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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北京内城九门之九——正阳门(组图)

2022-9-10 21:17| 发布者: weiwei |原作者: 陶然野佬|来自: 陶然野佬旧都回眸

摘要:   正阳门是明清北京内城南垣之中门,位于京城南北中轴线上,也就是正南门,素有“国门”之称。因其在皇城和宫城的正前方,故又俗称“前门”。元世祖忽必烈在金中都城东北三里营建大都城,城周六十里,辟十一门,丽 ...
  正阳门是明清北京内城南垣之中门,位于京城南北中轴线上,也就是正南门,素有“国门”之称。因其在皇城和宫城的正前方,故又俗称“前门”。元世祖忽必烈在金中都城东北三里营建大都城,城周六十里,辟十一门,丽正门为南垣正中之门。明灭元后,改元朝大都路为北平府。朱元璋封四子朱棣为燕王,食邑于此。洪武三十一年燕王朱棣兴“靖难之役”,四年攫得帝位,废建文年号,将建文四年改回洪武三十五年。遂改元永乐,决定迁都北平,于永乐十七年(1419年)将元大都城南垣南移2里,丽正门则移建到今正阳门的位置,时仍称丽正门。正统元年(1436年)为了加强京师的防御能力,在京师各城门外增筑箭楼、闸楼,改护城河木制吊桥为石桥,正统四年(1439年)完工,丽正门正式改名为正阳门。另一说(《正阳门更名时间探考》,李晴/文,北京市正阳门管理处。《北京文博》2012年):永乐十九年(1421年)迁都北京后,至迟到洪熙元年(1425年)间,丽正门已改名为正阳门(南京原有城门名正阳,为南垣之东门,1931年改名为光华门)。正阳门箭楼是正统四年时建成,时至今日,正阳门城楼已历五百九十馀年,箭楼已历五百七十馀年。正阳门城楼与箭楼现在已处于天安门广场最南端,1988年,被国务院第三批公布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正阳门因其地理位置的特殊,又在皇城的正前方,明清正阳门除具有与其它城门相同的军事防御功能外,还是一座礼仪之门。城门本是衔接城池内、外的交通孔道和城垣攻防战中的焦点,起着重要的军事防御作用,是古代城垣建筑中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正阳门自然也不例外。但是,由于正阳门地理位置的特殊性,其军事防御功能并不凸显,其国门地位在明清时期更为显著。有诗云:“巍巍正阳,雄峙京师。夺五城之佳气,耸九门之高标。卫皇都而拱宸居,隆观瞻以示万邦”。所以,“仰拱宸居”,“隆示万邦”的“国门”属性凸显。明清时的旧京百姓其实对天安门以及金銮殿是“不可望,不可及”的,但是对于正阳门可就是亲切无比了。因为这里百姓可及,是皇家和百姓连接的地方,正阳门瓮城里的观音庙和关帝庙,皇上进出城要去,老百姓进出城也能去。正阳门内棋盘街,明朝时即为百姓往来、进出京城的必经之路,商家列肆好不热闹。京城百姓昵称正阳门为“前门楼子”。民谣唱曰:“前门楼子九丈九,四门三桥五牌楼。……”。这前门楼子还是最接地气的所在。

  正阳门在历史上,据袁学军先生《正阳门的五次火毁与重建》(袁学军(正阳门管理处)。《北京档案》,2006-12)载,共经历了五次火毁。第一次是在明万历三十八年(1610年)四月。《明史》卷二九《五行志》中对这次火毁的记载非常简单:“三十八年四月丁丑夜,正阳门箭楼火”。这次修缮箭楼花了三万两银子,估计烧毁程度不大。第二次是明崇祯十七年(1644年)四月二十九日。据史载,李自成撤离北京时,放火焚毁宫殿及内城九门城楼。此前有所讳言,多不提及,但《明记》、《明史》、《明史纪事本末》及《国榷》等史书均有记载,而毁后重建则文献无征。又史载清顺治帝入主北京后,曾修缮明宫,京城九门当在修缮之列。第三次是在清乾隆四十五年(1780年)五月。《清·高宗实录》及清廷内务府档案中,均有记载。据内务府大臣金简《堪估正阳门外火毁宫房事奏折》,可知正阳门外的一铺面房失火,遇风大助燃,火势蔓延,连及正阳门箭楼,还同时烧毁了东、西两闸楼等设施。乾隆帝接奏折后,当即批准修复,历四个月完工,共用去工料银六万八千七百九十九两。然而,由于没有全部新换砖石,致使新箭楼和旧券洞内有裂缝和鼓闪。负责督工的大臣英廉、和珅只好自请出资赔修。第四次火毁发生在清道光二十九年(1849年)十一月二十九日。《清实录》道光二十九年十一月二十九日记:“正阳门箭楼灾”;又道光二十九年十二月初三日,上“谕内阁:着派内务府大臣,迅速确实勘估兴修,并着于立春以前赶紧开工”。遂奉诏于道光三十年春开工,当时正值鸦片战争后的第十年,国库空虚,财力日绌。勘估修复工程共需白银六万八千多两。还特需三丈四尺多长的大柁,工部营缮司已无力筹办,只好把西郊畅春园一大殿的三丈六尺长的大梁拆下使用,才把箭楼修复。此次重修前后用了两年时间。

  正阳门第五次火毁就是庚子之变被烧了。综合各种记述,大致情况是:光绪二十六年五月廿日(1900年6月16日,前述日期是史料记载的旧历日期),义和团为扶清灭洋,抵制洋货,火烧位于大栅栏的老德记洋货店(西药房),火势迅速向北蔓延,最终殃及正阳门箭楼被烧毁。两个多月后(西历1900年8月),八国联军已进了北京,驻扎在瓮城内的英军印度兵失火,又将正阳门城楼烧毁。光緖二十八年(1902年),清廷着直隶总督袁世凯和顺天府尹陈璧筹划修复。当时内忧外患,民困国穷,清廷一时拿不出钱来进行这样大的工程,只好由袁世凯带头,倡导各省大员捐资助修。但是在重建施工中,因工部所藏的工程档案经庚子之变遭焚掠无存,只好按照与正阳门平行的崇文、宣武二门的形制,并根据地盘广狭,将高度与宽度酌量加大而重建,于1906年完工。

