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游或远足时人们骑雇来的牲口,牲口的主人就在旁边小跑地跟着。这些苦力每天行走的里程简直长得不可想象,而且他们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在整个东方,被认为是最蠢笨的驴子是最重要的家畜。它们无怨无悔地背负着加在身上的所有重物。只有给它重新钉掌的时候,它才会小小地反抗一下。 ——约翰·拉贝
▲我在北京的时候那里还没有现成的栅栏。人们用锯子加工木材。但要制作木板就没有那么简单了,需要有专业的技术。首先要用墨汁浸饱的铅垂线在木头上划线。把铅垂固定在木料的一端,让绳子自然垂下,然后稍微抬起一点,再在木料上印出一条笔直的线。在圆木料上用这样的方法打上标记后,就把它斜置起来。一个人在上、一个人在下开始锯木头。——约翰·拉贝
▲这个中国小孩头顶上的四条小辫子就像避雷针,实际上也是出于类似的考虑,据说这样梳头可以辟邪。我还听说,也是出于同样的讲究,中国房屋和寺庙的房檐末端都是上翘的,这样可以避开和驱散邪恶的力量。——约翰·拉贝 拉贝夫妇和朋友在一个带祭祀桌的古墓前合影。
在手稿中,拉贝把收集来的图画与内容一致的照片贴在一起,相映成趣。
旧中国人们散步时手里拿的不是拐杖,而是鸟笼。经常能看到散步人的手里提着三四个鸟笼子,或者举着一条木杆,上面站着被拴住的鸟儿,它们能在半米到一米的范围内自由飞行。也有人举着玉质鸟杆。我见到更多的是蹲在鸟笼前的中国老人。 ——约翰·拉贝 ▲欧洲人和中国人用得最多的交通工具是人力车,一种架在轮子上的椅子。据说人力车是一个传教士发明的,因为他的妻子有脚疼的毛病,他就想出这个办法运送他的妻子。那时还没有橡胶胎的人力车,都是“铁皮车”,用的是铁钉固定的木质轮子。虽然坐在这样的人力车上会摇摇晃晃,但它至少有缓冲装置,可以降低行走过程中的冲撞。在没有汽车的时代,只要对速度要求不那么高,乘坐这样的人力车还是很舒服的。你可以高高地坐在车上,整条街道一览无遗。即使在最恶劣的天气下,也可以脚不沾土地从自己家到达任何一个朋友的住所。还有什么可以奢求呢?那时我们并不像今天在亚洲的欧洲人一样,离开汽车就走不动路。优越一些的“西方人”,拥有自己的私人人力车,这些更壮实的人力车夫觉得有义务比职业人力车夫跑得更快,自己觉得高人一等。时不时地在街上也会上演人力车赛跑大战,车夫们疯狂地赛跑,根本无视客人的警告,直到他们累得精疲力竭。——约翰·拉贝 南京大屠杀的见证人约翰·拉贝以“南京的辛德勒”著称,但很少有人知道,在去南京之前,他曾在北京生活多年。 1908年8月18日,26岁的约翰·拉贝来到北京。他先是在一家德国商店当售货员,1911年应聘到位于北京东城苏子胡同的德国西门子驻北京分公司做会计兼文书。靠勤奋和努力,拉贝先后担任了西门子北京和天津分公司的经理,1931年11月出任南京分公司经理。这位26岁来京、56岁返乡的德国人,在华生活工作了将近30年,其中17年在北京度过。 拉贝一家与中国结下了深厚的感情。他于1910年10月在北京结婚。他的儿子、医学博士奥托·拉贝生于北京,女儿玛格蕾特·拉贝、外孙女莱茵哈特均在中国出生长大。出于对中国文化的热爱,他收集了大量有关北京的照片和绘画,并附以对近代北京社会生活方方面面的详细记录。在20多本个人日记中,关于北京的日记手稿多达6卷。其中既有他个人对老北京的感受,也真实地记录了百年前北京的社会历史风貌,其中的4卷更直接取名为《我眼中的北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