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有60年代北京育新小学的老师同学吗？(原楼主: qqqppp)（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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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7【前事】

这些天河南大水夺人眼目。现在人们的信息来源主要是手机，手机快呀，而且多现场录制，逼近真实。而主流媒体呢，往往三查四审的发通稿。好几十年都是如此。到底看到的是不是真相，大可怀疑。大道消息存疑，小道消息就蔓延，对不对的有此一说，其中不乏道听途说，胡编乱造谋求私利的。如果主渠道报的快报的准，其他的就没啥市场了。

还有多年的通病，报喜不报忧，好事夸大其词，坏事，这将来要追责的，大事化小。但当下的信息传播已是很难一手遮天，欲盖弥彰，不如痛快点。

把事情的真相搞明白，其间的因果关系，经验教训。所谓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比大张旗鼓的自我表扬来得有意义。

这次河南发水，地方上有称千年一遇，百年一遇的，就差说不可抗力了。他哪来的气象、水文记录就狮子大开口。远的肯定没有，百年的应该差不多。没几天就有人提供1975年河南驻马店垮坝事件造成的严重伤亡。我们这代人还有记忆，“京广线”冲毁断了好长时间，死了多少人却不曾披露。直到看到最新的网文，还是几万到几十万不同的数字。重大伤亡天大的坏事。不让后人知晓，后人怎能接受前车之鉴呢？

郑州主事的人知道板桥水库的后果吗，工程设计、交通指挥、防汛抢险人员还有广大市民。老一代不会忘记，但干事的人已是后辈人了。

我连北京是哪一年的大水都说不清楚，这是本世纪的事，还是这次才知道是死亡好几十人而不是我印象中的几个人。“家丑不可外扬”我作为北京市民都不清楚，郑州市民能知道吗，城市道路上淹死人，哪还来的警惕性

今天的网文，一老者回忆1963年保定大水，洪水像一堵墙推过来，伤亡不小。我记忆中有这场大雨，地点是京城，应该是与保定同一波降雨的后果。老者不知道伤亡数字，但知道当年入冬，百里冰封，万户萧疏，很多人没能活过去。那场大雨京城留下了纪录片。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1963年大水， 1975年大水， 这些个惨痛事件遮遮掩掩的后代人不清楚。2021年郑州内涝，再往后，雄安新城正在建设中，那里将来会不会遭遇1963年大雨，守着白洋淀，四方洪水汇集之处，新常态，全球变暖极端天气频仍，新城扛得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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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8【奥运】

悲情东京奥运。让疫情闹的，推迟一年开赛，还成为至今没有现场观众的大赛。同场竞技，四方来客，世界狂欢，换来个冷冷清清。奥运图什么，世界人民大联欢，争抢的主办国想着扬扬国威，发展自己的经济，挣世界人民的钱。你人都不来，这回指定是赔了，各个行当都赔了。观众们图的是四年一度的热闹，现场的气氛和刺激，异域情调。现在观众们被拒之门外，只冷冷清清在自家电视前观战。现场的参与感没了。

一衣带水想必多少同胞借此东邻走一趟，都泡了汤。我在电视里看看。只晚间看看当日的报道，已没兴趣追着看。

差不多的时区，开幕式只看了一半，电视晚开了一小时。团体操首秀，一帮子小年轻围着桌子板凳上蹿下跳，像是教室内“造反”。日本人有时难看懂。后面的入场式，想着看看庞大的中国团的阵容。不是按照ABC顺序入场吗，不知为何过了C字头的也没出现China，不定给排哪去了，耗不起，关机。后来据说给排到了最后的方阵。我也没能把握好看转播的时机。

这以后的赛事，实况转播一场没看。看晚间的新闻综合报道，当天的赛事都有了，成绩明了。昨天累计是五块还是六块金牌，射击、举重、跳水，中国的强项，理应先声夺人。那举重的金牌小伙，在完成动作的一刹那，作了一个单腿独立的动作，看来还有潜力。香港选手也得了一枚金牌，不易。

不易的是一位伊朗老将，但是运动新手，获得射击的金牌。老大不小才业余训练。疫情中他在护士岗位上坚守一线，中了新冠，痊愈后继续，二次新冠后才开始备战奥运的强化训练，勇夺金牌！与职业运动员相比，这位金牌的含金量最高。投入低，也能拿金牌。在举国体制中，一块金牌要耗费多少纳税人的钱，十多年培养，退役后还有艰难的转型。可见兴趣很重要，天赋也少不了，加上个人努力，成就一个好护士和兼职的运动员。

中国女排0:3不敌美国队，看了几个镜头，实力不如人，对方的大个头，好几个“铁榔头”扣球没挡儿。还得培养新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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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9【金牌】

上午看奥运赛直播。转播游泳比赛，男子组没有中国运动员的身影，好像有香港一位，小组预赛时没能进入前三，被淘汰。

仰泳比赛，看触壁转身姿势各式各样，其中一位提前翻个，爬泳划水两下再行翻身触壁折返，那两下子正向的爬泳不算违规？咱看不懂。转身折返是技术难点，速度快又要借力蹬踏泳池，翻好了不易，胜负又是在毫秒之间，就在这一翻间见高低。

换台看别的，抗美援朝打仗的片子。美军穿插得手，志愿军63军及时赶到，坚守种子山阵地，化整为零，数千战士，二百多散兵坑，一个点一个点的争夺，机枪、手榴弹对阵飞机、大炮、坦克，死扛。这部电视剧前段时间播过，又重播，曾看过好几集，打打杀杀的片子，现在不愿看了。换台，回到体育台。

女子二百米蝶泳比赛。这回好，决赛中有一对中国选手，张雨霏泳道居中，不用说占据有望拿牌的位置。果然是实力选手，入水后一路领先，两个折返，首先终点触壁，以2分03秒86获得冠军，比银牌的选手超出一个多身位，创造了新的奥运纪录。这是中国游泳队在本届奥运会上获得的第一枚金牌。

都是生面孔。查看网上的介绍，张出身游泳世家，父母都是游泳教练，在家庭培养下几岁就开始习水，12岁在江苏省运会夺得2金3银1铜，13岁进省队、15岁入选国家队，2020年刷新了亚洲纪录，2021年全国游泳冠军赛暨东京奥运会选拔赛摘得5金1银……日前还获得100米蝶泳银牌。

金牌得主的成长之路。天份+常年的刻苦+科学训练，不知是否也聘请过洋教练。张曾参加过上届奥运会，未能拿牌。不懈努力，终于在退役之前走上事业的巅峰。

阴盛阳衰，这届中国队没有进入决赛的选手吗？不太关注体育赛事，当下有实力的选手都有哪些，一个也叫不上名字来，上一届还是再上一届有个杨阳，拿过金牌，不会后继无人吧。现在中国人的个头、营养都跟上了，也不差钱，到世界各地参赛或训练，奥运会大赛不会缺位。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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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0【接力】

昨天的比赛中国获得三块金牌：女子蝶泳200米、女子自由泳4 X 200米接力、女乒单打。其中第二项自由泳接力夺冠实属难得，该项目多年一直被美国人把持，这次中国队属于意外的惊喜，四位参赛队员没想到，她们预期是力争拿块牌，谁想一下子就拿到金牌。领队的、管事的也没算计到。这场赛事没有安排现场电视直播，大概想着是没戏，直播频道留给了拿牌的项目。不知为什么连几分钟的赛事镜头也切换不过来，是自己做不了主，等候领导批示还是转播的钱没给够。

游泳是世人瞩目的大项，影响力大。但直播还是转播的安排，还有好看之外的考虑。要为自己扬威不能为他人张目，这次队员们超水平发挥，令转播人误判了，落了空。我是晚间收听广播节目才知道的成绩。在电视频道中没有见到回放的镜头，晚间的央视体育频道都被兵乓球占据着。

乒乓球现在看的人还多吗？肯定比过去少了，小球不如大球好看。而且老是让中国人独霸天下，世人兴趣索然。如果不考虑拿金牌，“众乐乐”比“独乐乐”要好，也更好看，像昨晚又是一对中国姑娘对决，金、银牌已在囊中，自己跟自己打，谁赢都是赢，又不是“全运会”有意思吗。没看下去，陈姓姑娘赢了，大概是大个子的姑娘吧。名字记不住。毫无悬念的赛事，没啥好看的，除非球迷。