  城楼建筑样式与京城其它各门同,即重檐歇山三滴水楼阁式建筑,屋顶敷灰筒瓦绿琉璃瓦剪边。但建筑规制均高于其它各门。袁学军先生《正阳门建筑特色及其功能的演变》(作者袁学军,正阳门管理处。2012-6)一文中描述如下:“正阳门城楼坐落在砖砌城台上,城台上窄下宽,有明显的收分,宽95米,厚31.45米,高14.7米,城台南北上沿各有1.2米高的宇墙,城台上以城砖海墁。城楼为灰筒瓦绿琉璃瓦剪边重檐歇山三滴水楼阁式建筑,楼脊饰龙头兽吻,每面有檐柱、老檐柱和金柱三层柱子,朱红梁柱,金花彩绘,楼上楼下四面均设门,面阔七间,进深三间,上下设回廊,上层前后装菱花格隔扇门窗,下层为朱红砖墙,明间及两侧面正中各有实榻大门一座。城楼两端沿城墙内侧设斜坡马道以通上下。通面宽41米,通进深21米,楼身宽36.7米,深16.5米,高27.3米,整个城楼通高43.65米,为老北京所有城门楼中最高者。城楼外侧重檐以上悬挂木质大门匾。城门洞为拱券式,开在城台正中,五伏五券,内券高9.49米,宽7.08米,外券高6.29米,宽6米。”

  上述是现存正阳门城楼的数据,但是在上世纪初的重建施工中,因工部所藏的工程档案无存,就按崇文、宣武二门的形制,据地盘广狭,体量加大而建。当时既无档案可查,也无照片可依。庚子年城楼烧毁之前应有不少洋人拍摄照片,但均在洋人手中,当时的建筑者恐怕是无从索取,或是根本不知有此照片,很多当时的照片,百年后才陆续浮现在世人眼前。现在有照片为证,重建后的正阳门与烧毁前,在外观上已有诸多差异。三滴水的檐角重建后明显比之前外探和上翘,歇山顶屋面较之前有所抬高(重檐的间距加大,屋面檐下斗拱疑似多加了铺数,使屋面有所抬高),屋面坡度较之前为陡。因为城台地盘一样,从重建前后的宽高比来看,现在城楼应比烧毁前为高。还有细部的差别,烧毁前城楼屋面的戗脊走兽是7个(这与京城其它各门相同),重建之后升为9个,这说明当时重建后提高了规格吗?烧毁前城楼上下层檐柱都没有抱柱加固,重建后增加了抱柱;城楼二层的平座,烧毁前从照片上看,平座大小与地盘檐柱柱础范围一样或略有收分,重建后平座大小是略大于地盘檐柱柱础范围。

  城楼的彩绘除斗拱、梁、枋以外,滴珠板为如意头图案彩绘,山花板为红地描金飘带纹图案,二层木制护栏也施以描金彩绘装饰。檐柱、博风板、楼体、门窗等仍为朱红色。

  正阳门城楼前后面阔九间(10柱9开间,含廊),两侧面阔为五间(6柱5开间)。上下层各为28根檐柱,二层另有4根擎檐柱,于平座四角,支撑飞檐。内城其它八门均为在城楼门洞外侧券顶上方,城台外壁正中,镶城门名横式石匾,无木匾,唯正阳门城楼重檐南面正中悬挂巨大竖式木匾,直书“正阳门”三字,前清时为右满左汉双文,民国后去掉满文,汉文居中。横式石匾则是镶在箭楼门洞外侧券顶上方,城台外壁正中,内城其它八门箭楼无匾。

  正阳门箭楼是最能体现古代军事防御思想和技术水平的建筑,为一砖砌堡垒式建筑,雄踞于巨大的瓮城南端城台之上。袁学军先生《正阳门建筑特色及其功能的演变》一文中的描述为:“城台高约12米,上窄下宽,亦有明显收分。城台正中辟券门,与城门相对,五伏五券,门洞内设千斤闸,南侧宽10米,北侧宽12.4米。箭楼上下四层,楼顶为灰筒瓦绿琉璃瓦剪边重檐歇山式,饰绿琉璃脊兽,戗脊走兽为7个。南、东、西三面辟箭窗,以作对外防御(射击)之用,南面(外侧)四层,每层13孔(内城其它八门是12孔),东、西各四层,每层4孔,连抱厦2孔,共有86个箭窗(作者按:这是1906年复建后的情形)。箭楼的结构为前楼后厦(抱厦后檐墙辟3个实榻大门供进出楼内之用),面阔七间,宽62米,进深20米;北出抱厦庑座,面阔五间,宽42米,进深12米,整座楼通高35.37米;屋面前后戗脊走兽是7个。在明清北京城垣的箭楼中,唯正阳门箭楼辟门,亦最为高大雄伟。”据清吴长元辑《宸垣识略》(北京古籍出版社1983年版)载:“正阳门外门(箭楼)设而不开,惟大驾由之。月城东西设二洞子门,为官民出入”。也就是说皇帝出入时箭楼中门才可洞开,平时官民人等只能行走闸楼门洞。

  1906年箭楼重建后,由照片上可明显看到每层的高度增加了,庚子之变烧毁前,每层的间隔与箭窗的高度相当,而重建后每层的间隔要大于箭窗的高度,从体量比例上也可看出重建后的新箭楼要高于老箭楼。另外,因参照崇文、宣武的样式,后抱厦两侧仅各开了1孔箭窗,而成为了总共86孔箭窗。而老箭楼后抱厦是两侧各4孔箭窗,总共92孔箭窗。

  上述是1906年正阳门重建后的格局。时光荏苒,时至1915年,已是改朝换代后的民国了,由于交通的压力,正阳门东西火车站的来往旅客与日俱增,使正阳门周边成为了当时北京的交通枢纽,旧有格局已不适应形势的变化。北洋政府决定重新规划“国门”周边的格局。当时以内务总长朱启钤牵头,聘请了德国建筑师罗斯凯格尔(Rothkegel)主持设计,改造正阳门。1915年6月开工,年底工程完毕。正阳门瓮城被拆除,城门楼两侧各开有两个进出内城的双门洞,瓮城内的范围成为了一个开放场所。箭楼得以保留,成为了一个单体建筑。原在瓮城内城楼下,门洞两侧的观音庙和关帝庙也保留了下来。1906年重建后,箭楼未能完全恢复原样。原本总共有92孔箭窗,箭楼背面后抱厦正中有3个进楼实榻大门(92×3=276,明朝国祚二百七十六年,箭楼门窗数隐含了大明的气数啊),因参照崇文、宣武的样式,后抱厦两侧仅各开了1孔箭窗,这就成了86孔箭窗(与原格局错乱了)。1915年的改造,后抱厦两侧又各增开了4孔箭窗,就成为了现在的后抱厦两侧各5孔箭窗,总共则成为了94孔箭窗。罗斯凯格尔的设计,将箭楼下面两排箭窗的上沿增加了华盖式的弧形窗檐,瓮城墙断面附以月牙形的“绶带悬章”式的西洋弧线装饰,箭楼东、南、西三面加装了栈道式挑台走廊与城台衔接,环以汉白玉护栏。箭楼北侧修建了对称的双之字形登城梯道和中间的观景平台,一直延续至今。这在当时也是毁誉参半,周边道路和环境得到了改善,但就古老京城的格局确实被破坏了,突兀的箭楼显得不伦不类,这也开了扒瓮城的先河。老北京城池“祸不单行”,环城铁道工程与正阳门交通改造同时开工。随即,北、东垣城门的瓮城与正阳门瓮城一样,就都被扒了。

