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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回归的“悦心”——图像中的胤禛书房“意象”

2025-6-14 14:27| 发布者: weiwei |原作者: 徐瑾|来自: 原状研究所

摘要: |原创 徐瑾 2025年06月14日 13:25 北京清代宫廷绘画中存世有大量以雍正帝书斋生活为主题的图像。本文通过分析《胤禛朗吟阁图轴》《胤禛行乐图》《胤禛吉服读书像》等绘画中出现的雍正帝或真实,或虚幻,或亦真亦幻的 ...
清代宫廷绘画中存世有大量以雍正帝书斋生活为主题的图像。本文通过分析《胤禛朗吟阁图轴》《胤禛行乐图》《胤禛吉服读书像》等绘画中出现的雍正帝或真实,或虚幻,或亦真亦幻的书房元素,阐述胤禛的“书斋生活”在其为皇子、皇帝、先帝不同身份,不同时期的特殊意义。

清代帝王虽标榜“本朝家法,以国语骑射为重”[1],但有清一代的皇帝毫不隐晦的表现出自己对于左琴右书文人生活的向往与喜爱,更将自己手不释卷的读书形象定格在画面中,存世有大量以书斋生活为主题的御容像。这其中数量最多,题材最为丰富的当属雍正皇帝的书斋像。这些图像中的胤禛书房有一个共性,就是“清远闲旷”,烘托出主人自然素雅的品位,澹泊为怀的心境,显然这些情境与胤禛的现实身份,真实个性大相径庭。除此外,还有一幅《胤禛吉服读书像》,画面严格使用对称构图法,胤禛手持书卷,身着吉服正襟危坐,画中书房陈设尽显皇家的华丽庄重,还原了身为九五之尊的雍正帝的读书原貌。那么,在步步为营的皇室生活中,在风谲云诡的内外朝局下,这些在胤禛不同年龄不同题材绘画中出现的亦真亦幻的书房元素,在他不同的人生阶段有何特殊意象?

一、“香气侵书帙,凉阴护绮栊”[2]——《胤禛朗吟阁图轴》中的皇子书房

    描绘胤禛皇子时期斋居生活最有代表性的绘画为《胤禛朗吟阁图轴》(图一)。图中歇山卷棚顶建筑上悬一匾额,上书“朗吟阁”三字,明确画中地点所在。阁前植有梧桐,阁后栽有芭蕉翠竹,湖石环绕,鹿鸣鹤舞。正符合“凡静室,须前栽碧梧,后种翠竹,前檐放步,北用暗窗,春冬闭之,以避风雨,夏秋可开,以通凉爽”[3]的文人审美。朗吟阁采用了中国传统造园手法,墙上开光形成借景,透过开光内上卷的竹帘,可见年轻的胤禛头戴夏凉冠,身着香色常服端坐于圈椅上,身后侍立长幼二人,右边案上陈设古籍、书卷和一只供胤禛把玩的三足铜鼎。阁外一随侍,如同文人画中书童的角色,手捧古籍小心翼翼的向胤禛走去。此外另有一张仅命名为行乐图的胤禛画像,因画中建筑、环境与朗吟阁图轴一致,可判定画中描绘的仍是胤禛在朗吟阁的斋居生活,只是此画中的胤禛较前图年龄已长,身边的臣子侍从换成了雍王旧邸的娇妻美妾(图二)。无论朗吟阁还是胤禛“富贵闲人”的形象都真实存在于雍正帝的皇子时期。

图一:《胤禛朗吟阁图轴》

图二:《胤禛行乐图》

    朗吟阁位于乾隆帝御题“圆明园四十景”中“天然图画”内,阁名为“皇考潜邸时所题”。弘历说这里“松栋连云俯碧澜,下有修篁戛幽籁。双桐荟蔚矗烟梢,朝阳疑有灵禽哕”[4],自己“尚在幼龄毎于此仰承圣训”[5]。而在圆明园建园初期,则全然不同于皇家园林固有富贵奢侈的造园宗旨,而是采取一种取法天然,因地制宜的理念,即“因高就深,傍山依水,相度地宜,构结亭榭,取天然之趣,省工役之烦。”[6]圆明园在四十景正式命名前,园中各处命名也非常随意,胤禛在《雍邸集》中曾作《园景十二咏》,弘历笔下的“天然图画”便是父亲“十二咏”中的“竹子院”,“香气侵书帙,凉阴护绮栊。便娟苍秀色,偏茂岁寒中。”[7]胤禛偏爱这里夏日清幽、岁寒不凋的读书斋居生活,特别是朗吟阁临湖而建,可登高观湖,他曾做《秋日登朗吟阁寓目》[8],描绘秋日黄昏登临朗吟阁所见的湖光山色:

