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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北京外城四壁、护城河

2023-1-30 08:59| 发布者: weiwei |原作者: 陶然野佬|来自: 陶然野佬旧都回眸

摘要:   外城北垣其实就是外城东、西垣连接内城的两小段跨接城牆。东段北垣长爲一里半,其间闢有东便门,门左右各有一个水关;西段北垣,全长不足一里,其间闢有西便门,门右(东)有一个水关。这使外城包于内城南垣外,形 ...
  外城北垣其实就是外城东、西垣连接内城的两小段跨接城牆。东段北垣长爲一里半,其间闢有东便门,门左右各有一个水关;西段北垣,全长不足一里,其间闢有西便门,门右(东)有一个水关。这使外城包于内城南垣外,形同主城南面戴了一顶帽子,故外城又俗称“帽子城”。外城牆规制远低于内城牆,1920年代初瑞典建筑和艺术史家奥斯伍尔德·喜仁龙对北京外城北垣的测量数据是:外侧高7.15米,内侧高5.8米,基厚13.3米,顶宽10.4米。这个数据资料表明北京外城北垣的顶宽、基厚、高度尺寸均略大于外城南垣和东、西垣,较内城垣平均低5~6米,几近内城牆的一半高度。

  这两小段北垣当初建的时候是临时性的,大明嘉靖皇上还想著有钱了以后,得成“四面之制”,这段临时的城牆也就会随之废去。可没成想这一嘣子就临时了四百多年,这四百多年后,临时城牆废倒是废去了,怹一定没想到整个“城”也一块儿的废了。不过“四面之制”的愿景四百多年后倒是实现了,原来是想围一圈外城牆,后来不砌牆了,是围了一圈路,一圈还不够,现在都围了六圈了。

  外城东垣是明嘉靖年间建成。当初修筑外城时,首先修筑的是南垣,规划南垣修筑十八里,东、西垣各修筑十七里,北垣修筑十八里,全长七十里,将京城包围其中。然物力不济,外城南垣仅修筑了不足十三里即东、西端北折,仅包住京城东南、西南角即告收尾。这样,外城东、西垣修筑的长度仅爲规划的三分之一,即六里左右。

  外城东垣南端并不规整,不像西垣是南北笔直的,而是在广渠门迤南略有偏东,近南端又明显折向西。所以,外城东南角楼非常靠近左安门,相距也就半里许。就像内城西北角向南凹进一样,外城的东南角是向西凹进的。外城东垣的修筑是在南垣东端向北偏东修筑了有一里半,然后纔向正北修筑,所以外城东南角就向里(西)凹进了一块,相比西垣则略长了一些。喜仁龙对北京外城东垣的测量数据是:外侧高5.8~7.15米(由南向北),内侧高5.8米,基厚12.4~13.3米(由南向北),顶宽10.3~10.4米(由南向北)。这个数据资料表明外城东垣由北向南逐渐矮于外城北垣,高度、顶宽和基厚略大于外城南垣。

  北京城迤东爲平原地区,历史上有多条河流承担著漕运任务,而最早的萧太后河由城东北外南行,至外城东垣外老虎洞再东南行,在通州与凉水河相汇,然后连接大运河,最后连接津沽的海运和南方的漕运。在元朝时,坝河、通惠河修通以前,萧太后河是大运河连接大都的主要河道,北面可直达大都光熙门外,与大都护城河相连接,在大都南面经大都南垣外的三里河与南护城河相通。通惠河修通后,萧太后河与坝河的漕运功能逐渐减弱,但城市排水功能仍在。修筑外城东垣时,所闢城门是正对著萧太后河上的大通桥,距城门也就是一里多地,所以最初这个门就叫大通桥门,后来在东便门外的通惠河上另修了一座三孔闸桥,大通桥之名就挪到了这里,原萧太后河上的大通桥也就不再叫大通桥了,随即城门也就改成了广渠门,从城门名称上看是四通八达之意,并且与河流有关。萧太后河到民国仍然如故,后来从地图上看就断在了大望路以东,再往西、往北就都湮没在了新建城市建筑的下边。不过,留下来的一些地名和萧太后河还是有些关联的,象松榆里、垂杨柳、秀水街、芳草地、东大桥等,这些地名虽未深入考证,但都散落在萧太后河故道一綫,应该与萧太后河不无关系吧。