  正阳门瓮城规模较内城其它八门要巨大,瓮城内南北长108米,东西宽85米(数据引自[瑞典]奥斯伍尔德·喜仁龙 Osvald Siren 《北京的城墙和城门》 The Walls and Gates of Peking,撰,1924年英文版。汉译本(许永全),北京燕山出版社1985年版)。东北、西北两内角为直角,东南、西南两外角为弧状抹角,瓮城东西月墙上各设闸楼一座,闸楼为单檐歇山式,灰筒瓦顶绿琉璃瓦剪边,下辟券洞门(洞子门),闸楼外侧设两排共12孔箭窗。瓮城墙与大城高度相同,高约11.36米,宽度略窄,为土墙心外甃城磗。瓮城墙顶上海墁城磗,外侧筑雉堞,内侧筑女墙。瓮城四面均辟有券洞门,东、西、南为吊落式闸门(千斤闸),北门即城楼下进出内城的城门洞。据清吴长元《宸垣识略》载:“东月墙在东洞子门外至正阳桥,形如扇面,列肆居之,其傍城夹道曰荷包棚”。“西月墙在西洞子门外至正阳桥,形与东月墙同。其傍城夹道曰帽儿棚”。这是十八世纪前的状况,到二十世纪初,重建正阳门后,东、西月墙外的连房建起,就统称为东、西荷包巷了。

  北京内城的瓮城内,都各有一座小庙。而唯独正阳门有两座庙,东为观音庙,西为关帝庙。正阳门关帝庙内塑像为明朝原物,皇帝天坛祭天、先农坛躬耕回宫时必在庙内拈香。庙内有“三宝”,青龙偃月刀、关帝画像、白玉石马。上世纪六十年代后期,正阳门关帝庙与观音庙一同被拆除。

  正阳门箭楼的改变还没有完,时至1928年,北伐成功后,国都迁至南京,北京复又成为北平。当时市府倡导国货,辟正阳门箭楼为国货陈列馆,为改善楼内采光,在后抱厦檐下正中开了一个巨大的后窗户,这个后窗户也延留至今。别小看这一个后窗户,箭楼总窗数就成为了94+1=95。九五至尊啊,自然是安稳了,也隐含了正阳门不能随便被抹去。所以,正阳门自庚子之变后复建以来,经历了辛亥革命、军阀混战、北伐战争、八年抗日战争、三年国内战争、拆城墙、大跃进、破“四旧”、修建地下铁道、旧城改造等战乱和建设活动,至今仍岿然屹立。城已然都拆没了,但无人再能伤其分毫,冥冥之中定数在焉。

  正阳门城楼和箭楼由于所处位置特殊,又在天安门广场最南端,虽不再有“国门”的功用,但标志性作用还是很强。所以1949年以后还是不断得到维护和修缮,但是它的命运也是扑朔迷离,岌岌可危。1965年部队以战备需要,给中央打报告要修建北京地铁,报告中规划是沿北京城墙旧址修建地铁,沿途所有剩馀城墙、城门全部拆除,正阳门城楼和箭楼也在拆除之列。中央批准了修地铁的报告,但最终正阳门城楼和箭楼,被中央决定保留了下来,更在1988年被国务院批准为第三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所以至今人们还能够观赏到保存完好的这对城门,使后代还能够看到老北京城池的一点影子。

  再说说正阳桥五牌楼。正阳桥即正阳门外的护城河桥,始建于明正统四年(1439年),是当时九门增筑箭楼、改建石桥工程中的重点。“正阳桥”的桥身为三拱券洞结构,桥面为三幅结构,幅间有汉白玉护栏分割,中间一幅桥面为御道,两边走行人车马,故又被称为“三头桥”,整个桥面远宽大于京城九门中其它各门护城河桥。在京城护城河桥之中也是唯一有桥牌楼的,为一堂六柱五间绿琉璃瓦庑殿式五楼冲天柱木结构单牌楼,额书“正阳桥”,俗称“五牌楼”,立于南桥头外正阳门大街北端。使整个城门建筑群彰显出气势恢宏,睥睨万方的震撼效果。想当初,如何不令初上京城的臣民生出匍匐于前的冲动啊。五牌楼于1935年改建为水泥柱结构,撤除了戗柱和抱柱,恢复了云墩。1955年,正阳桥五牌楼被拆除。1996年,在原址偏南修建了一座跨街“五牌楼”,中间四柱呈垂花样式悬空,五间跨度也小于原五牌楼,楼顶是黄琉璃瓦庑殿式,额书“前门大街”。这下把“桥牌楼”改成了“街牌楼”。2006年,前门大街历史风貌修复工程,拆除了该“街牌楼”,于五牌楼原址,复建了民国(1935年)样式的“正阳桥五牌楼”,2008年落成。上世纪六十年代,内城南护城河改为暗沟,正阳桥即被掩埋于道路之下了。现在是桥牌楼恢复了,可桥没了。

  有些传说只可看作笑谈。传说明朝建筑正阳门箭楼时,永乐皇帝前来视察(正统年修箭楼时永乐皇上早已归西),发现正阳门箭楼的楼顶并未如他所期望的那样高大壮观,于是龙颜大怒,限期一个月将正阳门箭楼的楼顶改建得高大气派,否则予以治罪。工匠们殚精竭虑,却无计可施,无比惶恐地面对将被治罪的后果。有天,一个衣衫褴褛的老木匠前来乞求工匠们为他的咸菜加点盐。此后数日,他不断地前来请求工匠们给他的咸菜添“盐”。终于有个工匠受到了启发,添“盐”不就是为楼顶添“檐”的意思吗?按照这个思路,工匠们为正阳门箭楼的楼顶添加了一周飞檐,使得箭楼的楼顶变得高大华贵,并使整个正阳门箭楼的整体规模显得巍峨壮丽。永乐皇帝见之,惊为神来之笔,不禁龙颜大悦。工匠们满怀感激地前去寻找那位老木匠,却遍寻不得,这才悟出那位老木匠必定是木工神仙鲁班先师显灵前来点化他们,帮助他们渡过了难关。