没看到影像，广播里收音，报道回顾女泳的接力赛。这块金牌得来尤其不易，一是史无前例，我们传统的弱项，二是实力也到那了，没有实力什么都白说。为此有失有得，丢卒保车，游一捧的选手放弃了自己的单项比赛，为保持充分的体力，果然她不负众望最先到达终点，振奋了士气，场上，集体项目最重要的是这股气；二棒紧紧咬住保持了优势；三棒张雨霏，一个小时前刚拿到200米蝶泳金牌，以疲惫之身再拼一程，一度落后，在最后50米奋起反超，第一个触壁。四棒者都是最强悍的，一路领先将美国人甩在身后，胜在毫秒之间，还破了奥运会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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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1【先天】
奥运会田径项目开赛。看男子百米预赛，好几拨上场，小组赛八进二，每组前两名进入半决赛，其中有中国队一名队员，姓苏，我没看着，看了两组，除了一位白皮肤的，齐刷刷的都是黑人小伙，非洲、加勒比的队员。据说短跑项目以西非加勒比人擅长，这些年有了电视转播，看的挺清楚。而中长跑项目则是东部非洲好手多，“北马”好几届是他们夺冠。
北京奥运会时，牙买加运动员博尔特拿的百米金牌。我现场看的，小伙张扬，一副舍我其谁的派头，来这就是拿金牌的，谁也别跟我争。话都说在前面。行内也都看好他，有日常的赛事记录在呢，而且差距不是一点半点，还不必全力以赴的样子。果然如此，毫无悬念。
6 ?3 O3 ?# a' I6 z  k由博尔特，很多人是因为他才认识了牙买加这个弹丸小国。在中美洲的小岛子上。当年这里是殖民者往北美开拓的中转站，大量有色人种从这里上的大陆。当地居民与非洲大陆千丝万缕的渊源。
这次牙买加选手，女选手，在百米大赛中包揽前三，金、银、铜一遭都收入囊中。真个小国气魄大，而且他们并不是头次包揽了。有点像我们的乒乓球，别人都没法玩了。我们是大国，牙买加才多少人，说包揽就全拿走了。
牙买加没多少经济实力或科技发展，这里真是人的因素第一。就是能跑，那身条和肌肉，爆发力好。前日广播里科普来着：说到现在对运动员的培养已经到了科学定制的程度，从小选拔苗子的时候就测量骨龄、肌肉，大体预判未来的身高和肌肉状况。如肌肉，“红肉”和“白肉”的的占比不同，如白肉占比高则耐力较好、红肉占比高则爆发力好，后者短炮，前者中长跑易出成绩。天生的，先天的优势，投入训练，再碰上个好教练，事半功倍。
5 G0 P+ |' K& ~- r! Y5 z$ g+ `昨天见到一篇网文，说的是诺贝尔医学奖获得者，那位对基因研究有贡献的老先生，得出的结论之一是不同的人种，智商的发育程度不同，其中亚洲为最高，欧洲居中……有好的就有差的，说一个人种差，可以遭致“政治上的不正确”的指责。老先生至今不改口。
智商有差异，在体能上也是如此，“是骡子是马出来遛遛”赛场上没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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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2【老当益壮】

昨晚奥运赛场最引人注目的是男子百米飞人大战。为此赛场上还上演了“灯光秀”一时黑压压的一片，想必是局地整景，要是全场黑灯那还不乱了套，影视播出时尽可以浓墨重彩地给予非现场观众视觉冲击。

这场比赛将诞生新一代的飞人。自从2008年北京奥运会之后这个项目被牙买加的博尔特一人把持了三届，十多年不撒手直到退役。众选手终于有了出头之日，参赛者50多人，满怀希望，拿不到牌也要上场一搏露露脸。

令人瞩目的是决赛场上出现了亚洲人的面孔，自打实行电子计时系统后还没见黄皮肤的人登场。突破，且这位突破者是国人苏炳添。他预赛时一鸣惊人跑出场上最好成绩9秒83，名列第一。决赛时占据最好的6号赛道，好还是不好很难说，被两名大个子夹持压迫着。枪声响起，苏起跑慢了，一路紧追终未超出，相差半身的距离，以9秒98的成绩获得第六名，未能跑出半决赛中的成绩。这打破亚洲纪录，他也成为首位闯进奥运会男子百米决赛的中国运动员。赛事主播不吝赞扬之声，能进入决赛就是里程碑事件。

我还记得六十年代中国的陈家全在国内大赛时跑出10秒的成绩，平了世界纪录，《新体育》是他的封面人物。记得当时他说到过，自己的年龄大了，但坚持训练，不服老……才30岁就老了，这是我对竞技运动寿命的印象。苏是32岁。

老当益壮的还有铅球远动员巩立姣。她也是32岁，四朝元老。前三届奥运会分别列名2、3、4名，就差着一块金牌。这次如愿以偿，在第五投，巩立姣投出了20.53米，第六投，投出20.58米，两度刷新个人奥运会成绩，一举拿到金牌。

32不服老。37岁的吕小军可以称得上举坛老将。他在男子举重81公斤级决赛中，以抓举170公斤、挺举204公斤、总成绩374公斤的成绩打破奥运纪录夺冠，为本届奥运会中国军团赢得第21块金牌。

出名要早，有些运动如体操、游泳，不乏少年运动员的身影并拿到好成绩。但需要力量、持久力的项目不少老当益壮拿金牌的。个人的坚持、科技的保驾延长了运动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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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3【共享】

昨晚奥运会男子跳高赛场上，高手频出，横竿升到2米33后，多位选手一跃而过，接着2米35、2米37，意大利选手坦贝里和卡塔尔选手巴尔希姆也同时一次过竿，随后双方都选择了2米39高度，但都冲顶失败。二位不分伯仲，并驾齐驱。这还不像百米赛跑，就是同时碰线，如这次百米半决赛时苏炳添和美国选手同时冲线，由电子成像系统条分缕析，苏在前，毫秒之间，判胜出。而跳高项目，如何裁决，如果前面的成绩有人是两次过竿，则一次的胜出。而恰恰两人成绩相当。在各种赛事中能出现如此场面的时候大概极为罕见吧。解决的办法，可以跟踢球似的，加时赛吧，再跳出个你高我低，你输我赢。

跳高比赛大概是另有规定。于是两人与裁判进行商议，决定不再进行加赛，由两人共享这块金牌。

银屏前同一时间见证了这同喜的场面： 在两位运动员达成一致后，当然是得到裁判的认可。意大利选手坦贝里激动地跳上了卡塔尔选手巴尔希姆的身上，两人拥抱一起，庆祝同时获得这块金牌，坦贝里激动得躺倒翻滚在赛场，巴尔希姆则与教练拥抱在一起。

这场景令人泪目。赛场总有输赢，很多都在毫厘之间，于个人则天上地下。多少健儿，大多数健儿们抱憾赛场。拿奖牌的千里挑一，万里挑一吧。能上赛场都是好样的，群英荟萃中要赛出三六九等，奥运会宗旨“更快、更高、更强”驱使着不断挑战人类的极限，破纪录、破纪录。国旗升起、国歌唱响，奖牌闪亮。台下面黯然神伤，多少伤痛、多少眼泪。好事难全。难得呀，对手们同贺同喜，皆大欢喜，场上场外的人。

奥运会比赛如果无法分出高下时，经过裁判和运动员商量，可以共享金牌。不是我想的半块金牌。如果两名运动员共享第一，那么就颁发两金一铜，如果三名运动员并列第一，那么就颁发三枚金牌。国歌则会在颁奖时依次奏响。

意外总有，万一可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回喜迎万一。

此次奥运主旨增加了一条，“更快、更高、更强”之外增加了“更团结”。共享金牌可谓立竿见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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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4【宿敌】

昨日，中国举重队的奥运赛程结束。8人参赛，4男4女，收获7金1银，其中李雯雯拿下女子87公斤以上级举重金牌，抓举、挺举和总成绩均打破奥运纪录。这大概是举重队有史以来的最好成绩了。中国大力士！

羽毛球队连连失利。女双不敌印尼，男单败于丹麦。

过往历史上羽球的强国也是这两个国家，好像还有马来西亚，可谓宿敌了。早年，中国队汤仙虎等一批名将就是南洋归侨，是中国羽球的班底，先运动员再教练员。后来的韩建和近年的林丹一路传承。历次国际羽球大赛最终也是这几个国家的运动员汇合交手一争高下。五十年代到现在，好几十年，前辈们的徒子徒孙上场再战，谁都绕不过去。把持着自己的强项或成为国球、国技，成为传统运动项目。