  外城西垣的修筑情况与外城东垣相类似,西垣南北基本上是直綫修筑,所以长度略短于东垣,高度同东垣,但顶厚平均仅4.5米,基厚仅7.8米,所以西垣是外城厚度最窄的一面城牆。原规划外城西垣的位置应该在金中都城旧西垣一綫(现在的西站南广场偏东的南北一綫),即把旧南城全部围进来,但实际上仅围进来了一半。外城西垣实际修筑的位置在金中都皇城中轴綫上(现在二环路的“西厢”)。原在金中都城里的天宁寺(天王寺)、白云观(长春宫)就被隔在了外城西垣的外边;形成于元代的白纸坊也被分割成了城里城外两块。外城西垣所闢城门广宁门(清道光年间纔改名广安门)是在原金中都西之北门彰义门内的彰义门街上,后来的四百多年间,京城百姓仍一直俗称广安门(广宁门)爲彰义门。出广安门,经卢沟桥,沿太行山左南行的官道是明清京城连接南方各省的主要通道。庚子之变后,“卢汉铁路”由广安门迤北的外城西垣破城而入,一直沿内城南垣外修到正阳门西,所以就变成了“京汉铁路”。

  外城南垣是在明嘉靖年间修筑外城时,按照规划最先修筑的一面城牆。按规划应该要修筑十八里长,衹是在修筑了将近十三里时,无力完成全部规划的实施,草草收尾。外城南垣是紧贴天地坛(天坛)、山川坛(先农坛)南坛牆外的东、西一綫修筑的,将二郊坛围入城里。由于二郊坛南坛牆分别略微西北-东南走向和西南-东北走向,致使紧贴坛牆向东、西修筑的外城南垣延续了坛牆走势。最终外城南垣建成后,永定门处略爲北凹,东南角和和西南角有所外探,即外城南垣略呈弓背型,其到内城南垣的距离大约爲五里。喜仁龙对北京外城南垣的测量数据是:长度爲7800米,外侧高5.8~6.18米(两头到中间),内侧高5.05~5.62米(两头到中间),基厚11.8~12.2米(中间到两头),顶宽9.82~9.9米(两头到中间)。这个数据资料表明外城南垣是老北京城牆最长的一面,是平均高度最矮的一面。平均厚度略薄于外城北垣、东垣,厚于西垣。

  外城南垣的修筑未能利用上原金中都城南垣的旧牆基,而是在其北大约二里地的东、西一綫修筑的,所以外城南垣的基准是天坛、先农坛的南坛牆,两端的位置是能够包围住了内城南垣即折向北修筑。外城修筑好以后,北京城与周边的分野也即稳定了下来,这一稳就稳了四百多年三个朝代,城里城外须臾不可混淆。随著钟鼓楼的晨钟暮鼓,到点儿开城门,到点儿关城门,那是一日都不得含糊。自上世纪五十年代拉开拆城序幕,这北京城的分野就开始模糊了,开始分不清城里城外了,再后来就没城了,也就不分里外了。现在您要问哪儿是北京?北京有多大?估计没人能说得清楚。大概七环路以内都是了吧,不过这七环路……还是说不清楚啊。

  老北京城的护城河也被称作城壕。也就是爲了护城而挖的壕沟了。应该还是要归于运河的范畴,运河者,人工河也。河流时间长了,泥沙俱下,必然壅塞,所以要经常得疏浚。象护城河这种走矩形的河流,在城角拐弯处,更易壅塞,所以在城角拐弯是拐的大弧度弯,并且河床变浅。外城护城河不像城门城牆与内城差距那么大,还是挺宽挺深的。外城护城河延续至今,东、西厢和南二环的建设与城河尚属相得益彰。但护城河的改造,把河底敷了防渗层,改造后的外城护城河就是一个长条的大水池子,河水接不了地气,也形不成自然的生态循环。笔者非水利专家,仅凭直观,言辞不当处还望多多包涵。后来也瞭解到北京市近年来地下水位逐年下降,由2000年的15.36米,下降到2015年的25.75米,十五年下降了10米。露天水体渗漏当属非常严重,当初亚洲第一的陶然亭游泳池也都弃用了。想来河底敷防渗层也是无奈之举。