  有趣的是从老照片里还发现了一个“老字号”,就是前门楼子门洞边的“马莲山合婚选日”卦摊。这个卦摊自1860年比托拍摄的正阳门城楼到庚子年八国联军进占,清走瓮城内摊贩之前的照片中一直都有,想必至少延续有半个世纪了,两代人啦。这说明在“国门”前选得良辰吉日是合婚的最佳选择,只要一切如常,这个摊儿就能经久不衰啊。无奈被时事打断了进程,想来国泰民安,一切就都可以向好了。

清乾隆十五年(1750)《京城全图》上的正阳门图

1860,正阳门城楼南面瓮城内。由箭楼城台上向北拍摄。原注释:Imperial Building behind High Wall, Octobter 21, 1860. [(英)费利斯·比托 Felice Beato]

1865,正阳桥(三头桥)五牌楼。此时人力车还没传入,行走和趴活的都是骡马轿车 [(法)保罗·尚皮翁 Paul Champion]

1866,正阳门城楼南面瓮城内。在箭楼西侧瓮城墙上向北拍摄 [(法)保罗·尚皮翁 Paul Champion]

1870s,正阳门城楼南面(瓮城内) [(英)杜德维 Edward Bangs Drew 影集]

1870s,正阳门城楼南面瓮城内。由瓮城内甬道向北拍摄(仰拍) [佚名]

1870s,正阳桥(三头桥)、五牌楼、前门大街。桥上零散的有些滞留人员,摊商更多集中在牌楼附近。桥北的转角楼以及其它建筑都很规整,想来维护的都很好 [佚名]

1872-8~10,正阳桥(三头桥)五牌楼。由箭楼西侧瓮城墙上向南拍摄。选自《中国与中国人影像 Illustrations of China and its people》 [(英)约翰·汤姆森 John Thomson]

1874,正阳桥五牌楼。由正阳门箭楼东侧城台上向西南拍摄 [(俄)鲍耶尔斯基 Боярский]

1875,正阳门城楼南面瓮城内 [(英)托马斯·查尔德 Thomas Child]

1875,正阳门城楼西南面。在瓮城西月墙上向东北拍摄 [(英)托马斯·查尔德 Thomas Child]

1875,正阳门东面全貌。由正阳门迤东城墙上向西拍摄 [(英)托马斯·查尔德 Thomas Child]

1880s,正阳门箭楼南面,正阳桥上。老箭楼完好如新,岿然屹立,巍峨壮观,可见维护极佳。这还算是国泰民安的景象,从行人的步态和表情上还可看出从容和自信。

1880s,正阳桥(三头桥)、五牌楼、前门大街。摊商已蔓延到了桥上,都搭起了凉棚,也比上一个年代显的热闹了。桥北的转角楼依旧,桥西河沿有新加盖的二层房屋。

1890 年前后,正阳门城楼南面(瓮城内),由瓮城西月墙转角处城根下向北拍摄 [佚名]

1890 年前后,正阳桥五牌楼和箭楼 [佚名]

1890s,正阳门瓮城东闸楼门洞内侧 [佚名]

1895年前后,正阳门城楼南面瓮城内,巨大的瓮城无以伦比。由箭楼西侧城台上向北拍摄 [佚名]

1895-9,正阳门城楼南面瓮城内 [(美)威廉·亨利·杰克逊 William Henry Jackson]

1897,正阳门城楼南面瓮城内,城墙上和城楼屋面重檐上的蒿草已清除。由箭楼城台上向北拍摄 [佚名]

1897,正阳门大街正阳桥牌楼南面北向。可见老箭楼,街上人流熙熙攘攘 [(法)樊国粱 Alphonse Favier]

1898 ~1899,正阳门大街上的骡车,庚子之变前的前門景象 [(日)山本赞七郎]

1898,正阳门城楼南面(瓮城内),二层东北檐角擎檐柱已无。有穿东西闸楼而过的驼队,还有躺在御道上晒太阳的乞丐 [(日)山本赞七郎]

1899,正阳门箭楼南面,街面已呈乱象,市民脸上带着惶恐和无助的表情,应该是义和团运动已经兴起 [佚名]

1900-6 -16,义和团在前门大栅栏火烧“老德记”西药房,火势失去控制,将繁华的前门一带千余家商铺烧为灰烬,并引燃箭楼致彻底烧毁。正阳门箭楼遭火焚,大火还在前门大街 (1)

1900-6 -16,义和团在前门大栅栏火烧“老德记”西药房,火势失去控制,将繁华的前门一带千余家商铺烧为灰烬,并引燃箭楼致彻底烧毁。正阳门箭楼遭火焚,大火还在前门大街 (2)

1900-6 -16,正阳门箭楼遭火焚,箭楼被引燃到箭楼大屋顶完全燃烧起来 (1)

1900-6 -16,正阳门箭楼遭火焚,箭楼被引燃到箭楼大屋顶完全燃烧起来 (2)

1900-6 -16,正阳门箭楼遭火焚,箭楼被引燃到箭楼大屋顶完全燃烧起来 (3)

1900-6 -16,正阳门箭楼正在遭火焚,前门大街的大火蔓延到箭楼,遂被点燃,楼顶已是烟火翻滚 [佚名]

1900-6,庚子之变烧毁的前门大街惨状(南向)。义和团在大栅栏火烧“老德记”西药房,火势失控,将繁华的前门一带千余家商铺烧为灰烬,并引燃箭楼致彻底烧毁,所幸五牌楼未被引燃 [佚名]

1900-7,庚子之变烧毁的前门大街惨状(北向),路西商铺尽数被焚。原注释:Ruins in Chien-men street. [(英)乔治·厄内斯特·莫理循 George Ernest Morrison]

1900-7,正阳门箭楼焚毁,五牌楼幸免于难,五牌楼正阳桥匾尚在(满文在前,汉文在后) [(英)乔治·厄内斯特·莫理循 George Ernest Morrison]

1900-9,正阳门城楼北面,画面上是美军走向城门。城楼尚未焚毁,大清门前棋盘街南的左侧值房已塌毁 [佚名]

1900-9,正阳门城楼南面瓮城内,庚子之变八国联军已进京,城墙上有联军搭的帐篷,瓮城内商贩已清走,箭楼已毁,城门楼尚在 [(英)乔治·厄内斯特·莫理循 George Ernest Morrison]

1900-10 ,庚子之变被英军所属印度兵引燃的正阳门城楼余烬还未熄灭,帝都还处在阵痛之中 [佚名]

