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3 y9 O" w- _9 \0 L7 M6 Y& D4428【叶子黄了】 温度逼近零摄氏度,叶梢发黄,树叶呆不住了,开始飘落,这边公园內最早落叶的栾树,已落掉一半,甬道上铺满黄叶,不多的几棵红叶树,叶片红得发紫,枝干光秃秃的。工人开始了忙碌,大麻袋撑起收纳,一车车的满载。 网上满屏的黄叶摇曳,白蜡树,银杏树,颇有些满城尽带黄金甲之势。这个时点首推银杏树黄得热烈,叶片由绿转黄,浅黄,焦黄,一棵棵树连缀起来,在绿树丛中夺人眼目,最先点燃城市的秋色。现在不必走远了,城区的街边,公园都有银杏树的身影。周末的人们,大人孩子,一年一度,纷纷走近林地,举起相机。 早几十年看不到此情此景。相机没有普及,手机尚未听说,拍照是稀罕事,胶片都是为人准备的,风光照是摄影家的专项,普通人照个外景地的像,背景的选择或是白塔、天安门城楼,古老的长城……林地、大树没有资格陪衬在后。现在不一样了。 春天,踏青的有之,秋游郊野有之。春夏有花田,不种庄稼种花,麦子才卖几个钱,招徕农家乐。城里人可怜,住在鸽子笼不接地气,钻山沟,走林地成了休闲享受。秋末,过了采摘期,围着片树林子拍照彩叶。现在说的打卡地。 最早的打卡地拍照银杏叶的地方是西边钓鱼台外面的那片林子,十年前我去过一次,人比树多多了,树下被趟起厚厚的浮土,人们乐此不疲,这些年又多了好多新的观赏点,地坛公园、圆明园公园东门內、奥森公园…… 早年城里的银杏树不多,零零散散在古庙当中,数百年的。成片的栽种,作为行道树大概在八十年代之后,记得西三环沿线遍植银杏,四十年成材了,排成一溜,未能成林。一些公园內更新改造,成片栽种,为了这一季的灿烂。 小区园子里有几十棵银杏树,树龄超过二十年,年年这个时候引来拍照的邻居们,我曾拍过,手机拍,现在更年轻的拍手,自拍和给小孩子拍照,金色的背景照亮着人生。不大有人去捡拾满地的银杏果,白果煮粥有疗效,年青人不大信这个。 P/ t4 ~. Z- f9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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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29【伤秋】 国人有借景寄情的传统,于秋日往往有悲秋的情愫“自古逢秋悲寂寥”。天地轮回,春夏秋冬,春日的勃发,夏日的峥嵘,秋日的萧瑟,枯枝败叶,一茬生命的终结,寒冬来临。农人大概不在其列,农人自有收获的喜悦和忙碌,三秋,收了还要种,无暇去感怀。是文人们因秋而悲,吟诗作画,书写自己的际遇和情感。 世间本无事,自寻添烦恼。读了点书的人,也会受到过往的点染,点点滴滴入心头。如果境遇寂寥,如同这秋日的萧瑟,临到这个季节的伤怀也是免不了的。人在坦途,高歌猛进之时,喜秋,咏秋“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自有豪迈的胸怀。 伤秋不在年龄,年青和年老都可能感伤获感怀。还记得我在边地二十郎当岁时,落叶的深秋常怀有落寞伤感。田野的丰收不仅仅是喜悦,又是一年时光的耗尽,上山下乡的小青年看不到前行的方向,新一代的农人被束缚在土地上,不甘心,想走出去,出路何在,一个萝卜一个坑,不能自拔。 歌曲唱到:秋风凉,抗日战士上战场……我们青春时想着战场,屯垦戌边,结果没有战场,只有茫茫的大田,日复一日的重复劳动,麦子收完了是稻子、大豆,雪地里掰玉米,冬日时冰面上割苇子,水利工地打冻方。难得,在我离去的那一年的秋日,连队的生产终于转亏为盈。哪有什么“大有作为”只有“广阔天地”中的一隅黑土地和困顿的青春。 回归城市,没有了丰收的喜悦,也没了秋日的伤怀。生活有了新的奔头,广阔和多彩的天地。 又是落叶时节。边地的大雪飘落下,大田干净了,稻谷入仓,农人钵满盆满,后面是小半年的悠闲日子,边地的农民,半年辛苦半年闲。他们不会悲秋,欢喜金色的秋日。 夕阳将落,人生之秋。来日不方长,没有了对未来的焦虑, 任岁月蹉跎,无可奈何,不喜不忧。 录古人诗一首抖擞精神“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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