外城北垣

1900s,外城东段北垣外通惠河(护城河)上的蓬船。远处可见大通桥和内城东垣。

1901,西便门外西北钓鱼台(玉渊潭)流入外城护城河的支流上的小桥(外城垣西北角外) [(德)穆默 Alfons Mumm von Schwarzenstein]

1900s,外城西段北垣西便门东水关内,内城护城河西河沿儿观音堂边上歇脚的驼队 [(日)山本讚七郎]

1910~1912,西便门内观音堂全景图。西便门在观音堂西北方向,被遮挡不可见。画面右侧远处城牆是外城西段北垣,可见西便门东水关(内城护城河进水口);左侧的木栏外是卢汉铁路刚修进城的铁道綫。近处是一石板桥,观音堂前有驼队休憩 [佚名]

1910s,外城西段北垣内(西便门内)行走的驼队 [(美)雷尼诺恩C.E. LeMunyon]

1910s,外城东段北垣外护城河上的游船,大通桥西面,内城东南角楼东北侧 [(奥)汉斯·冯·佩克哈默Heinz von Perckhammer]

1920~1921,东便门外东水关压桥(二道桥,外城东段北垣)下的三孔出水口外侧。桥上的路是从东便门出来,不过大通桥右拐,沿外城北垣外城根,顺通惠河南沿东行可达通州。可见水关西侧护堤上的鎭水兽趴蝮,远处爲大通桥 [(瑞典)奥斯伍尔德·喜仁龙 Osvald Siren]

1920~1921,东便门西水关外,大通桥西侧的护城河水面。摄影师在上图护岸转弯处向西偏北方向仰拍 [(瑞典)奥斯伍尔德·喜仁龙 Osvald Siren]

1920~1921,东便门西水关外,大通桥西的内外城护城河汇合处水面。有三条在内城东护城河载客的游船停靠在北岸。摄影师在下图城牆上雉堞破损处向东偏南方向俯拍 [(瑞典)奥斯伍尔德·喜仁龙Osvald Siren] 

1920~1921,外城东段北垣东便门东水关外侧,水关上面爲压桥(二道桥)可通行 [(瑞典)奥斯伍尔德·喜仁龙 Osvald Siren] 

1920~1921,外城东段北垣东便门迤东城牆内壁,协助喜仁龙测量的中国助手在城牆根举著标杆。沿城根往东就是外城东北角登城马道 [(瑞典)奥斯伍尔德·喜仁龙 Osvald Siren]

1920~1921,外城东段北垣东便门迤东城牆外壁、墩台,通惠河(此段也即外城北护城河)南沿,东行可达通州 [(瑞典)奥斯伍尔德·喜仁龙Osvald Siren]

1920~1921,外城西段北垣内壁,西便门东水关(外城进水口-内城护城河,三孔)内压桥上的驼队 [(瑞典)奥斯伍尔德·喜仁龙 Osvald Siren] 

1924~1928,外城西段北垣外壁,唯一的墩台。护城河沿的驼队。选自《亚细亚大观》。

外城东垣

1920~1921,广渠门迤北外城东垣外壁、墩台及护城河 [(瑞典)奥斯伍尔德·喜仁龙 Osvald Siren]

1920~1921,外城东垣内壁(近景) [(瑞典)奥斯伍尔德·喜仁龙 Osvald Siren]

1920~1921,外城东垣内壁(远景) [(瑞典)奥斯伍尔德·喜仁龙 Osvald Siren]

1953年前后,外城东垣广渠门迤北城牆外壁及外城东护城河(南向)。远处可见广渠门城楼、箭楼已圮,瓮城尚在。

外城西垣

1860,外城西垣广安门迤北的城牆外壁,天宁寺塔东偏南的宏化寺大机老人塔及覆闶讲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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