1900-10,庚子之变被英军烧毁后的正阳门城楼废墟,城墙内侧东马道。这是被称为“死人之梯”的正阳门登城马道,激战时这里铺满了尸体。楼顶和木结构全部烧毁垮塌,仅剩残垣断壁 [佚名]

1900-10,庚子之变烧毁后的正阳门箭楼废墟东南面 [(德)Wang. Marine-Stabsarzt]

1900-10,正阳门箭楼焚毁,五牌楼幸免于难,五牌楼正阳桥匾尚在(满文在前-右,汉文在后-左)。

1901 -1, 庚子之变被烧毁的正阳门箭楼、城楼,以及东侧瓮城、闸楼、护城河全貌。

1901-1,冬日的上午,庚子之变烧毁的正阳门箭楼。从五牌楼下的废墟上向北拍摄 [(英)乔治·厄内斯特·莫理循 George Ernest Morrison]

1901-1,冬日的下午,庚子之变烧毁的正阳门箭楼,从五牌楼下的废墟上向北拍摄 [(英)乔治•厄内斯特•莫理循 George Ernest Morrison]

1901,庚子之变被英军烧毁的正阳门城楼南面瓮城内,正阳门城楼在八国联军攻占北京后,由英军印度兵驻守,失火引燃城楼,此图为清除烧毁的木结构后所摄(慈禧回銮时全部拆除) [(德)穆默 Alfons Mumm von Schwarzenstein]

1901,庚子之变烧毁后的正阳门箭楼废墟东面 [佚名]

1901,庚子之变烧毁后的正阳门箭楼门洞前。平时庶民百姓是不能走这里的。选自《北京照相》(1902德文版) [(德)Wang. Marine-Stabsarzt ]

1901,正阳门城楼北面,城楼废墟尚在。选自《从阿穆尔到北京到紫禁城》 [(美)霍姆斯·伯顿 Burton Holmes]

1901,正阳门箭楼北面瓮城内,箭楼烧毁的废墟尚未清理,英属印度兵在巡逻。选自《从阿穆尔到北京到紫禁城》 [(美)霍姆斯·伯顿 Burton Holmes]

1901,正阳门箭楼与城楼烧毁后的瓮城东闸楼及城墙上的瓦砾。劳工在城头准备清理废墟。

1901,正阳门箭楼与城楼烧毁后的瓮城西闸楼及城楼废墟边城墙上的瓦砾。劳工在城头清理废墟。

1901,正阳门瓮城箭楼门洞外的骡车。选自《从阿穆尔到北京到紫禁城》 [(美)霍姆斯·伯顿 Burton Holmes]

1901-6,正阳门箭楼焚毁,五牌楼幸免于难,五牌楼正阳桥匾已遗失。选自《从阿穆尔到北京到紫禁城》 [(美)霍姆斯·伯顿 Burton Holmes]

1901-6,庚子之变烧毁的正阳门箭楼 [(日)小川一真]

1901-6,正阳门箭楼西侧瓮城上南望正阳桥(三头桥)、五牌楼和前门大街 [(日)小川一真]

1901-7, 庚子之变烧毁的正阳门箭楼废墟北面(瓮城内) [(日)山本赞七郎]

1901-7, 庚子之变烧毁的正阳门箭楼废墟南面,正阳桥南桥头 [(日)山本赞七郎]

1901-11,正阳门瓮城内西闸楼门洞和城楼门洞,烧毁的城楼废墟已拆除,尚未搭建临时牌楼迎两宫回銮 [(日)山本赞七郎]

1902,为迎两宫回銮,在箭楼城台上搭建临时五牌楼迎驾 [(德)穆默 Alfons Mumm von Schwarzenstein]

1902,正阳门瓮城东闸楼外的“北京站”,铁路修到了内城根下,此时正阳门城楼烧毁后还未重建。

1902,正阳门西车站(卢汉铁路)迎接两宫回銮的专列 [佚名]

1902-1,两宫回銮。正阳门城楼、箭楼已毁,在箭楼城台上搭建临时五牌楼迎驾,前门大街上似乎已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佚名]

1902-1-8, 两宫回銮,正阳门瓮城内,圣驾的开道队伍 [(英)乔治·厄内斯特·莫理循 George Ernest Morrison]

1902-1-8, 两宫回銮。正阳门瓮城内,城楼废墟已清理,搭建一临时五牌楼。

1902-1-8, 两宫回銮。正阳门瓮城内, 中央御道及洞开的城门。

1902-1-8,两宫回銮,正阳门瓮城内,圣驾前往关帝庙祭拜。

1902-1-8,两宫回銮。正阳门城楼、箭楼城台上搭建临时五牌楼迎驾。两宫已进正阳门,箭楼门洞已关闭。在正阳桥上向北拍摄。

1902年,正阳桥五牌楼,前门大街俯拍 [(德)穆默 Alfons Mumm von Schwarzenstein]

1903,正阳门庚子之变后复建城楼,基址上已搭起了杉篙脚手架。在西闸楼外护城河沿向东北方向拍摄(明信片)。

1903,正阳门瓮城东闸楼外侧,开始复建城楼,已搭脚手架(明信片)。

1903,正阳门瓮城东闸楼外东车站内。复建城楼工程开始,基址上已搭起了脚手架(明信片)。

1903,正阳门瓮城内已成为复建城楼的料场 。疑似光緖皇帝由天坛郊祀回宫(明信片)。

1903,正阳门瓮城内已成为复建城楼的料场,城楼基址上已搭起了杉篙脚手架,。庚子后复建正阳门开工。

1903,正阳门重建,城楼基址上已搭起了杉篙脚手架。由城墙上向东拍摄,可见美使馆的屋顶和远处的崇文门门城楼。

1903,正阳门重建,箭楼基址上已搭起了杉篙脚手架,在城台北侧瓮城内也临时搭起了物料上城墙的坡道。

1904,正阳门庚子之变后城楼在重建中,梁架和歇山顶已架起,已上完主脊。

1905, 正阳门庚子之变后重建城楼主体已完工,重檐敷瓦已完成,尚未拆除杉篙 [(法)菲尔曼·拉里贝  Firmin Théophile LARIBE]

1905, 正阳门瓮城西闸楼外侧,庚子之变后重建城楼和箭楼,瓮城修复。城楼主体完成,一、二层重檐尚未敷瓦,内部阁楼门窗户壁尚未完工 [(法)菲尔曼·拉里贝 Firmin Théophile LARIBE]

1905,正阳门重建工程,箭楼主体完工,尚未拆除脚手架。

1905,正阳门重建工程城楼竣工,城楼西南面。在西月墙上向东北拍摄 [佚名]