      缥缈遥峯带夕曛,晴光厯厯望中分。

      桥移虹影当溪卧,风度蝉声隔岸闻。

      数片晚霞三径菊,一潭秋水半床云。

      髙亭避暑纔吟罢,又听金飈送鴈羣。

    胤禛在《圆明园记》中指出:“圆明园在畅春园之北,朕藩邸所居赐园也……园既成,仰荷慈恩,锡以园额曰圆眀。朕尝恭迓銮舆,欣承色笑。庆天伦之乐,申爱日之诚。”[9]成书于乾隆年间的《日下旧闻考》中记载圆明园于康熙四十八年所建。但根据康熙四十六年三月二十日《胤祉奏请指定建房地折》中记载,四十六年正月十八日胤祉、胤禛等七个年长皇子“奏请于畅春园附近建房”,后“臣等同勘,若建七人房屋,地方似觉窄狭,故四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具奏皇父,在此地修建房屋”[10],因此学界根据此折普遍认为圆明园始建于康熙四十六年。雍正帝在《圆明园记》中的表述似乎要强调康熙帝仅单独赐园给胤禛一人,而此份奏折却显示康熙帝当年并非厚此薄彼。更有学者认为康熙四十六年所建并非圆明园的前身,圆明园前身是康熙帝于康熙二十七年为嫡母孝惠皇太后在畅春园北面营建的一座大型的离宫御苑。至康熙五十六年孝惠皇太后去世后,康熙才转赐给雍亲王居住[11]。康熙帝赐名圆明园是在康熙四十八年,胤禛一再强调圆明园为皇考所赐,“朕尝恭迓銮舆,欣承色笑”[12],还特别制做印章“御赐朗吟阁宝”多达17方,且大小尺寸皆有[13],就是要表示这一时期自己在康熙帝心中的特殊地位。尽管胤禛反复强调“前居藩邸时,虽身处繁华,而寤寐之中自觉清远闲旷,超然尘俗之外”[14] ,在《朗吟阁图轴》中胤禛也是一派悠游恬适的形象。但在康熙帝晚年众子争储的大环境下,最终取得胜利的胤禛,所谓“澹泊为怀,恬静自好”也无非是以退为进的表面现象。康熙四十七年皇太子胤礽第一次被废,康熙四十八年复立,康熙五十一年胤礽再度被废太子位。在诸皇子们对储君之位相互倾轧,康熙为众子身心具煎,多位皇子因争储而牵连获罪的形势下,胤禛深知明目张胆的夺嫡是康熙最恶,因此他一面暗度陈仓秘密筹划,培植人数不多但能力强大的嫡系亲信,一面以“天下第一闲人”自居,给人以归心田园,无意皇位的错觉。因此《胤禛朗吟阁图轴》中的书斋生活是胤禛皇子时期的真实写照:进可在这种闲适淡泊的掩饰下,逐渐在康熙心中脱颖而出逼近皇权。假之真与皇位无缘,退也可性命无虞,在圆明园中果真做个富贵王爷。

二、“宁静之宰,不因物动;恬澹之致,岂为境移”[15]——《胤禛行乐图》中的雍正帝书房

    胤禛在人过中年成为雍正帝的时期,闲坐于书斋中的御容形象愈加频繁而丰富,不同于皇子时期以真实身份现身于朗吟阁中,此时的胤禛完全化身为穿着汉装的士大夫出现于行乐图中。