两位中国队的年轻女选手，碰到了印尼的老手，生气勃勃，经验不足败下阵来。谌龙不是陈龙，林丹之后我就不知道其他选手了，电视里听着像是陈龙。谌龙属于老将出马。32岁不敌27岁的丹麦大小伙子，战术、体力都不如对手，大比分落败。解说员后来披露谌龙脚上有伤，带着血泡，艰难打下来。不过对方丹麦的安塞龙属于新冠疫情康复者，旧病对新伤，二位都不容易。25岁上下据说是羽球运动员的黄金年代。过了30，经验老道，但对付同样经验丰富的安塞龙就不占优势了。经验老道者，战前未将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还是失误。

谌龙获得羽球男单银牌，奥运会羽球项目全部结束，中国队斩获2金4银，这比全盛时期包揽五金的盛况差了不少，但相比低谷期的里约奥运会上的两金一铜，东京奥运会上还是有进步。

我刚听说近年日本的羽球大有长进，像是能进入五强之列了。他们的场次没有转播，也是没有进入决赛的缘故。

这几十年羽球在国内发展的不错，有点后来居上，喜爱的人群直追兵乓球，尤其是年轻人、公司白领们。羽球比兵乓球门槛还低，可以“野打”有块平地就成，没有拦网也成，谁家没副球拍，没兵乓球拍也有羽球拍。有群众基础的项目竞技体育也容易上去。足球为什么不行，球场太少，小孩子不踢球。

羽球有希望，三年后的巴黎奥运会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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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5【田径】

田径赛场上国人的身影少了。跳远有吗？跳高有吗？撑杆跳没有，起跳时就没有。男子五千米预赛一堆人里，前后方阵里都没有。

昨晚最好成绩，链球手王峥凭借第六投的77米03获得女子链球的银牌。另外女子八百米决赛获第五名，男子200米选手进入半决赛赛程。主持人不吝美言，连连赞叹里程牌事件，亚洲、中国、个人最好成绩……

事情要怎么看。比较日进斗金的跳水、体操、举重和各小球，我们的田径表现令人气馁。田径是奥运会上的最大项，奖牌最多。得田径者得天下，我们能在这口大锅里分到几碗羹？

田径一直是短板。曾经朱建华、刘翔、马家军……亮点少。还是马家军时让国人振奋了一阵子，之后就偃旗息鼓。

昨日见央视前方驻会记者的每日感言说及：不要忽视为中国军团服务的保障团队和科技支撑。的确，现在运动出成绩除了天赋和刻苦，越来越要靠运动员身后强大的保障团队。各种体育训练器械的发明升级，新的训练方法，优质的营养，保证充沛持久的体能，还不能违规。我记得早年同院子的邻居顾家老二，他上的是北京体院预科练体操，说及他们学校运动员们吃小灶，伙食费是90元，我们听了为之咋舌，那都得吃什么呀？我们那时（六十年代中期）住校月伙食费10元，吃的蛮好。90元能养活一大家子了，一个人都吃下肚了，什么营养！

竞技体育，钱堆起来的。吃还不是最烧钱的。多少人为出成绩搞科研。前些年男子游泳普遍套上“鲨鱼装”比女选手穿的还多，是为减少水的摩擦力而提速。现在又被禁了，你让那些个差钱的运动员怎么办，公平何在？现又恢复了小裤头上阵。

不差钱，就接着堆。中国队请来了洋教练，请来大鼻子的运动生理科学家，以电子成像技术，分解选手的运动过程，剔除无效动作，增效提速。这回首次跻身百米决赛跑出9秒83的小苏坦言，成效明显，改善了步态之后，跑得更快了。

我特别佩服那些个玩票的，兼职的运动员，纯属喜好，把业余的爱好玩出了彩，进入奥运赛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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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6【退席】

国人这边是小球行，大球不行。昨天，8月4日，中国女篮以70比77不敌塞尔维亚队，止步奥运会女篮1/4决赛。在先，女足以2：8大比分落败荷兰队，一平两负结束小组赛，被淘汰出局；女排则以小组赛二胜三负的战绩提前结束了奥运赛事，都卷铺盖回家了。原本国人对这三支球队寄予厚望，过往的成绩还不错，厚望带来更大的失望。怎么说都是输了，只有赢才高兴。

阴盛阳衰，败绩也比男队强，“三大球”男子队集体无缘本届奥运会正式比赛，都不带你玩，在自家呆着当观众了。

中国体育提出要抓“三大球”好多年了。前些年没少修球场，现在没有足球场的中小学不多了，北京是这样，小城甚至边地，标准的体育场都修起来了，只可惜的是，场子上踢球的人太少，多少场子都晒了太阳。有的场子被圈起来，锁上，搞有偿服务。最好是学生能奔跑在上面。可学生多被压制在课堂内，吹着空调上课。学生应该是渴望跑在外面的，但学业的压力身不由己，老师和家长的督促都不倾向于操场。

现在学生的体质如何？媒体常有报道，每况愈下，学校里小胖子多，眼镜多，体育课的体能标准逐年下调，大多数学生都完不成。

社会文明了，奶油小生了。当年影人唐国强奶油小生一把被骂的狗血喷头，生不逢时，这些年他因饰演领袖才翻了身。现在再看银屏，青少年们男女都一样了，都往俊俏了捯饬，模样还是气质，尤其是男孩子，男青们，脂粉气。看地铁里的广告牌，大幅的男用化妆品，一个个白白净净的，商家在力推要挣男士的钱。

现在的拿奖牌的选手多是体校练出来的，童子功几岁就开始了。但大众呢，大多数在校生呢，娃娃们，小学生们，被呵护着，生怕有了闪失担责。体育课的力量、技巧、强度训练减低，与奥林匹克的更快、更高、更强背道而驰。没有了大众的基础，14亿人又怎样。

孩子的弱，已不是一代人了。看看学校门口拥堵的家长们，天天被接送的孩子，胆量、体能能上得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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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7【少年】

奥运会后半程要看田径了，拿牌的难度陡增，金牌不见进账。

终于又见了，不是田径选手，跳水小将夺金。本届中国代表团年龄最小的选手，14岁的全红婵在女子10米台决赛中跳出了466.20分，并创造了女子10米台新的世界纪录！5个动作，35人次打分，全红婵得到了24个10分，其中3个动作拿到满分，这是奥运跳水决赛中，从未有人实现过的成就，466.20分，是女子10米台历史上的最高分。

14岁，上初一的年龄，不少城里的孩子还让父母接送上下学呢。小全则7岁离家进入湛江体校开始水上运动，亏得伯乐的发现将这个喜欢玩水的孩子，当做好苗子培养，身体条件好，领悟快，训练刻苦，11岁进省队，出成绩。跳水不再是好玩了，小全有了新的愿望：可以挣钱给妈妈治病了。父母经营着四亩大的果园子，进项可想而知。有愿望就添了动力。八个月之前才进入国家队。因祸得福，奥运会的推迟，使得小全在二次选拔奥运选手的比赛中入选。不负众望，第一次参加国际大赛就一鸣惊人。

14岁，稚气才脱。这是我们回看小子辈的。在没有义务教育制度的年代，高小后就业的不在少数，帮衬家里的生活。现代人成熟的早，自立的晚，14岁，学业还没完成一半呢。离不开学校就长不大。

寒门出贵子。现在靠读书，寒门人能出头是越来越难了。

还好，这还有条出路，竞技体育，那些个不大好玩的项目，靠着长年刻苦训练、千锤百炼有望出成绩的项目。孩子要是先天身体条件良好，又被选入体校，或许就有了锦绣前程。尽管这也是一道窄门。

出身寒门的多，不知发达国家的是否如此。看昨天的网文《获得奥运金牌的他们，都是些乌合之众》欧洲富人可能多些兴趣使然者参与竞技体育，不愁吃喝时，更可能干点自己喜欢的，八小时或六小时之外，乐此不疲。

我们的举国体制，那金牌的“含金量”真是沉甸甸的。小全的这块金牌后面大概算得最小的了。印象中早年的奥运是强调“业余”性质，排斥专业化进入。想它也很难坚持，要面子的人多，结果奥运成了专业选手的对决，火药味十足，娱乐了观众，运动员们呢，苦啊，乐此不疲的不会太多。

附文：《乌合之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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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得奥运金牌的他们，都是些乌合之众》原创    孤灯书生    昨天

听说本届东京奥运会最大的黑马，是奥地利自行车选手Anna，它为奥地利获得了125年来的首枚自行车奥运会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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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令人惊讶的是，她是一名数学家。本职工作是研究数字的，在瑞士联邦理工学院教非线性偏微分课程，和自行车八竿子打不着。

更更令人惊讶的是，她没有教练，没有团队，没有队医，没有按摩师，没有营养师，完全就是一个人背着包就来到东京参加奥运会。

她获得奥运会冠军后，举国哗然。

大家都想不到，就是这样一个人，居然能获得奥运会金牌。

其实，国外的奥运选手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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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届奥运会女子极限单车金牌得主沃兴顿，她的职业是一名厨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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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厨师手艺很不错，在家乡英国曼彻斯特的一家酒吧当主厨。