1905,正阳门重建工程箭楼主体已完工,箭楼西北面(后抱厦两边变成各1个箭窗)。在西月墙上向东南拍摄 [佚名]

1905,正阳门重建工程箭楼竣工,箭楼南面及正阳桥桥面 [(法)菲尔曼·拉里贝 Firmin Théophile LARIBE]

1905,正阳桥牌楼和箭楼,前门大街。箭楼重建外观刚完成,适逢慈禧七十大寿庆典,正阳桥牌楼上悬挂着龙旗和“普天同庆”牌匾。

1906, 前门正阳桥(三头桥)五牌楼。正阳门已重建完成,可见正阳桥东北桥头的转角楼已毁,部分在重建中 [(日)山本赞七郎]

1906, 正阳门东火车站月台,正阳门城楼和箭楼刚复建完成,新站房候车室还未建起。

1906,正阳门城楼东侧城墙上。向东拍摄,可见新修的堆拔房,瓮城东月墙与城墙衔接处顶部,远处城墙上的建筑是美军修的执勤房舍(当时正阳门附近城墙上是由美军把守),正在施工的东车站新站房。

1906,正阳门城楼复建完成,由瓮城西月墙上向东拍摄,可见东闸楼瓮城内侧。东车站新站房正在修建,候车大廰的穹顶大架已搭起。

1906,正阳门复建竣工。城楼东马道(就是前被称为“死人之梯”的登城马道)向东拍摄,可见崇文门城楼和城墙上新修的堆拔房,以及美军修的执勤房舍和隔墙(当时正阳门附近城墙上是由美军把守)。

1906,正阳门复建完成,瓮城西闸楼、西月墙外侧(南向)。

1906,正阳门瓮城西闸楼外侧,庚子之变后重建城门楼和箭楼竣工。

1907,正阳门东面,重建后的正阳门城楼和箭楼。在东车站内向西拍摄。

1907,正阳桥牌楼和箭楼。有穿制服洒水垫道的差役,有留大辫子的行人。瓮城还在,箭楼显得很新,庚子年烧毁重建不久。牌楼上“正阳桥”的匾额是满汉双文,庚子年牌楼额丢失前文字是右满左汉,重新修补后变成了右汉左满。老规矩是右为上,估计大清朝廷这最后十年也顾不上这些细节了,被反清人士钻了空子。

1907-10,正阳门城楼迤东及内城南垣内壁、登城马道。庚子之变后,这个区域就被美军占用成为兵营和操场,再东即美使馆。

1907-12-6,正阳门城楼南面瓮城内,复建城楼竣工后,正在整修观音庙和关帝庙。原注释:People by city gate with large building above. [(美)迈耶 Meyer, Frank Nicholas]

1908,正阳门城楼东面,美军士兵在城墙上站岗。

1908,正阳门箭楼南面。洋车夫在回头张望,心说照完相坐我的车呗。

1908,正阳门西车站内皇室车厢。

1909, 正阳门东火车站站台,新站房候车室刚落成,站台篷尚未建起。原注释:Peking train station.

1909,正阳门东火车站,新站房建成,车站月台已建成一溜长蓬(明信片)。

1909,正阳门瓮城西闸楼外侧的巡警(对面就是西火车站) [(美)张伯林 Chamberlin Thomas Chrowder]

1910,正阳门城楼北面(明信片)。

1910,正阳门城楼北面,可见城墙东马道和棋盘街东马路,有“出城车马由此往南”指示牌,可见当时车马靠左行驶(明信片)。

1910,正阳门东火车站内,新站房候车室。原注释:Peking Railway Station. [(英)乔治·厄内斯特·莫理循 George Ernest Morrison]

1910,正阳门箭楼西侧瓮城下的摊贩、洋车(明信片)。

1910,正阳门瓮城东闸楼外侧。

1910s,正阳门外护城河石桥(正阳桥)西面,河沿儿景色(明信片)。

1911 年前后,正阳门西火车站内(京汉鐡路),可见修复后的正阳门箭楼和瓮城。

1911~1913 年前后,正阳门大街上的马车、独轮车、洋车(明信片)。

1911~1913,庚子之变烧毁后修复的正阳门东侧全景。可见城楼、箭楼、瓮城、闸楼。从东闸楼门洞出来,道路依瓮城月墙呈弧形向南向西,与通西闸楼门洞的道路会合,两条傍城夹道名东、西荷包巷 [(美)约翰·詹布鲁恩 John Zumbrun]

1911~1913,正阳门内,城楼、大清门(中华门)至天安门俯瞰,由城楼迤东城墙上的通讯鐡塔上向西北拍摄 [(美)约翰·詹布鲁恩 John Zumbrun]

1915-6-16,正阳门改造。内务总长朱启钤行兴工礼。

1915-6-26,正阳门改造。箭楼西面工程情形。

1915-7, 正阳门改造。内务总长朱启钤在改造工地巡视。

1915-7, 正阳门改造。拆瓮城东月墙和东闸楼施工,闸楼已拆除。

1915,正阳门改造工程。拆除瓮城时的正阳门东面。闸楼已拆除,正在拆除东月墙 [(美)约翰·詹布鲁恩 John Zumbrun]

1915-7,正阳门改造。拆瓮城东月墙和东闸楼施工,闸楼门洞已露出拱券。

1915-7-11,正阳门改造。拆卸瓮城东月墙,京奉火车起运砖土情形。

1915-8,正阳门改造。箭楼北面石梯基础工程实景。

1915-8,正阳门改造。新开城楼东侧双券洞施工中。

1915-9, 正阳门改造。京奉临线火车经城楼西侧双券洞入城起运棋盘街西侧(西皮市)堆放的渣土。

1915-9,正阳门改造工程,正在修正阳桥的东半边。

1915-10,正阳门改造。箭楼东南面新建骑楼支架工程落成。

1916, 正阳门改造竣工后,朱启钤率内务部官员视察正阳门改造工程在箭楼城台北侧平台上合影,背景是正阳门城楼。

1916,正阳门城楼东南面,以及原瓮城内和东火车站广场拆除瓮城改造后的景象。

1916,正阳门改造竣工后,城楼北面。画面中双券洞上方可见城墙东马道延长通过双券洞顶部,棋盘街东马路(公安街)南北贯通。

1916,正阳门改造竣工后,城楼到东车站长景图。

1916,正阳门改造竣工后,箭楼北面及周边全貌。

1917,正阳门城楼东面城墙内壁、东马道,东顺城街上有趴活的洋车夫,北侧即为东交民巷使馆区美使馆的后墙。

1917,正阳门大街(前门大街),人力车 [(日)山本赞七郎]

1917,正阳门改造竣工后,箭楼西北面 [(日)山本赞七郎]

