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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0-15 18:3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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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5 5【变脸】% L, |/ j& n X2 W0 Z
去看老领导的前一天去送别了另一位老领导。
' G; {' l: c! ?) U住的远就来的早,提前了半小时。兰厅的招牌还是位陌生人。黄泉路上先来后到排着队。% o4 X! G* B' q+ y, t3 @# _2 j; f
人群里四下搜索熟人,有了,一头银发的孙秘。我站在头前盯着他看,对视着。不认得了,我摘下帽子。看着面熟,想不起来了。好像公司分家之后就再没见过,二十多年了。我提示:在集团的时候咱们一块出过差的,半个多月,去欧洲。想起来了,孙秘说。可他还是叫不出名字,别难为老人了,我自报家门。是啊,你怎么变这样了!哪样呀,老了呗!我问退休了,在会里退休的?不是,我2012年就离开系统去了邮政……
0 j& C4 `. U# s! O# K% t k2 w2 t又见到了熟人。过去打招呼,与我们院里老周站在一起的老刘,我问起,是不是住在北园啊。对呀,我说见到过你,马甸公园,没敢认。没想到你会住在这边,也是十多年没见了。我说起最早认识还是在你们青岛,你接待我们,1986年。对呀,我那时是人事处处长。老刘说起,要是在路上碰到不敢认了。真是变化这么大吗。
4 a; s' @1 M( w ]/ _* Y) @见着乔总,老领导 不会认错的,快二十年不见了,当年一道出差数月,再老也能认得出。年长于我们的变化要小些。年少些的,三四十岁的年纪,十年二十年后的变化会大些。有看着面熟的,叫不出名字,不招呼也罢。0 j* J- \+ I/ R& p, S
往前面的台子上签到、戴花,拾起一支白菊花,排在队伍里,六人一排。边上的人不认识,来的多是金融口的人,二位在讨论股市的涨落,这位说看好4000点。
, y/ S% r- a( r4 V0 K- J, M& X6 {# Z! S前排见到了熟人,张总,九十年代初我的直接领导,快八十了吧。赶紧上前握手,好几年前公司系统的运动会上还聊过呢。领导问询老同事的近况,我说好着呢,其实我知道的也是新冠之前的状况。同居一城,如果不是退休在一个单位,相互的信息也挺闭塞。见一面不易,也就是这种场合吧,多了个见面的机会。熙熙攘攘的场面,老同事们嘘寒问暖,队伍里白发苍苍的多,年青人极少,他们与前辈没有过工作交集,没见过面。
1 m% [) y/ H: c& g8 r0 t前面台子上签到后转身过来,是王总,也是我的前领导,握手致意:你怎么这样了,瘦了。我说过夏天瘦了,不过没毛病,挺好的。看来我的容貌变的有点大。3 k$ n: C' u5 o. @
晚上见到栗领导发到网上的照片,见到有我的一张,排在队伍头前,拿着手机在拍照,这是我呀!是有点变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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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k8 w4 T0 L% X7 ]415 6【挽联】: g7 D6 N9 V# U/ t; }
兰厅外面的横幅和挽联换上了。逝者,我们这个行业监管部门的前领导马主席。这之前是我们公司的一把手,在任上时我曾多次公务陪同末座,也曾出访时迎来送往于机场的贵宾室。数年后,公司再次变故,人又散了,散了就再没见着。退休后更是消息寥寥的,以至全无。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这是最后一次送往了。 3 R& t& A3 X) e4 K) c2 P: a
马是我们老领导的后任的后任,年82,年纪小一轮还多,却走在了前面。原本身体没的说,一级运动员的底子,到哪都带上球衣球鞋和拍子,也曾搞过乒乓内交与外交呢。在公司的运动会上大步流星的。谁想到呢。我问及孙秘怎么就没了。“有五年了,一九年的清明节,出家门准备到农商行激活自己的的老人交通卡,在路边摔倒,粉碎性颅骨骨折,非常严重,警方还调出监控确认,排除了外因,从那以后就没再清醒过。”祸福就在旦夕之间。$ }7 E7 a; @4 E. a& B. g
马领导大学毕业后就进入安徽六安的银行,从最基层的农业信贷员干起,至农业银行总行的一把手,转行又来到我们系统,都没离开金融口,后来变身监管,不当运动员当裁判员,坐到了主席的位置。不管是在商还是从政都多有建树,退休后在政协里任职发挥余热,继续关注行业的发展。他这人生的最后一步又是迈向了农行,冥冥当中的运道。
. |9 Q4 v. f1 s4 d. \8 i看清了前面的大幅挽联“清风两袖映乾坤 ”“磊落一生昭日月”。人走了通常多誉美之词。不知这些说辞是不是可以随意选用。但从老人家出入还在乘坐公交车这一点来看,与我普通市民并无二致 。告别现场通常会有生平介绍,属于官宣的,措辞有讲究,拿捏有分寸。这次没见着。工作人员举着个二维码大牌子供吊唁者扫码观看。我扫过之后,却不知道到哪里去找到。
, G8 {+ A2 K+ D$ o, ?9 A3 K党旗披盖,花圈排列。朱、温等一批前大员送了花圈,七七八八现任的官员署名排列在后。享此哀荣,盖棺论定了。
. A3 X: S! @. e; y" \" Y前面吊唁的领导们步出大厅。马总的老搭档吴总,陈元行长,马总的球友……. s; {' Z7 k: I+ t. Y4 {! C/ f
徐步向前,鞠躬致哀。! F& X' p* O! z9 l8 |$ b)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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