奥运会前，她做厨师；奥运会后，她还回去做厨师。

至于极限单车，只是在做厨师的空余时间，才会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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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届奥运会男子鞍马金牌获得者维特洛克，他的职业是一名服装设计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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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不是一般的服装设计师，他是欧洲顶级时装的设计师，经常出现在欧洲各类时尚发布会上。

而帆船比赛的金牌得主英国人斯科特，他的主业是地理学教授。

男子200米自由泳金牌得主英国人汤姆迪恩，他目前还是一名学生，大学的专业是机械制造。

都和体育八竿子打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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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得东京奥运会女子全能体操金牌的，是美国运动员苏妮萨.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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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名字中就能够看出来，她是一名华人。

她不但是华人，而且是华人中的苗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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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前是一名高中学生，每天还要把大量时间用来学习文化课。

美国200米跑得最快的女子，叫加比·托马斯。

她居然是一名哈佛大学毕业生，这是全世界最好的大学。

而且她的专业居然是公共卫生，和体育毫无关系。

她目前在一家医疗科技公司做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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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美国所有奥运选手，他们都有自己的主业，有的是教师，有的是医生，有的是律师，有的是在校学生……

反正都不是专业的体育运动员。

而且，他们都没有资格花国家一分钱，美国的财政预算中，也没有给运动员的这一项支出。

他们训练中的每一分钱，都要自己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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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国，一名运动员在国家奥林匹克中心接受完整训练，一年的花费是35000美元起步。

相当于人民币20多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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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家庭想让有天分的孩子参加训练，却掏不起这个钱。

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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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上大学，就依靠奖学金参加训练；有人工作了，就只能采取向社会募捐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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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大名鼎鼎的游泳“飞鱼”菲利普斯，也只能靠募捐来参加奥运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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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利普斯是迄今为止获得奥运会奖牌最多的运动员，共28枚，其中23枚是金牌。

菲利普斯拿到的第一笔社会募捐，帮助他支付教练训练的工资，并支付国家奥林匹克中心的运动场地费，去参加奥运会的飞机票……

这笔钱共100万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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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菲利普斯成名了，他设立基金会和游泳学校，帮助那些像他一样拥有游泳天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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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运会，本来就只是一场运动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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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会，不就是娱乐嘛。和演唱会一样，让大家乐呵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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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过谁举办演唱会，在上面唱首歌，还要国家掏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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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愿意参加奥运会，谁就自己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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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又不是科研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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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研成果，可以造福大众，让人们生活更便利更幸福更富有。

金牌能带给我们什么？能给我们的生活提供什么帮助？

我努力想了想，确实想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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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antou

     

3039【感谢】

昨晚的乒乓球球男团精彩，我看了有七成，德国队技术不错，尚能抗衡一阵子，屡屡有激烈之对决。我已好多年不关注乒赛，逢战必赢，没有悬念的比赛意思不大了。现在球的观赏性比过去要高了，看得眼花缭乱，力量、速度、旋转，咱看不出来，主持人讲给你听，提高观众的欣赏水平。这一届中国队又是全面丰收，只丢了一项吧。

男、女队的4X100接力跑的也不错，决赛分别为第四和第六名，差点拿到牌。都是小组赛跑得更好些，到决赛就差点。想想也对，小组赛不冲在前面必被淘汰，有实力的选手，小组赛、半决赛保出线就成，不必争头名。决赛一刻才是势在必得，拼出全力。

今天女子项目又有进项，500米双人划艇和标枪，这些个冷门项目拿到第一，令国人意外惊喜。金牌数量达37块了，大概能名列第一了吗。专家们心里有数的。观众还不知到最后一天还有多少块待决的金银铜牌？

美国人这次大概是落败了，赶不上来。据说他们一反常态，将金牌榜改成奖牌榜，将美国人排在第一，聊以自慰。与李大人的说辞屡战屡败和屡败屡战异曲同工。美国人的确有底气，奖牌总数第一呀，只能说这次没赛好，疫情太重，内乱太多对赛事肯定有干扰。美国人有先天优势，经济第一，族群结构有优势，看看他们的入场的运动员，各种颜色的，其他国家比不了，谁能归化这么多他族的运动员。乐见中美对决，只限于在赛场之上。

这届东京奥运会办的不错。全球的疫情如此严重，推迟一年，日本国承受多大的压力，不办也有理由。世界的盛事，办了届没有现场观众的奥运会，日本人承担了多大的经济损失。推迟一年，还是办下来了。运动员都盼望着开赛，养兵千日，多年的甘苦都在此一搏。世界人民，虽然不到现场，大都银屏前欢聚。这纷乱郁闷的世界，打打杀杀的，疫病弥漫，也需要大赛的气氛来提振精神，娱乐人生。

赛事要结束了。真是要感谢各国体育健儿贡献的精彩，感谢东道国勉为其难的付出。

tiant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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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落幕】

东京奥运会落幕。

这些年看体育赛事现场直播最多的一次，每天晚间观战一两个小时。天时地利，比邻的时区，想看也不必起早贪晚的。现在早过了体育迷的状态，这得身体力行，不仅仅当个观众，要迷什么就参与什么，至少也得跃跃欲试，这得年青啊，有无限可能的人生阶段。老人家们是跟不上趟了。

最终的金牌榜出来了，美国名列第一。最后一天的赛事，产出十多块金牌，美国人揽去好几块，最终超出。当然也可以有另外的计算方法，凡是带“中国”字头的都合一块，中国台北2块、中国香港1块，如此这般，我们又是个金牌第一。戏说了。美国的实力在那，中国还是差一大块。看奖牌总量啊，中国88块加上港台的十几块，还是赶不上美国的奖牌总数。赛场上的实力还是看奖牌。但是要计算是否为体育大国和体育强国还可以另外的算计，比如人均奖牌数，我们要是以十四亿人口为分母，一人均就瞎了。如果再以投入产出来计算，其结果更不乐观了。

体育强国不仅仅是竞技体育，还有大众体育的普及。全民健身的参与度，体育设施的普及度，这些才是普惠性质的，关系千家万户的事情。这点恐怕比美国差得就更远了。我们身边的人谁在锻炼，似乎老人这个群体更多些，公园里老人多，打拳的、跳舞的，遛弯的最多，都算锻炼。年轻人是不是就差多了，我们都是从中年走过来的。学生们呢，除了体育课还有多少锻炼。至于体育设施的便利性，越大的城市越不行，住地附近，有自由出入的运动场吗。我辗转在北京城住了好几个地方，哪都没有。这三伏天到了，正是游泳的季节，方便吗？比二三十年前差多了，室内的小池子人满为患，天然水域，北京城有可以下水的地方吗？

最后一天的赛事没能看到。晚间赛会闭幕式上颁奖，女子、男子马拉松六块奖牌，金牌让肯尼亚选手包圆，六块牌让黑皮肤的选手拿走五块。不能不说人的差别，就是有先天优势。马拉松是历来奥运会的压轴大戏，最辛苦的项目，也获得最高的荣誉，全球这一刻唯一被关注的项目。不知这场赛事有无中国选手的参加？

圣火熄灭。东京奥运会办的不错，赏心悦目。巴黎接棒，三年后，还早。

半年后看北京的了，希望多下点雪。

tiant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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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1【秋水】

躺在水面看蓝天白云，看岸柳成行。溜着边游，不敢与快艇抗衡。静躺着，隐隐地水波穿过来声响，西面长河中的，一会儿声音消失了，快艇转道内湖，水面又静下来，被小岛屏蔽了。也仅仅是一会儿，脚后面噪音又起，隆隆声荡在水面，而在水下能体会到螺旋桨叶搅动河水发出的清脆声，仅仅是瞬间几下子动听的声响，转眼就消逝掉。小艇超越头顶，向西飞驰，声音渐小，波浪涌起，上来下去，屏住呼吸，任水流劈头盖脸。

那音调难得听到，在水面之上听不到，只在桥下转过弯道，小艇再加速时，引擎发力迸发出清脆的音调。那小艇第二趟、第三趟飞驰而来时，也只那轻轻的几下子，似乎是擦身而过的一瞬才拾得。同样的音色，同样的涌浪，同样的感受。