1917,正阳门西火车站(京汉铁路)站台上东望前门楼子 [(日)山本赞七郎]

1917~1919,正阳门城楼南面(原瓮城内)。由箭楼城台上东侧向北拍摄 [(美)西德尼·甘博 Sidney D. Gamble]

1917~1919,正阳门箭楼南面,民国初年改造后。应朱启钤聘请,德国设计师罗斯凯格尔(Rothkegel)对前门箭楼进行加工设计,增加了弧形窗檐,汉白玉栏杆,以及巨大的月牙形装饰部件,使它有了独立的审美价值,堪称古建筑改造的神来之笔 [(美)西德尼·甘博 Sidney D. Gamble]

1918,正阳门城楼西南面,正阳门改造完成后。

1918,正阳门箭楼南面 [(英)唐纳德·曼尼 Donald Mennie]

1919,正阳门城楼东面。庚子之变后美国驻军在北京,军乐队在城楼西的城墙坡道上练习。原注释:The Legation Guard Band Chein Men Tower.

1920 年前后,正阳门拆除瓮城后,原瓮城内北向。前门楼子底下的少年和洋车伕们。

1920 年前后,正阳门城楼北面东侧公安街南向(原户部街)。

1920 年前后,正阳门城楼西侧城墙双券洞和城门下右侧的关帝庙,远处的建筑是大理院。

1920年前后,正阳门大街(前门大街),1920年的小汽车路上很少,停在路东,那会儿是顺停。

1920 年前后,正阳门大街上奔跑的洋车(明信片)。

1920,正阳门城楼北面,从中华门门洞里向南拍摄。

1920年前后,正阳桥牌楼(前门五牌楼)和箭楼。

1920~1921,正阳门城楼门洞内南望箭楼 [(瑞典)奥斯伍尔德·喜仁龙 Osvald Siren]

1920~1921,正阳门城楼南面(原瓮城内)观帝庙(建于明永乐年间,包括佛殿及房屋共十三间,碑亭一座) [(瑞典)奥斯伍尔德·喜仁龙 Osvald Siren]

1920~1921,正阳门城楼下原瓮城内西北角,关帝庙殿前 [(瑞典)奥斯伍尔德·喜仁龙 Osvald Siren]

1920~1921,正阳门城楼下原瓮城内西北角,关帝庙前香炉 [(瑞典)奥斯伍尔德·喜仁龙 Osvald Siren]

1920年前后,正阳门城楼门洞内南望箭楼。选自《北京美观 Peking》画册 [(奥)汉斯·冯·佩克哈默 Heinz von Perckhammer]

1920年前后,正阳桥牌楼楼和箭楼。选自《北京美观 Peking》画册 [(奥)汉斯·冯·佩克哈默 Heinz von Perckhammer]

1920s,正阳门城楼北面及东侧路(雪景)。

1920s,正阳门城楼南面,中心御道 (原瓮城内北京中轴线)上向北拍摄,透过城楼门洞可见中华门。

1924-9,第二次直奉战争期间,冯玉祥出古北口迎战奉军,京津铁路时常中断,车头挂着列强国旗以免遭袭撃。各国士兵与悬挂各国国旗的列车合影 [(美)约翰·詹布鲁恩 John Zumbrun]

1925~1926,正阳门箭楼东北面,有轨电车通车后。选自《燕京胜迹 Peking the beautiful》1927年 [(美)赫伯特·怀特 Herbert C. White]

1928,前门正阳桥五牌楼。有轨电车已开通,北京进入北平时期。选自《亚东印画辑》。

1928,正阳门城楼南面,巨型标语为“打倒一切帝国主义”。北伐成功后南北统一,定都南京,北京改称北平。

1928,正阳门城楼东面城墙内东顺城街,趴活的洋车夫和坐在车上的美国水兵,北侧即美使馆。

1928,正阳门箭楼南面,箭楼已辟为国货陈列馆。

1928,正阳门箭楼西北面。此时北京已是北平,箭楼辟为国货陈列馆,此后多年在正阳门的箭楼正面照片上,都可见到门洞上的“国货陈列馆”字样。为改善采光,在后抱厦檐下正中开了一个后窗户。至此正阳门箭楼的总窗数就变成了95个,真正是九五至尊了。

1930 年前后,正阳门箭楼东北面,在正阳门东车站北侧的城墙大墩台上向西南拍摄。

1930 年前后,正阳门箭楼南面。正阳桥五牌楼明间和次间,木柱带戗柱。前门大街上行驶的有轨电车。

1930 年前后,正阳桥牌楼(前门五牌楼)和箭楼,前门大街。

1930,正阳门箭楼南五牌楼。前门大街上的“噹噹车”。

1930s 中前期,正阳门箭楼南面。辅仁大学示威团抗日游行队伍走在正阳桥上,箭楼上刷有“实业部北平国货陈列馆”字样 [(英)林迈可 Michael Lindsay]

1930,正阳门箭楼南面,前门大街上的“噹噹车”。

1931,正阳门西南侧护城河北沿联通东、西车站的鐡道。西河沿盐业银行大楼正在兴建。

1933,正阳门城楼北面。从中华门门洞里向正南拍摄。原注释:Zhong hua men seen through archway of Qian men. [(德)赫达·莫里循 Hedda Morrison]

1933,正阳门城楼东南面,东火车站广场上的人力车 [(德)赫达·莫里循 Morrison Hedda]

1933,正阳门城楼南面(原瓮城内),在箭楼城台上西侧向北拍摄。原注释:Gate and courtyard with incense burner at Lao ye miao in the weng cheng of Zheng yang men. [(德)赫达·莫里循 Hedda Morrison]

1933,正阳门城楼下西侧的关帝庙门外(原瓮城内)。原注释:Lao ye miao.(老爷庙) [(德)赫达·莫里循 Hedda Morrison]

1933,正阳门箭楼剪影 [(德)赫达·莫里循 Hedda Morrison]

1933,正阳门西侧的出殡队伍,一群少年身穿孝衣,手执雪柳。原注释:Members of a funeral procession holding paper snow willows near city gate. [(德)赫达·莫里循 Hedda Morrison]

1933,正阳门箭楼前出殡队伍抛撒纸钱。原注释:Principal mourner wearing white cap, man with drum keeping a beat for coffin bearers. [(德)赫达·莫里循 Hedda Morrison]

1933,正阳门箭楼西南面,在绕箭楼的铁道边拍摄 [(德)赫达·莫理循 Hedda Morrison]

1935,正阳门城楼东面。庚子之变后,美驻军在民国后仍驻扎北平。原注释:Two excellent portraits of the Legation rifle and pistol teams.