    在一套由十六幅画组成,根据四时之景绘制的《胤禛行乐图像册》中,图十四与图十五皆描绘了胤禛理想中的书斋生活。在行乐图十四中,胤禛于书斋伏案写经。书斋装饰颇为讲究,精致玲珑的松石盆景立于书桌旁,墙边立一大幅山水画大插屏,屏前香几上设黑漆嵌螺钿刺绣团扇式插屏。胤禛坐在书桌前,古墨在旁,握笔凝思,透过卷起的门帘可见主人屋外的小园中兰花盛开,富贵子缀满枝头(图三)。行乐图十五中,寒冬腊月的书房内温暖如春,屋中案几上摆放食盒酒杯,家中仆僮早已为主人围炉夜读备好薄酒粗食。靠隔扇立着黑漆描金书柜,上层为多宝格藏满钟鼎彝器、古籍经典、字画手卷。透过隔扇纱橱,内室有一红漆香几,上陈设插有梅花的花瓶。胤禛身着棉衣端坐在书斋正中,身旁炉火正旺,他右手持一卷古书,聚精会神细细品读而双脚则轻踩炉边,任炉火温暖汇流全身。正是“归来风景逼心情,雪满中庭,月满中庭。一炉松火暖腾腾,看罢医经,又看丹经。”[16] (图四)

图三:《胤禛行乐图》

图四:《胤禛行乐图》

    另在一组按春夏秋冬四季顺序排列的《雍正十二月行乐图轴》中亦出现了胤禛的书房场景。在“四月流觞”图中(图五),群贤毕至聚在溪边诗酒唱酬,胤禛并未直接参与其中,而是以园主人身份在稍高处的书房中专注抚琴助兴。透过胤禛书房墙上巨大的圆形开光,似可感受到胤禛的琴声与眼前的觞咏幽情融为一体,而他的思绪早已飘到一千三百多年前的会稽山阴。在“十月画像”图中,从书房支起的轩窗望去,胤禛一本正经的端坐于书房内,一位带着茶色眼镜的老者正面带微笑的为他画像,老者身后立有三人,不同于朗吟阁图中侍从屏息侍傍,承顔立侧的严肃形象,这三人交头接耳的对胤禛的画像品头论足,一派轻松诙谐的气氛(图六)。在最后一幅“腊月赏雪”中,胤禛的书房位于一独立院落中,院中松竹梅三友为伴,结契霜雪,圈养的梅花鹿四处奔跑,一只小鹿突然将双蹄搭在胤禛书房的台基上,向朝室内正在读书的胤禛呦呦鸣叫,胤禛与书童不约而同的朝窗外望去(图七)。在这些图像中继续延续了胤禛身处繁华地,心静自在得的“富贵闲人”形象。而另一部分行乐图中胤禛干脆成为真正的“破尘居士”,将自己书斋置于好鸟鸣林,泉响空山更加幽远的草堂高阁中。(图八、图九、图十)

图五:《雍正十二月行乐图轴之四月流觞》(局部)

图六: 《雍正十二月行乐图轴之十月做画》(局部)

图七:《雍正十二月行乐图轴之腊月观雪》(局部)

图八:《胤禛行乐图》

图九:《胤禛行乐图》

图十:《胤禛行乐图》

    雍正帝时期的书斋生活图像或者说以此为代表的《胤禛行乐图》,其画中所表达的情绪及审美多以成书于雍正四年的《悦心集》中所集诗文意境为标准。胤禛在《悦心集》序中阐明此书是将寄兴萧闲,寓怀超脱的佳章好句随意采录若干,“置诸几案间以备观览”。而编纂此书的原因则是“自总理万机以来,宵旰不遑,求如曩时之怡情悦目,不可复得”。值得注意的是,《悦心集》成书的雍正四年正是雍正初年最为血雨腥风,兄弟相残的一年,肱股之臣“舅舅隆科多”被削职,“一废太子前,皇四子胤禛、皇八子允禩 、皇九子允禟,三人十分要好,无论京城府邸或京郊别墅,无不毗邻而建”[17]。而在这一年允禩、允禟,被议罪削宗最终暴毙,同胞兄弟皇十四子允禵被监禁于景山寿皇殿侧。就是这位最不近人情的皇帝,却成为最勤政的皇帝,为最高效的处理西北准噶尔战事,他建立清代特有的军机处,可谓“朝乾夕惕,事无巨细,亲为裁断”。他极少出巡,甚至不再木兰秋狝巡幸避暑山庄,除东陵祭祀外,他的活动范围仅限于紫禁城与圆明园之间。这就注定让他无法成为“画中之人”,从此与皇子时期所标榜的“宁静之宰,恬澹之致”、“十分知足,外无求焉”告别。于是,他小心翼翼的在自己极为丰富的幻想世界里遨游,而这些行乐图中的书房意象,则是胤禛臆想出的理想天地。正如收集在《悦心集》中的佳章好句“足以消除结滞,浣涤烦嚣,令人心旷神怡天机畅适”,却永远无法实现。