水面漂浮着草叶子，像是主航道下被小艇的螺旋桨切割下来的，两寸、半尺、一尺长的，没有这往返奔跑的小艇，河道很可能就被水草封闭了。水闸前一条平底大船在打捞水草，两位河工，一人操船一人打捞，满满的冒尖的一舱水草。水闸前长起密密实实的水草，眼瞧着就要长出水面，一种“螺旋草”硬生生地扎人，人只能伏在水面，不敢下探，未敢深入赶忙挣扎了出来。主航道上还好些，但游人只能溜边了。

昨夜下了雨。沉淀了大半天，水还算清凉，立起身子能看到自己的脚掌。不敢说“秋水与长天一色。”河水从来都不会呈现出蔚蓝色，水是温呼呼的，再凉些就更舒服了。

昨日“立秋”。一路骑车过来时，顶着大太阳，来到长河边，树荫下全然凉飕飕的感觉，岸边躺椅上歇晌的老人，围桌打牌的汉子们，只是那蝉鸣有些聒噪。今年这个夏天，还没觉得暑热难熬，秋天就来了，月末月初，一伏二伏，应该正热的那些日子被连续的降雨给打发过去。秋老虎还在后面，但毕竟是秋来了，打心眼里来了凉意。

看岸边的水线，长河水被放掉了一尺许，上游的密云水库弃水，沿河道下泄。南水北调近期可以不进京城，自给有余了。这边的岸边没见钓鱼的，都让小艇给搅合了，刚才水里见了好几只泥鳅鱼，一拃多长，用手一抄没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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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2【爷俩】

共享长河水的还有爷俩。我来到水边时小孩子正玩得兴高采烈，套着个救生圈扑腾着，口甜，一口一个爷爷叫着。爷爷亮亮的脑壳，冒出些白色的新茬，胖老头，胸大肌有些“谢”了，肤色挺深没少在水里泡，小孩子白净，大概难得下趟水。老的在调教小的游泳，沿着水边走溜，岸边水下有道缓坡一米多宽，水深齐腰，老头走着小孩漂着，口口声声：我再玩一会儿、玩一会儿……

我往闸口游，闸口前返身回游，静躺着，哪也不如水上漂舒服。小艇转过来时，在石桥下打弯折回，涌浪令人飘飘忽忽。听着老头喊着快往回游，船来了船来了，大有“狼来了”的意思。浪来了也挺吓人，小孩子惊呼着：我游不动了、游不动了，这爷俩游到桥洞底下在往回撤。

套着救生圈还有什么怕的，爷俩撤回到岸边。

我上了岸，小孩子也上了岸，或是到草棵里方便一下。转眼又下了水。

我问：上三年级了吗？老者答：开学就四年了。我说：你这孩子套着游泳圈可学不会水。“是啊，他不好好学，这不还有游泳板呢。”我说：这板比那圈强。

我登上台阶，吹着风，得晾干了，看着老几位“拱猪”，一张记录纸已经写的满满的，这也要争个高下，胜者没有奖牌，晚间的啤酒应该有人送上吧。

水面上爷俩那又吵吵上了，老爷子嗓门升高：撒手、撒手、手伸直了，脚往后登……看那孩子身上没了圈圈，两手抓着老爷子的胳膊不撒手。没了圈圈就怕水。“撒手撒手……”老爷子的一只胳膊横在了孙子的肋下……

我走过去附身看。小孩子乞求着，我不游了，我累了，回家、回家。“不行，一学你就要回家，还得练”爷俩开始了肢体冲突。这是牛不喝水强摁头啊。

我说：给孩子报个班吧，有一周就能会。那教练可不留情面，一准能教会了。这孩子不错，喜欢玩水的一定能学会游泳。

“那不是还得要钱吗。”

这孩子学过扎猛子吗？我问。

“没有”

回去弄盆水，练憋气，至少半分钟。然后先学踩水，能自己漂着再学游泳划水。支完招，我重上堤岸观牌不语。

没一会，老爷子那暴怒“玩水有你，一到正经的就没你了……”大巴掌呼扇起来，啪啪作响，开骂、开打了。那小童咔咔地咳着水，带着哭腔，分明是刚刚呛了一口。

爷俩出水了，小孩子又转悲为喜：我作业做完了，回去我要到小院子里玩，行吧？

擦拭、更衣、蹬车，驮上孙子往东去了。

这爷爷当的，陪孩子玩行，当教练肯定不行，教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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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的数篇是与远方的家人交流的琐事，这里略去。《居京琐记》中常有“断片”的时候，序号接续不上，并非排错了，而是刻意隐去，原因不说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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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7【留存】

微信往来中，小姨给我传过来张老照片，也是三人的。我在上文中提及1960年冬的这个场景，说到我们爷仨在前面学校操场上拍下张照片。一早，见着三人照，不是爷仨的，是小姨立在我们身后。这张片子我没见过，小姨说相机大概是和邻居老金家借的。

照片是在同一时间和同一地点拍的，哥俩一模样，我才上一年级，长辈那时上“大三”了吧。同期的片子，我们爷仨的那张好多年前我发到过网上。主要是为了让同学们看看我们当初西四北的小学校园。这一张的地点还是在操场的中间吧，但拍摄角度稍微偏北，将身后，照片左侧的宿舍收进来一角。我们曾经的宿舍是什么样子的有了进一步答案。

那是排长长的宿舍，进校门往西走的左手路边，记忆中约二十多间房子一溜，坐北朝南，内分南北间，中间是长长的走道，朝南的房间直抵前面胡同院落小房的后山墙，采光稍差。我住在室内走廊的北侧房间，北窗对着小楼的教室。

这一长溜学生宿舍，分为东西区，大门只一个，朝北，开在中间，东区是女生，西区住男生。晚间的尿桶就放在这中间部位，那时孩子都小，刚上一年级，男生这边好几位发育过晚，夜间还有尿失禁的，夜班老师天天要定时叫醒排放，有数次，小男生走错了方向，完事后到女生床上抢被窝，那时都是大排铺。

照片上显现出来的是那排房子的最西头，西房山， 露出了南窗户的全貌和与前面民居的间距，这是其他数张照片中看不到的。西房山的这间宿舍大床是南北一溜。记得苏同学、顾同学住在这间，在床上我和苏同学比过谁的拳头硬；而顾（本星）同学则在这张床上患过急症。我的床位是西房山北面的第二间，在这里住了两年，三年级搬到小楼二层的大房间，相当于一间大教室的面积，全班男生都住在一间，更热闹了。

我又找出一张我们爷仨的老照片，同期照的，西房山清晰可见，再就是它北面的小楼一角，我们教室在一楼的西南。这些建筑于七十年代都推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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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8【轮回】

这两年为青少年减负的呼吁渐高，今年政府终于下手了：一是整顿校外培训机构、二是严查在职教师有偿补课。再如近日上海市教委印发《上海市中小学2021学年度课程计划及其说明》的通知，规定小学阶段不进行期中考试或考查；小学一、二年级可进行期末考查（一年级不得进行书面考查）；三、四、五年级期末考试仅限语文、数学两门学科……

小学生们乐了。

60年一个轮回。六十年前，我们也遇到过减负这回事。我那时上小学二年级，学校实行就考语文、数学两项。学生自然是高兴，考试就是指挥棒，于是我的自然、地理等副科基本是就没下力气，老师也不留多少作业，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小学毕业。当时的学习，数学、语文都碰到过困难，一度应用题遭遇困难，但很快就开了窍，五六年级就游刃有余了。语文中的作文70/80分的水准，一直没有长进。那时也没有补习班可上，我记得有过几次就应用题请教过我的小姨，她用方程给我解，方程是初中的知识我不会，两边起急。学校里大概也有补课的事，针对跟不上的学生，中不溜的学生没人理。老师讲课、判作业，没有单独辅导过，当然我也没有找过老师。不会就不会。数学还好，错题改正了就会了。作文呢，老师会让好的作文，在班里朗读，能领会多少算多少。我们的小学有一个好处，阅读风气比较浓，看课外的闲书，从小人书开始。三年级以前老师给读书讲故事，也让同学们看电视，四五年级后图书馆开放，晚自习基本是课外书的阅读时间，从那时起养成了阅读习惯。

六十年代的减负与今日不可同日而语，其背景是经济困难，不少人吃不饱肚子，青少年普遍营养差。措施是增加休息时间，减少学习负担。其实小学生并无多少学习负担，当时不少的走读学校实行二部制，每天只半天上学，半天在家，净玩了。

我们寄宿制学校下午还有两节课，午后三点后，都是操场上活动，从沙坑玩沙子到做游戏和各种球类。上图的学校操场还未见篮球架子的身影，大概是办学的第二年才栽下了一对油漆成暗红色的木质篮球架。在这个土场子上，我还学会了打垒球，挥舞木棒击打、跑垒。