1935,正阳门东车站外,城墙墩台下是外币兑换处,有招幌“兑换国帑”,“两替屋(日文)”。选自《北京名所》 [美丽照相馆]

1935,正阳门箭楼南面。正阳桥牌楼改造为水泥柱结构,取消了戗柱,增加了云墩。选自《北京名所》 [美丽照相馆]

1935,正阳门箭楼西南面(雪景),1928年箭楼辟为“国货陈列馆”,设有售品部及电影馆。

1936,正阳门航拍 [(美) Merl La Voy]

1937,正阳门城楼东面,七七事变前,守卫在城墙上的国军守军。由城楼东侧第一个墩台上向西拍摄。

1937-8-8,正阳门箭楼南面及五牌楼(“七七事变”后,北平沦陷,日军入城式,穿过正阳桥五牌楼,开进内城)。选自《支那事变纪念写真帖》。

1938,正阳门箭楼和正阳桥五牌楼。

1938-2,正阳门城楼东北面。美军骑兵在操练。原注释:Lt Schatzel leading the last of the Mounted in a final salute.

1939 ,正阳门城楼西南侧,西车站前广场。选自《北支》摄影杂志1939年6月号。

1939 ~1940,正阳门城楼南面,原瓮城内,在箭楼门洞前向北拍摄。选自《北京景观》 [日伪时期北京特别市公署 1940年出版]

1939,正阳门箭楼南面(日伪时期)。日伪在箭楼门洞上方石匾两侧贴的标语是:“剿共和平建国”和“打倒英国”。

1939,正阳门西车站铁道总局的信鸽。选自《北支》摄影杂志1939年6月号

1939~1940,正阳门箭楼东北面,东车站广场边停放的人力车。选自《北京景观》 [日伪时期北京特别市公署 1940年出版]

1940 年前后,正阳门城楼北面,城楼下停着有旅游大轿车(日伪时期北平又叫回“北京”,他们把“北京”定位为旅游观光城市)。

1940 年前后,正阳门箭楼下的小吃摊。原注释:Rickshaw stand next to a city gate in Peking[(德)赫达·莫里循 Hedda Morrison]

1940 年前后,正阳桥五牌楼和箭楼。

1940,正阳门航拍(西南向) [(日)志波杨村]

1940,正阳门内棋盘街西交民巷路口,西皮市街 [(日)志波杨村]

1940,正阳门前旅游车待发,日伪时期开辟的“北京”观光游览。

1945 ,正阳门箭楼、正阳桥五牌楼、前门大街 [(德)赫达·莫里循 Hedda Morrison]

1945 -10,北平庆祝光复,正阳门箭楼上悬挂起蒋介石的巨幅画像,前门大街上车辆尚为靠左行驶。

1945,北平南中轴线航拍(南向),正阳门到永定门(前门大街、山涧口、天桥、永定门内大街)。

1946,正阳门、中华门、天安门、故宫,即北平内城中轴线航拍,千步廊皇城墙尚在原注释:Aerial view of the city.

1946,正阳门城楼南面(原瓮城内)。抗战光复后,在箭楼城台上西侧向北拍摄。

1946,正阳桥五牌楼,前门大街。抗战光复后,悬挂蒋介石画像的前门箭楼。国民政府正式宣布全国车马改靠右行。

1946-5,正阳门箭楼东面,东火车站广场上的人力车。原注释:Lines of rickshaws waiting for customers.

1947 -3,正阳门城楼下。军调处美军北平总部人员撤离,经过城垛子向东车站走去。原注释:The US Army Executive Headquarters Exodus.

1947,正阳门城楼南面(原瓮城内),国共内战期间。

1947,正阳门城楼上(西面)站岗的国军士兵,国军已接管了正阳门城墙上的防务,城墙上修建了掩体和射击孔。原注释:Chinese sentry guarding the wall at the Chien men gate.

1949-1-31,正阳门箭楼南面。解放军装甲车(坦克)入城经过前门大街。此时箭楼门洞是封死的,有射击孔。箭楼上还没来的及挂标语,夹道观看的人群中也鲜见举标语的。画面不是正式入城式的日子,当天应是解放军与国民党军换防交接日。

1949-2-3,正阳门箭楼南面,解放军正式入城式。箭楼门洞工事已拆除,挂起“欢迎人民解放军!”的标语,还有“朱总司令万岁!”的标语牌。欢迎人群中旗帜飘扬,学生也打出了所属院校的横幅欢迎解放军,欢庆北平和平解放。

1950,国庆节期间,正阳桥五牌楼和箭楼。

1950~1951,正阳门箭楼南面,前门大街(北向)。

1953,正阳门箭楼南面,兜售报纸的老人。箭楼上有横幅“苏联电影节”。

1955,正阳门箭楼南侧,正阳桥上(东北向),经过的有轨电车和公共汽车,前门东火车站(北京站)。

1957,正阳门箭楼南面。4月15日~5月6日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伏罗希洛夫访华,毛主席和伏氏的巨幅画像高悬在正阳门箭楼上。

1959,正阳门箭楼东南面,国庆十周年期间(明信片)。

1970,正阳门西南侧。城楼下的观音庙和关帝庙已被拆除。

1971,前门大街,五一游行回来的彩车。

1971,正阳门城楼北侧,广场南端东侧,为国庆练队的学生,这是文革最后一次练队了。邮局大楼还在。

1971,正阳门城楼门洞内外。门洞外的石狮,穿过门洞可见人民英雄纪念碑,“团结来来,争取更大的胜利!”标语牌,以及公共汽车7路、9路终点站(这是原来中华门和棋盘街的位置)。

1979,正阳门箭楼东面,前门5路公共汽车(右安门开往德胜门)北行车站。捷克进口的斯柯达大轿车已运行了二十多年,原前门东火车站前。

2006,正阳桥牌楼原位偏南曾于1990年代修建的“前门大街”垂花门式仿五牌楼,本来是桥牌楼,弄成了街牌楼。本年启动前门大街改造,路边已搭起围栏,牌楼和街两边的铺面房全部推倒重建。

2007-6-28,正阳门西侧。新复建的老东车站站房因修了地铁和地面道路,只好以钟楼为中心做了镜像南移 [陶然野佬摄]

2009-2-15,正阳门箭楼、正阳桥五牌楼、前门大街。复建后的“正阳桥”五牌楼是民国改水泥柱后(1935年)的様式,没有了戗柱。桥牌楼恢复了,可是桥没了,新前门大街像影视城的陈列模型 [陶然野佬摄]

2009-2-15,正阳门箭楼上的石匾,民国后的汉字匾 [陶然野佬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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