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w$ P( z$ e/ j7 ~& X △ 对记忆也好,对现实也好,表达只分为两种。一是原汁原味的新闻性表达,是什么样就什么样,不走迹——要求真实、严谨,逻辑性。另一种表达是修饰性表达,掺入了作者的思考,追求想象力,推崇尽可能的修饰、虚构能力。人之所以是人,因为仅有现实是不够的,还要有明天,强力的精神干预会使想象变成新事实。 # _) r: S. j: }5 b& r
这或许就是现实主义和理想主义二者同时存在于人类社会的基础。 ( b- z3 b" `( d( J- G5 D/ d
△ 基于中国文化特殊性,无论新闻性表达还是修饰性表达,泛政治化一度让这两种表达方式都产生严重畸形,不仅仅是扭曲的问题,甚至内翻把自我消蚀当成一美。
- z" K9 j! u$ r* Z$ s& K4 n ‘去政治化’,这是北京文化扩大点说这是中国文化正在走的路。有些摇摆,甚至走入极端,譬如影视界的‘戏说疯’,您要允许,给他时间让他找到一条正确的路。
1 t# z" P( l6 k" O' ?8 Z3 q 文化革命之后,旧有的文化全被打碎剉骨扬灰,取而代之的是党文化。这个党文化很有意思,它自以为是盐,是金粉,撒到哪儿哪儿就会熠熠生辉,实际恰恰相反,到哪儿哪儿烂。苏联模式是这东西的源头,跟我们所看到的政体一样,或照搬或抄袭。人为痕迹——扭羊脖子非常明显,不同于有宗教背景的基督教文化、伊斯兰教文化和佛教文化。现世中国,非要套一下的话,‘党文化’是个李刚,纲举目张。以他的利益为利益,以他的审美为审美,一切围绕着他转。这不但与中国的儒教文化“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背道而驰格格不入,甚至与旧时“外儒内法”皇权政治也不同。 ' O. M# D0 c. K9 z+ a6 s( d/ R3 o
它是什么呢?大秤分金大块儿吃肉,只求结果不问过程的混蛋流氓思想为本,装饰了一件华丽的外衣——马斯皮。
3 @8 s' z# L1 J9 G$ G 不中不洋,又中又洋。向日葵上嫁接元宵,结出来的东西是黑乎乎又肿又痒的糊涂蛋,医学上管这个叫骑跨伤。洪秀全干过一回。 + K5 T. ~" o/ H% X
△ 不要说你没信仰。信仰这东西无时无刻不在影响你的生活。
; C* `+ {; k( O$ d, j5 [6 ]6 i. x 大伙儿都喜欢吃回民小吃,为啥?干净,入味。那是伊斯兰教给你的。你做生意,比谁都盼着圣诞节快来,为啥,有个由头儿好卖东西。即便你啥都不做,还有一句“多行善事莫问前程”管着,佛教的影响,善恶因果十八层地狱在前头等着。
+ N: s. s/ w) c" k7 { {5 D 我有一个哥哥,豪横搭到了混蛋的边儿,北京市内停车,从来就没交过费,宁可花好几百摆平事后事,也不交那几块钱。白云观门口,老老实实掏。
, e J) N8 ]( Y' [△ 这是个乱世。我说它乱,主要是从精神上说的。以前的人们单纯得可爱,以为我信仰你追随你,你就会给我好日子;只要不乱说乱动,表面信呢哪怕,你也不会把我怎样。
: Z; @! q* k' d/ a2 ^ 您发现没,马哲、毛概、邓论、姜三表、胡八,是一条大弧线。有点儿像极光,从东到西瞧上去美得炫目,可抓不到手里。你说它不存在吧,可笼罩在你头上影响着你的生活,甚或左右着你的基本判断。
( E8 |: Y' M' @" `4 J) Y△ 门面房少,房租很高,所以小吃不得不提价。
8 I' k2 G) V# h j' | 小吃提价,对整个物价体系有着明显的暗示作用。你瞧,白烧饼都卖一块钱一个啦,还得玩儿命挣钱。 ! h8 n7 e1 s* v4 Y" @* d4 j
挣钱需要途径。干一行吃一行。公车司机揩油,卖白菜的给小秤,有权的“招拍挂”。 ( Y6 `) v! J" y
有钱的、没钱的;有权的、没权的;有文化的、没文化的;大家都没有安全感。对明天充满疑惑茫然。金钱成了唯一的安慰剂——明明知道吃了没用,不吃,亏得慌,干等着死,谁乐意? 8 W* s' r' M4 ~* s( y- m- `
鲁迅说:中国公共的东西,实在不容易保存。如果当局者是外行,他便把东西糟完,倘是内行,他便把东西偷完。
! r# O+ p7 i! D( M: l" @△ 李少红拍《红楼梦》挨骂,于丹《论语心得》挨骂,余秋雨眼含热泪挨骂,这个社会一片骂声,戾气日甚一日。
% A4 {) G; D- C0 i t2 q* E8 p 别埋怨现在的媒体无脑,资讯发达的今日给媒体的压力很大,媒体人对这种压力的感受高于常人,他们当中有很多敬业的人,很想做点事。可,整个文化不能给他们提供一个安静的背景,在一片骂声中钻出来,脑袋上多少要挂些高粱花子。 ( c# `6 O; O, b" @0 o
我们的文化不从容,面对邪恶过多过众的讨伐,众人呶呶场面宏大,这种现象是不是也说明人们对整体文化氛围的极度不满与无奈?
2 H5 u) Q0 _: O& M! z ——一方面想挣扎站缸沿儿上冷眼向阳看世界,一方面又控制不了自己探身搅和咸与维新好奇凑把热闹的冲动。 . D+ T+ E* |7 F) \- C
再犀利一针见血的批评者都是一种缠绕,藤本般的缠绕。而这种缠绕正是余于们所想要的。不理最好,就不给丫的穿衣裳,光身子烂得快。
, m) Q$ l9 ]0 F: N) O△ ‘芙蓉姐姐’以及步其后尘的诸多效仿者和徒弟所作所为应当给人们留下这样一个思考:因众多人追求的抬升,既然“美”遥不可及,那何妨往“丑”里多做做。
" w3 z! o1 ^7 n0 l8 m( N7 j 在极致上,丑和美是不是连环儿不可分呐?
! p/ F& |5 X. Q5 R& _: m& t 试试看,艺术效果何如。 & W/ }$ [3 |: ~2 y" v/ G3 m8 N
△ 部分或者大部分写时评的人很可笑。他们是这样一群人:扛着正义的铁锹坐山头上等,觉着哪儿可能出水儿,跑下来来上一铲子。 1 J4 m9 A* p9 r9 u$ l9 L w
结果地上全是大坑,能出水的井却很少。 : F- n$ k( b. ^, [, h
——这本身就构成了娱乐——文化的另一种狂欢形式——与文化有关又无关。
3 ^% L; z$ N4 z) R2 ^ I0 A$ V△ 上一个年头的最后一天,以“生病为第一职业,写作兼职”的史铁生先生走了,微弱的惋惜声湮没在大众对让子弹飞还是让炮弹飞的争论中。 : z: }% n- y- `( c$ I2 y
如果可以比较的话,我觉得肯定比不上给马季先生送行的壮观。 . M3 T# ^" P5 B9 P5 F! h' q
如果还可以比较的话,再过三十年,等我们这一茬儿人都说不动了,史铁生和他的地坛还在,马季老的坦赞铁路还会在嘛?
/ u& \" w- z1 ^' p 鲁迅还说过:死者倘不埋在活人心中,那就真真死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