课余时间打兵乓球的，学校有两台木质的，排着长队，那时学校初建共四个年级，二百多学生。学校大门口一进来的小场子上有架“转伞”只要是课下这里就不闲着，风驰电掣地转起来，脚下蹚出半尺厚的浮土，一溜烟的尘土飞扬。某日这个钢铁大家伙一头栽倒了，从半截开裂折断。过了好长时间顶梁柱被加厚做实重又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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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9【减负】

我的小学，好多同学在尚不知努力学习的时段就戛然而止了，完成了快乐教育的初级阶段，也是人生的奠基之作，识字、读写、计算。六十年代入学的城市少年大多初中毕业即就业，直接进入社会这所大学校。

三十年后我们这代人的子女先后踏进校门。学习任务比上代人重多了，新时代新要求，学校学科多、考试多，业余的班也多。但参加校外班的的学生并不普及，且以各种兴趣班为主，唱歌跳舞之类的。也有忙叨的，我的一位同事的孩子同时参加了四个班。有家长属于先知先觉的，寄予孩子太大的期望，重点栽培。但总的感觉小学生的学业压力还不大，包括到了初中，孩子仍有时间阅读小说，阅读量比我的同期只多不少。但到了高中，小说就基本放下了，晚间做作业，十点钟以后睡觉是常态。好像学生也没什么怨言，为考大学吗，不努力行吗。都彼此彼此。这时候参加兴趣班的少了，数理化补习班，缺什么补什么。家长们又帮不上吗。花点钱提高考试成绩，好像费用也不算高。

到这个世纪，孩子辈的都完成学业，就业成家。学校教育远离我们。但是对于有学龄孩子的家长，却是绕不过去的。我们不关心，也都看在眼里。学校门口天天堵着家长，有的孙子辈的还脱不了手，接接送送。有亲戚的孙子还没上学呢，已经买了学区房。对子女求学的焦虑感，我们下一代当家长的登峰造极了。

学生们怎么样，我们隔了一代，所知寥寥，大多数孙子辈的也才刚刚进入学校。自有他们的父母去关注了。

近日，我国2020年心理健康蓝皮书《中国国民心理健康发展报告（2019~2020）》出炉，其中的《2009年和2020年青少年心理健康状况的年际演变》显示，十年间青少年的心理健康状况稳中有降。抑郁的检出率保持平稳，但睡眠不足的现象日趋严重。报告披露：青少年抑郁检出率为 24.6%，其中重度抑郁的比例为7.4% 。 多少个家庭，愁死了。

孩子的压力有多大？2019年发布的《儿童蓝皮书：中国儿童发展报告（2019）》显示，我国60.4%的儿童参与课外班，中小学生睡眠不达标率为78.30%。 调查发现，作业多、课外班多、睡眠不足几乎成了中学生的常态。学业的压力加之父母望子成龙心切，不断给孩子施压，两边施力， “高压”之下，接近四分之一的孩子出问题，可怕！

减负，为了救孩子。

tiant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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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50【English】

上海教委印发通知 小学期末不再考英语。这也是减负的措施。

六十年代外语教学要到中学阶段才进入学校，只有极少数的实验小学（班）开设英语课。大约到了八十年代，普遍在小学高年级安排外语教学，其热度一直不减。对不少学生而言，外语是最花工夫的一门，从小学到大学，大学还有什么四六级考试，不允许挂科的，想要出去的另外“雅思”“托福”。外语的学习还波及到成人，比如职称的评定，需要一定的外语水平测试的成绩。我那位于大哥是厂子里技术骨干，搞过不少技术革新，看英/德文献资料没问题，但为了评定高工，忙活了好几年，考试到第三次才拿到有关英语证书。真够耽误事的。

如果从实用角度看，除非从事有关外事工作或某些技术领域，英语对我们大多的同龄人都是学而无用的一门课程，费时、费力，既无生活场景，也无工作环境，终无大用，这点知识大多又都还给了老师。

新一代人是打开国门后的一代，内外交流，走出去。外语学习的必要性突显。但是否需要这种全民性、大投入的学习值得斟酌。未来的就业者，大多是普通劳动者，习得一技之长也需要数年、十多年的学习和实践。外语呢，对大多数人来讲，可以往后排排。

现有极端现象，学龄前孩子在上外语班，连自己的母语都没说利落呢。还有什么双语幼儿园、双语小学，真要是一门心思要往外面走的倒也必要。否则大约是被社会集体制造的焦虑绑架了。挣孩子的钱，制造家长焦虑，教育界弥漫着铜臭味与商界资本的合谋。家长的钱花了、学生的时间占了。但学生时代的美好还有多少呢？

以上面的“健康报告”看，这还仅仅是涉及精神类疾病之一的抑郁症，还有其他呢，还有无数的小胖墩、小眼镜呢，一代人体能下降是不争的事实。青少年的宝贵年华被挤占掉，得不偿失吧。

减负、消减英语教学符合大多数学生的利益，没有比学生的健康，身心健康更重要。

外语学习无非是交流，好的语言功底需要从娃娃抓起。但这绝不是大多数学生的需要，是小众的需要，那又何必让大众去陪伴呢。

英语是夹持着殖民地开拓走向世界，成为近代主要国际交流语言。今后还会如此吗？英帝国衰了，美国还没有，English通行的局面还能持续多少年。记得本世纪初英语杂志上曾经有过一个连载，“科学家谈二十一世纪”在进入新世纪的门槛时，由剑桥学者畅谈未来，其中的一位谈及英语的流行还会继续五十年，之后呢，不好说了，并驾齐驱的或是汉语或是西班牙语。预测说再过二十年，在美国，说西班牙语的人将超过一半。转眼二十年了，什么情况？

前几年中文被列入联合国主要的工作语言，因为它是世界上使用最多的语言之一，这段旧闻近日还见有人在网上欢呼呢。什么时候都要学好母语，胳膊肘往里拐，把持好轻重缓急。

tiant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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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51【七夕】

“头伏饺子，二伏面，三伏烙饼摊鸡蛋。”七夕吃什么？好像没说法。

七夕剩下牛郎织女的传说，这传说越来越淡漠。农业社会的传说，到后工业化社会，孩子们从小就不迷信了，童话的时限越来越短。我小时候都没听老辈的讲这个传说，但还是有人说过，要不怎么知道的。

我没给孩子讲过，是因为连自己都说不清楚。一年一度鹊桥相会，我都没感觉过故事的美好，怎么往下传递，这故事也不是个美满幸福的。凄凄惨惨，上辈老人不少都过过一段牛郎织女的日子，谁都没说它好过。

仰望过星空，找寻牛郎星、织女星，有人指指点点过，肯定不是高人，我至今不知道它们的方位。这些年就更别说了，难得看到星星，除了北斗星，我现在连北极星也认不准了。

故事还要讲。不为传统，为商业利益，卖花的、餐饮的、婚庆公司的，都会编些故事来促销。好多故事，说的多了，时间长了，也就跟真的一样，反正是无伤大雅的事。

婚姻登记部门提前就打了招呼，不宜扎堆，网约在前，定时前往，来自疫区、体温不正常的恕不接待，见面劝返。七夕是个好日子吗，生生世世妻离子散的一年一度才相会，新人们偏要在这个日子来缔结姻缘图的什么。

七夕节，还有“促织”“乞巧”的说法。这与现在的人相去更远。还有什么“女红”如果有，我们就是最后一代人，手艺远不如我们的前辈，但缝缝补补的事都做过。断了线了，我们的针线活荒疏几十年。如今老眼昏花，穿针引线都困难。乞巧，想都不想了。

可以都不去想，饭还是要吃。门口餐馆去吃饺子。

“东方饺子馆”半年多没过来，添置了新设施。端盘子送餐的换上机器人。小人款款划过来，餐桌前立住，转过身子发声“38号桌，您的餐品在一层，祝您用餐愉快！”还得自己动手，在小人胸前的餐架上端下餐盘。“谢谢，各位吃饱、吃好，我先走了。”扭身，小人回了。

