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旗族之旧丧制 作者:景 部落制之遗风·乾嘉后已不行 有清八旗,降至光宣,纯粹已被“汉化”了。不单“汉化”,而且还“汉化”的“了不得”。 管旗民之官,最尊者莫如“都统”(将军属于外省驻防,在这个“大圈圈”之内,八旗“奉恩将军”皆是虚职,并无官守。)而最亲者莫如“佐领”。故有“世袭佐领”,无“世袭都统”也,因清在关外,本为部落制。一姓则为一“喀喇”(笔者家则是“关家喀喇”。)佐领者,实皆酋长之变相,必以一族族长为之创始者,殁以子嗣,仍为一族之人也,故案诸旧制,凡佐领家落丧事者,则佐领之家属得下“传牌”,令人出一丁,成服助哀。 但清自乾嘉而后,此制即无形消灭,大有“去年黄历今年瞧不得”之概。至光绪中,更无人履行之矣。却有在旧京报子街住之佐领某,家落“白事”,其家必欲“倣占泡制”,乃下“转牌”,令各家如例举行,满拟“接三”“出殡”之日,必能或“一遍白峨儿”,所谓“蔴衣如雪”矣,岂知适得其反,凡所管下,皆认此举为“侮辱”,“凭什么你们家死人,要我们穿孝?”少年气盛者,且集议每人来一块“溜金版”,于其“金棺出堂”时期,纷如雹落,幸中有老成者,力阻之始免去一场纷扰。 观此:则可知清末之“旗族”,早已如聚雪搏沙,毫无部落性,宜乎汉上义旗一举,版舆便异矣! 九九谚语攷 作者:洛愚 废历占气候之口诀 我国旧时奉行阴历,亦称夏利,今又称农历。今政府实行阳历,阴历已成废立,然一年中二十四节气,与农事颇有关系,民间犹多奉行者。阴历于四时节气,馀日置闰,推算亦可谓精确;且按月之月令,年万物随序而蜕化,近似荒率,实非尽诬,今阅“豹隐记谈”,载有范成大编“九九谚语”,均以阴历两至起算,葱第一个九日至第九个九日,八十一日中,每九均用俗语形容气候之推移,颇饶兴趣,爰条之如次。 夏至谚云:夏至后:一九二九,扇子不离手。三九二十七,吃茶如蜜汁,四九三十六,争向路头宿,五九四十五,树头秋叶舞。六九五十四,乘凉不入寺。七九六十三,夜眠寻被单。八九七十二,被单添夹被,九九八十一,家家打炭击(炭击为形似煤球之燃料)。 冬至谚云:冬至后:一九二九,相唤不出手。三九二十七,篱头吹筚篥。四九三十六,夜眠如露宿。五九四十五,太阳当门户。六九五十四,贫儿争意气。七九六十三,布衲两肩摊。八九七十二,猫儿寻阴地,九九八十一,犁耙子一齐出。 又据“帝京景物略”云:冬至日贺冬毕,吉服三日,具红笺互拜,朱衣交于衢,一如元旦,民间不尔,惟妇制履舄上其舅姑。冬至画素梅一枝,为瓣八十有一,日染一瓣,瓣尽而九九出,则春深矣,曰“九九消寒图”。有直作圈九丛,丛九圈者,刻而市之,附以九九之歌,述其寒燠之候。 歌曰:一九二九,相唤不出手;三九二十七,篱头吹觱篥;四九三十六,夜眠如露宿;五九四十五,家家堆盐虎;六九五十四,口中嘶暖气;七九六十三,行人把衣单;八九七十二,猫狗寻阴地;九九八十一,穷汉受罪毕,才要伸脚睡,蚊虫壁蚤出! 又“中华谚海”云:一九至二九,相逢不出手;三九至四九,沿河截杨柳;四九中心腊,河裒冻死鸭;五九四十五,穷汉街头舞;六九五十四,杨柳青滋滋;七九六十三,行人把衣担;八九七十二,行人带扇纸;九九八十一,农夫不得歇。 以上皆为“冬至谚”;“中华谚海”另有“夏至谚”云:一九至二九,扇子不离手;三九中心辣,河里热死鸭;四九三十六,拭汗如出浴;五九四十五,树头秋叶舞;六九五十四,乘凉不入寺;七九六十三,穷汉两艰难;八九七十二,六畜寻阴地,九九八十一,家家烧饭田里吃。 秧歌:冀北民间之俚曲 作者:云 昔年曾受慈禧之赏识 秧歌,本故京北部之音,其肇始于涿沧各地,盖乡曲俚词,随口讴歌,未能典雅夜。京北一带,每届春秋佳日,妇孺携手环歌麦畦田垄间,以助犁耕,庄会谢仓日则醵(jù)货祭祀,演野台戏,走秧歌焉。其歌,以一人倡之,众人和之,彩衣敷面,如演剧,惟无丝竹金鼓之调节耳,此风,至今乡里犹多沿行,然清季盛时,已延播于近畿,八旂子弟,颇乐习之,迄光绪末页尤盛,及慈禧自西安返跸,感阅沧桑,戾气锐衰,虽犹隐持大权,然姑息苟安,已不作“雌”飞想,内政外燋,但求敷衍媚悦,为旦夕安,其时每于观剧外,凡市井百戏,皆传旨演于禁中。一时,如什不闲,十书鼓,秧歌,梨花鼓等。皆极称赏,而慈禧尤喜秧歌,颁赐之赀,累千万金。太湖李氏清宫词云:“杂剧纷纷总滥觞,十番鼓急似犇龙;秧歌独博慈颜喜,叠就新声字字双”是也。当时,如二延堂,金玉堂,黄会,皆常川备召,出入大内,其以此博殊宠者,有德山,那禄,阿廷三等,藉势招摇,结纳府监,市井横行,莫敢谁河,一时风气所播,京郊内外,至津保,沧,涿,间游民徒手,皆争习之,争奇斗异,冀以传播宫禁,幸备传召。清末宫禁之滥,亦可以此而窥见也!近年来,此风久杀,而其仿佛可见者,则每岁朝顶时而已! 旧京风俗:东城跑脚儿 西城喂嘴儿 作者:心 故都住户,虽皆列于一个城圈之内,而风俗则迥不相同,尤其是在清季交通不便时,东西城相隔数里,唯一代步为驴车,而一班吝于资者,类皆步行,故往往西城人至东城访友,坐谈数语即辞去,而一日之光阴,皆耗于奔波途中,更因交通不便,致在同一城圈内,分囗若干不同之风俗,不独内城与外城不同,而内城之东城,又与西城不同。清时外城多汉人,内城多旗人,风俗不同,尚有理由,而内城之东城为左翼旗人居住地,其西城则为右翼旗人居住地,西城人与西城人互见,皆互询曰“你吃了饭拉吗?”而东城则相见必以“你上那儿去”相询问,故有“东城跑腿儿,西城喂嘴儿”之俗谚。又故京之姓双者,在东城则音霜,而去声读,西城则音霜之本音,不独语言尚如此,即如依仗中之“肃静”“迴避”牌,则东城为白粉色,而西城则黄色,诸如此类,若欲究其始起及理由,则鲜有能道之者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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