吞吐吐表达不清楚,这实际上是才情浅薄的缘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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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F, e; P; x+ `1 R( i0 T# G' ^ 韩愈的儿子韩昶性格顽劣,好高骛远不注重自我填充。当上了集贤校理(官名)的小编辑。史书中有“金根车”一词,韩昶以为写错了,改“根”为“银”。韩愈好一顿骂他。所谓“金根车”者秦朝皇帝所乘车之称呼也,之所以把皇帝所乘之车称为“金根车”,是因为根是载养万物的,只有皇帝才配得上乘这种车,加之用金装饰,显得豪华富丽。 ; u/ {! `# @6 j!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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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_* v5 i2 T @( s! U9 E& | 王士祯《池北偶谈》说:明代宦官魏忠贤编《内官便览》,在书的开头部分罗列自己的官衔,达到了二百多个字。
8 C$ O5 u# ?9 U. o& ] 北宋砸过缸的大史学家司马光,《资治通鉴》最后一册,全书最后一篇文章《劝进表》中自己的署名为:端明殿学士兼翰林侍读学士太中大夫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上柱国河内郡开国公食邑二千六百户实封一千户臣司马光
7 I+ S f# s. M/ h: _1 ]8 A 面对这一长串署名,分别进行考察,将一个个虚衔排开以后,司马光实际上连一种需要具体办事儿的官衔都没有,用今天的话讲,他已经是不上班、不管事的离休干部,古语称为“致仕”。
: a% D8 F' c' \1 }& | 连那样的人物都不能逃避虚名二字,可见名的诱惑力有多么大!
* C; N: y6 f$ ]- R& m 而贪图虚名恰恰是文字的死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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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时期文艺界有一个指导性理论,称之为“三突出”。这是由于会泳提出来,并被江青称颂且发扬光大,成为了那一时期文艺创作必须遵循的原则不可逾越。 4 |( W) o9 l8 g: {
所谓三突出,指的是:1 在所有人物中突出正面人物; ( J- l' I! I# B" x x
2 在正面人物中突出英雄人物;
( V& X; L7 `2 L1 N' z 3 在英雄人物中突出主要英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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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观一些文字,鱼孓杂泳,枝蔓横出,口号激越,冲精兑水洋洋自得而不自知,可叹! ! t& e1 d& l6 E) Z*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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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朔式的散文影响了好几代人,国人啥时才能够口对着心,不给自己和他人涂脂抹粉,平和地写字,老实地为文呢??
+ Q$ L6 ?1 Y' d! P 想起某一日与潘恭先生小酌,席间,先生缓缓地说:我只写小人物,只会写小人物。 # x' Z4 r0 ]* c9 Q! g: Z
难得,难得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