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引用胡涂人在2009-4-8 9:26:00的发言：* r' u3 J. {; J# x% o1 T5 M
! L6 z5 D# ^" r. p4 {) h& ^ 往事并不如烟
" _7 B3 E# f/ ~' A+ m. v 1973-1974年间，我从外省回京治病，思念小学之情油然而生，于是某日上午，坐车去小学看看，想知道它如今的面貌和命运……虽然一别8载（65-73、74）有余，小学还是那个原来的风貌。然，昔日熙来攘往、生龙活虎的气氛已烟消云散……如今门庭冷落车马稀……那寂静和寂寞让我感到那个美好的时代的逝去，心头倍感惆怅…… " Z5 F9 |3 r' S7 f& \& ]; I
我信步来到北楼教工宿舍东侧第一个单元，敲响了一层的门户。门开了，一位中年男子疑惑地看着我。 3 i2 M4 Q0 s# k0 E0 ]- y X
我说：“钱声玲老师是住在这里吗？” ! _' r4 n3 b' }2 B
他说：“是的，你是谁呀？” ; u3 i! a9 X% U/ l1 f" V9 `! w9 u& M
我说：“我曾经是钱老师的学生，我今天来看看她。”
$ B0 r f) c6 I- B+ v 他说：“她病了。”
/ V/ r. q2 }/ \* Z0 m6 \7 K 他把我让进屋……我的心情非常激动……因为，当年我在班里学习成绩不好，尤其是算术（现在都对数字与计算充满恐惧）。她总是给我补课，抓我的学习非常之紧。有一次，晚自习做算术作业，错了不少，还不幸被加罚了N道题，对我这个拙笨的学生真是雪上加霜，一直到晚上9点钟了才改对，做完。钱老师把我送回宿舍，然后独自踏着星光，伴着月色，匆匆离去……钱老师为我的学习操碎了心。 : y P, S8 J4 F3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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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床上钱老师盖着被子，拥坐起来，面容憔悴、有气无力地说：“你找谁？” ; Q f, `5 x6 F! ~8 G- t8 L
我说：“我是您原来的学生XXX啊，我来看看您。”
6 G, z1 [) j: c# a9 H8 b 她神情木然地说：“我教过的学生，太多了，我已经记不清楚了。你走吧。”
, A; n2 W. \6 S! ~2 ?3 z3 L" G8 u “你走吧”她的话听了让我心碎，这是怎么啦？您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3 J) S p2 ~ F, `( ^& q9 _
我沮丧地出了了她家的门。
0 @7 k' z1 {" S4 C5 c: D% P# w 钱老师的爱人送我出门后，歉疚地对我说：“你别见怪。文化大革命时，她教过的学生把她整的很厉害。他们伤透了老师的心……” % v8 J2 @% I* G% j
我恍然大悟。 + _9 y3 ^7 u, }8 T
# ?' J1 K8 g- u K+ L ] 我想说：66、67年毕业的小学同学，你们（包括我们）那时年幼无知，被社会潮流所裹挟，参与“文革”批斗老师……如果，谁那时批斗过哪位老师，请你在这次聚会中向那位老师道声：“对不起”——避免，你的后半生——每每想起少年时愚鲁行为曾伤及恩师的心——你的心就无法平静。
7 c. y$ f! @% I- T! c; w1 O 孔子说：“知耻者勇”！ / e% u( b2 m+ h/ T8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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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书人所知，还有相反的事情。 & `! ?; Y9 [8 [1 q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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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老师曾把B同学整得不轻。文革来了，A老师被纠斗、强制劳动，有人告诉B同学此事，还说解恨的机会到了。B同学没有去。 * u7 Y, k0 }; q3 }6 h$ v" U0 U
6 ~. o5 f' Y0 a1 a+ F0 n1 p# l为了保护当事人隐私，不说细节了。 有时候，老师不容易，同学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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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4-9 19: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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