行啊，逗我们老人玩。

出来餐馆，地面湿漉漉，刚刚下过阵雨，黑云密布。牛郎织女星就别想了。

tiant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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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i9 j4 d8 h# P* m3052【翠微】
偶尔去趟“翠微百货”北城牡丹园北那家。不买百货，这岁数的人，穿的、戴的、铺的、盖的都不缺，就差吃的。它的一层南头是超市，食品生鲜都有。这里离家稍远，想坐车去没有直达的，骑车还行。这里的好处之一是有家“新侨三宝乐”面包房，烘焙食品多样且新鲜。周边的店老是那一套，有时单为买些烘焙食品走一趟，换个口味。
进门两道刷码，绿码和行程吗另带测温，本周比上周紧了。门里可是有些冷清，店员比顾客多，跟疫情有点关系。直奔面包房，迎面正好店员端着一大盘子上架，刚出炉的，圆圆的有火烧两个大，问了，不叫面包，叫烤饼，买了三个，九元钱两个，后来中午下肚。其实就是面包，蓬蓬松松，没有火烧来得实惠。
8 l, S0 _1 Y5 p往里面柜台走。哈尔滨肉食专柜前立足。马上有柜员上前搭讪：我们这都是哈肉联厂的产品，没有淀粉，纯肉的。
- U" g7 t$ U& _3 h" k* K1 Z; X( ~4 ?6 F我问是从哈尔滨过来的吗？
1 r9 ~1 y& F5 ?- r4 q没错，现在市里卖的的哈尔滨红肠多是北京产的，我们这是原产地。买红肠还是要买“哈肉联”产的，最老的牌子，早年俄罗斯人开办的厂子……
我说你这里没有“秋林”和“里道斯”的产品吗，他们的名号更像老字号。
& ?# s3 H* J6 V8 o! w跟你说吧，我在这卖了十年，有些哈尔滨人来北京都在我这买，省得大老远往这带，哈尔滨人就认肉联厂的。
: s' Q0 r# y: I行吧，给我这说了这么多，多少得买点他的东西。过于没大注意，类似的红肠还有这么多牌子和产地。
有格瓦斯吗？
$ T6 H4 T& }* j; r没有。再尝尝我们的蒜肠吧，也是切盘就能吃，蒜肠便宜些，二十多。
6 }# C9 \/ P, \( f8 f3 b: d等下回吧。
我没走出几步，边上的人递上来一对百合，塑封的，白白净净挺大个儿。“刚到的，兰州过来的……”我接过来，塞进袋子里接着往前走。
水果摊前大串的芭蕉，黄黄的，模样像我种的旱黄瓜。九成熟有了。
有点熟过了吧。上面大块的斑点。
% b4 @" i4 m; u9 ^  S不过，再放三天都没问题。小伙那应答。
9 U2 R2 X9 q' p0 [/ P2 }* l我收下一串。这边还有海南的“桥头地瓜”收拾得干净，小包装，拎起一袋。
我这才注意到，销售生鲜的摊位上都有员工招呼着。这不是超市吗，增设员工不就增加成本吗，这家的货品稍贵些，东西也好些，比家乐福、物美的生鲜货品要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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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53【见贤思齐】
进小区北门，迎面见着同事老王走过来，跨着小篮子，这是带着泳具。
9 s! P/ F1 E/ g9 v5 n" ^1 W干嘛去了？
$ J$ d& v5 A* N: K! J我翠微采购。
还跑那么远，门口没有啊。
那的面包新鲜，三宝乐的。甘肃的百合、哈尔滨的肉肠、海南的芭蕉、地瓜，咱门口还真没有。你这是游泳去啊。
5 k- I  X% f2 W1 w我这饭准备完了，游个泳。
这才十点多，你两顿饭呀，这时候就吃完了？
不，三顿饭。我这是准备工作做完了，菜都洗净切出来，准备好了。
1 C- ~( Z2 d( ]1 ^* [4 _% V6 L8 E那是你老伴的大厨，你前期打下手备料啊。
+ J- E# {0 ]7 q  d5 O/ t哪啊，全是我做，她什么都不会。连菜都是我买，不做饭的人连菜都不会买，她都不知道买什么好，每天吃什么都是我这计划张罗。
那你辛苦了，你几口人吃饭，俩口还是三口。我记得他家有孙子。
我们俩口吃。
0 }- G# J7 f0 w* W; Z: |$ v那简单呗，一菜一汤，齐了。
不能，不能简单，中午至少三个菜。你看吧，今中午凉拌黄瓜丝一个，炒三丁，肉丁、黄瓜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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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又是丝又是丁的，这案板上的活就够费劲的。你们俩口还整这么复杂。
6 P2 F/ s% ?  D4 `: _那怎么办呢，过日子吗。
) O: F' p2 }- e& R' N' Z我摇摇手，赶紧走游泳放松锻炼身体吧，好好活着。
老王比我早退休几年，尤其是近两年院子里能见到的同事越来越少，腾笼换鸟搬走的，年事已高猫在家的，唯有老王，每月总能碰上一次两次。这个夏天我几次起早下乡走北门，都见到老王那走圈，六点刚过，上班的人还都没起身呢，他这是天天的，每天还游个泳呢。说来老王底子并不好，还得过一场大病，康复后注重锻炼。“坚持数年必有好处”老王这都二十年了。除了我，这院子里的同事没有比他状态更好的了。我不敢说比他就一定好，只是以某种指标衡量，比如去医院的次数我是最少的。但就其锻炼的好习惯，再加上刚刚得知他的营养摄入，我肯定是不及他的。我现在是吃老本，老本还能老吃吗。
: c3 d9 W0 t5 c9 |7 a5 Z老年人要对自己好一些，如老王的锻炼、营养，需要精致些的生活。
网上有传说：忙家务的人多长寿。只要乐意就都是美事，况且他这天天美食呢。不对付，天天犒劳自己，美好生活每一天。
想到、说到、做到难。

tiant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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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54【收菜】

瞅着个晴天下乡。

今年的园子没种秋茬，种了不知能不能收，就没种。

只小白菜播过两次，长出来的二茬被咬得百孔千疮，不值得收。既没有新科技手段，又不下药，丰收没有可能。

旱黄瓜早早就收手了，藤子枯了，一棵藤上也就结过两三个瓜。长条的黄瓜还好，每周过去能收十多根。这也快落架了，本周就收了五根，其中一个留种了。

一共种了六棵秋葵，长势正旺，这东西最好三天一收。开花后，果实迅速膨胀，一周后过来就长老了，邦邦硬，纤维太粗不好下口。这次连一寸多长的我都摘了，小点，可吃到嫩的，要等一周后采摘，就只能留种了。棵子一尺高时就开花结荚，现在长到一米高了，硬化了的果实留下不少，瞎了。

立秋后过来，百草也去了势头，马齿苋每周过来剪一茬，只要雨水足，一周能长一拃长，周周收获一袋子。我隔天煮一锅，叶子大多都下肚了，粗壮的茎连同汤汤水水用来泡脚，有美容作用，脚丫子也只能自己欣赏了，这汤水有收敛、消毒作用，谁舒服谁知道。这一个夏天下来，如果有点脚疾，泡它几次，自觉好多了。外敷有疗效，内服也不会差的。网上美言它的多了，这东西与商家利益关系不大，野菜野草，认这个东西的人不多，但市场上已卖了多年，看着挺顺溜，也有人工栽培的。

又收了些南瓜尖。南瓜这个时节根深叶茂，爬到屋顶上蔓延开，瓜才一拃多长，跟小黄瓜似的。老家人给寄来的种子，看过片子，能长到一人高，背井离乡来我这不知结局如何。我下剪子，去掉些枝枝杈杈，枝头上的嫩叶和那些丝丝缕缕的抓手，都可以下了汤锅，没什么好味道，汤好南瓜尖味道也好，包括刚刚绽开的南瓜花一道下锅。多数的花最终落不下果，就当“间花”了，有可能把未来的瓜也间掉了，一根藤上也供给不上太多的瓜。

入秋了我这可收的反倒少了，下回来会更少，到中秋就没啥了，就等着秋后收瓜了。

午后返城回家。停车场出来，又见那台面包车停在路旁。他们是昌平兴寿的，离我们那不远，说是自家产的，上次买的西瓜不错。这次再买一个，小瓜，还是2.5元一斤。问问黄瓜多少钱。“6块”不买，我这有。鸡蛋呢？“12块”有点贵。“我们这是林子里跑的鸡，好吃。买点尝尝。”买了一盘，3斤。

人这才是真正的农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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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ant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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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55【柴鸡蛋】

地里割了韭菜一小把，韭菜抽薹了，这是最后一茬，雨水足，虽然老了，长得纤细，还挺嫩的，基本上不用摘，净菜，雨水洗刷的挺干净，回来清水涮涮就得。切碎了，包馅的程度，打入四个鸡蛋，林子里跑的鸡，蛋个大的少，昌平过来的柴鸡蛋，打开，面目寻常。搅拌了加盐，热油下锅摊成鸡蛋饼。味道不错，今年割的韭菜都是这么烹制的，比做馅吃省事。我那一垄韭菜，大前年被误刨了之后，始终没能缓过来，长得稀稀落落，割一茬就一把，也不够做馅的。

近期市场上的鸡蛋价格上来了，六元上下。到了暑期农家鸡歇暑，怠慢了生产。现在市场上的蛋，估计九成是大鸡场生产的，车间一年四季恒温，饮食平衡，按说到了夏日青饲料还更多，没有理由消减生产。但价格就是上去了。

工业化大生产的背景下，有些小农的产品得到追捧。柴的、土的，如以传统方式生产的畜产品，成为量小，价高的一类。工厂化养猪百多天出栏，自然状态下，怎么也需要一年四季。接近自然状态的生长，而不是催肥的，其味道确实不一样。而柴鸡下的土鸡蛋似乎差别就不那么明显。

昌平的农家鸡蛋卖到12元，这可能与供求有关，热天人懈怠，鸡也进不了空调房，自然也就歇下来。价格翻番的农家柴鸡蛋是否物有所值。早就有人论证过散养的和工厂化生产出的蛋在营养上没有区别，在口感上也差别不大。但散养鸡蛋的价格始终高高在上。人也就吃个感觉，觉得青山绿水的出好鸡，下好蛋。爱屋及乌了。就肯花高价。

韭菜鸡蛋饼吃不出来，好味道到底是谁的，韭菜的还是鸡蛋的。次日一早煮鸡蛋吃。差不多，也许略好些，不明显，有心理作用。这得在对比中，还得盲试。一般人很难品尝出来，得请品尝师了。

包括柴鸡蛋和有机食品的销售都不太畅通，超市内有专柜，经常看到捆绑了卖，买一送一，可见卖的不好。卖相不好区分，到底是不是有机产品，是不是柴鸡蛋？大超市的可信度高些。小贩游商们的信誉没有把握，他说是就是了？又不是在产地交易。好东西卖不出好价钱也是常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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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56【网购】

很少网购。周边步行十分钟内有好几家商店，骑车十多分钟大型超市就有三家，购买方便。外出购物，也是出门在外的一个理由，要不就成天猫在家了。

年轻人更愿意网购，白天上班没工夫逛店，只好网购。网购的一大缺点是包装材料带来的环保问题，纸张、塑料，有些很难回收的。不愿意网购，这也是原因之一，每天有太多大包小包置于底楼的货架上，从没干净过。

往年单位过年过节要意思意思，从发实物到邮寄物品，多是些进“口”货，每天都是三顿饭，用的着。众口难调，后来有同事提意见，今年改良了，改为在网上购物，在某“网上商城”自己选购。其实发钱不是更好吗，万能的，更随意。不行，或有财务处理上的说法，再有是体验上的不同。

与发钱不一样，物质的一大包形形色色，和几张钞票、卡上的一串数字的影响力不一样的。那一串数字，没准连看都没看到，知道都不知道，领谁的情。

这回不一样了，逼着老人家们到网上商城里去浏览。一开始颇有几位同事大为不满，这不是难为老家伙吗，上网操作也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大多老眼昏花的。抗议声没几天消停了。估计是上手之后，也没那么难，还有家人帮助呢。

网上的货品太多了，比超市内丰富，百货生鲜，想买什么点击之间完成，然后有人送货到家，多爽。这家网上商城所有的货品都打折，从九八折到六折，让人感觉全面让利。

一分钱一分货，少了实体店，发货又减少了中间环节，商家省大了。买食品还是少打折的好，打折多的大概临期的货品多。

太多好吃的，图文并茂，比逛超市容易提升注意力。可惜现在的消化力不行，失去垂涎欲滴的感受，就是小时候吃过的，爱吃的现在也引不起欲望来。

品种繁多，好在分门别类，吃的、用的不掺和，看坚果类，生鲜就不会干扰。选了栗子、核桃。内服的还有外用的，一箱子卷纸。一共三样货品，累计消费185元。点击结算完成。

只头一次操作麻烦些，需要录入个人信息，完成开通手续后就方便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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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57【核桃包】

上午在网上订的货品下午就送到了。原以为要等到第二天收货，会分别送来，结果是三样一并送到。晚饭前，送货小哥来到家门口，当面收货。不能不说现在供货分拣效率快捷，真正的快递。

纸箱子内是卷纸，小包的是五袋栗子，炒好剥了皮的那种。小哥又回身在小推车上打开个蓝色的保温箱。这与我没啥关系，我没订购冷冻食品。小哥把冒着凉气的四个盒子递过来，说也是我的。包装袋上印着核桃包三个大字，彩印的图片正是我在网上商城中见到的。是我看走眼了。心目中的核桃变身速冻的包子，人家这是“核桃包”核桃馅的包子。超市内不少主食冻品。我常买冻饺子，偶尔买过冻包子，没买过甜口的豆沙包，更不知其中还有核桃包。

认账，是我订的，收了回去，进了冰箱。

什么眼神，图文并茂，竟然看走了眼。心里想着核桃，纸皮核桃吃着不错，用手一掰就分离出果仁，吃着方便，香脆的口感也好，据说还补脑，宁可信其有。这些年基本上没断顿。又该补货了，网上一下子就看到这一款，现在想起来，当时不是在坚果项下做的选择，商家将它推送在前面页面上，觉得图片挺别致，还有这种的核桃，好像是美容过的，标明每盒12个，挺奇特，核桃还有论个卖的。 12个核桃吃个两三天，订它四盒尝尝吧。

眼见不为实。眼神差了，主要是脑子慢了。模样怪怪，本该多看一眼，12个也值得怀疑，结果想到别处去了，手上点击了购物车。也没再复核，接着挑选其他的。这个差池有点大，文字差得不多，实体上两类东西。

这包子是福建泉州出品，成分：加拿大小麦粉、山核桃、白巧克力、奶油……七七八八十多种配料，包子外形有点核桃的模样，馅里的核桃是主料。

一早，上锅熥了，一盒12个。按照说明开锅十分钟撤火。出锅的核桃包颜色有点重，吃到内容淡淡的香气奶油巧克力味，喧宾夺主。包子皮劲道，格外费牙。想想四盒48个包子得吃到什么时候去。

吃一堑长一智。慢些再慢些，网购要慎重，要不就难免吃进了不想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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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58【孰重】

周日晚瞬间大雨，当时我在屋内看电视，外面电闪风狂，时候不长，半小时左右雨过去了。后来报告海淀区局地80毫米。当时一辆小车在旱河路铁路桥下熄火，夫妇俩口溺亡。

开车的人重视这类信息，以免重蹈覆辙。已有前车之鉴，郑州惨祸月初的事，多人溺亡都是因为车子泡在水里没能及时撤出导致。这一段，电视、广播没少警示，现在汛期，京城雨水不断，广播里天天有这类公益广告，提醒注意天气，谨慎出行，避免进入山区。

出事地点海淀区的旱河路离山还远，位置在颐和园西面。去年秋，我开车去植物园迷失方向开到旱河路上，好像是头一次过这里，车少挺幽静，不记得是否路过铁路桥下，但可以想见晚间这里更加僻静，大雨下来，能见度差，哪能预知会驶入深渊。

城市路段溺亡有好几次了。今年汛期市里成立上百个抢险队，配备排水设施，专为对付这种积水路段。百密一疏，还是有看不到的地方。

全天候值守做不到，边远地方难以顾及。积水地段时时监控其实可以做到的，全市类似深槽地段并不多，哪哪头顶上都有摄像头，路边再设置若干传感器就能及时发现。据说这些年许多重要地段都做了工程改造，包括地下的蓄水池或者大功率水泵。倒是一些车少人稀的地段还没得到处理。此类工程投资巨大，也不一定都要进行改造提升，可能十年八年不一定启用一回。若能及时发现并拉出警戒线封路，也是个办法。值守人员不能及时到位，完全可以遥控实施。水位达到一定限度，马上自动封路，这点完全可以做到。祝融号在遥远的太空都可以自动控制行走，这点小动作，分分钟的事。想想郑州的隧道，本市的广渠门和这次的旱桥路，这点小投资还是值得的。

媒体披露了溺亡夫妇的信息，我们的同龄人。有同学在网上认出这是同年入伍在一个团的战友。部队锻炼过的，后在铁路部门退休的，对路桥的下凹式风险不可不知，部队也不会不习得游泳或者武装泅渡，竟然在旱桥下，临时小河沟内翻船。有关部门披露，在陷入水中之后，当事人本可以脱险的，而此时却在车子中打了20分钟电话，没有报警求救而是在与保险公司咨询理赔事项。这不是昏了头了吗。什么时候了，孰轻孰重还不自觉。

如果给点理由那就是人老了，脑子慢了，危机时刻分分钟就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