三、“祖德贻游豫,宗功仰扩恢”[18]——《胤禛吉服读书像》图中的先帝书房

    在胤禛诸多书斋题材画像中,有一张读书像的风格与众不同。胤禛头戴黑色貂皮珠顶冠,身穿貂皮领袖的明黄出白锋毛皮龙袍,盘膝端坐于花泥金地坐褥上,左手持书,右手扶于膝上。两侧绘黑漆描金书案,左侧书案上为装帧华丽的几函古籍经典,右侧书案摆放一琮式瓶用作笔筒,内置竹管毛笔,琮式瓶旁为一方暖砚,一只哥窑葵口洗,内随一如意头红色长匙,琮式瓶和葵口洗皆配有精致的紫檀木底座。画中胤禛所穿着的龙袍及貂皮冬冠均为吉服,其等级仅次于最高等级的朝服,是皇帝在重大节日庆典、筵宴及祭祀活动前后才可穿着的。且此画与清帝朝服像的风格相似,气氛肃穆,色彩华丽,各部位绘制得严谨工整。虽同为描绘胤禛身处书斋的形象,但此画不同于行乐图中强调胤禛书斋及读书活动的大环境,而是将人物设定在一个封闭的空间内,空间陈设也仅做肖像画人物身边的附属品之用。因此《胤禛吉服读书像》无论人物身着吉服还是绘画风格,都说明这幅画要传达的是雍正帝庄重而威严的帝王气质,绝非行乐图中胤禛轻松自在、悠然自得的文人雅趣。(图十一)

图十一:《胤禛行乐图》

   事实上此类皇帝在固定空间内,着吉服或读书或绘画习字的画像并非雍正帝独有,自康熙帝至同治帝,每位皇帝都有一张此规格的吉服像。经图像与文字档案比对,这套清帝吉服读书像应是清帝供奉在避暑山庄永佑寺或绥成殿,用于后世皇帝瞻礼祭拜的御容像。[19]在避暑山庄内供奉御容始于乾隆朝,乾隆十八年夏供奉御容的永佑寺后圣容楼竣工,乾隆十九年四月“圣祖御容着王幼学请至热河”[20],乾隆二十七年秋八月二十三日在雍正帝讳辰时,乾隆帝为父斋居,又将雍正帝御容奉于楼之东楹。在乾隆二十年至乾隆二十七年这七年中,乾隆帝彻底平定了准噶尔部叛乱,完成父祖“两朝未竟之业”、平定了回部大小和卓木叛乱、为生母崇庆皇太后举行了盛大的七旬圣寿庆典、进行了第三次声势浩大的南巡。于是在乾隆二十七年雍正帝忌辰这一天将雍正帝御容与康熙帝供奉在一起,就是为了表示:当年父亲把国家一步步推向强盛,甚至用不近乎人情的手段为他扫除登上皇位的所有障碍,如今弘历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并没有辜负他的传国之托。我们暂且把《胤禛吉服读书像》中雍正帝的读书空间也当做“书房”,这个书房是他的继任者乾隆帝为父亲设计的,书房中的陈设品很有可能是胤禛生前最喜爱的日用,甚至是弘历在皇子时期亲眼见到父亲使用的。《胤禛吉服读书像》中书房意象,既表达了弘历作为儿子对父亲的怀念,也将雍正帝圣君明主的读书形象树立在子孙面前。

    清代宫廷绘画中出现的真实的、虚幻的、亦真亦幻的胤禛书房意象,既反映了深受儒家思想熏陶的清代皇帝的审美,也是胤禛为皇子、皇帝、先帝不同时期,不同身份,不同政治环境下的产物。



参考文献

[1] 《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嘉庆六年三月下,中华书局,1986年,第51页。

[2] (清)雍正帝著:《竹子院》,《世宗宪皇帝御制文集》,卷二十六,《故宫珍本丛刊》,海南出版社,2001年,第294页。

[3] (明)陈继儒著:《小窗幽记》,卷六,人民日报出版社,2020年9月第四版,第138页。

[4] (清)乾隆帝著:《天然画面》,《高宗纯皇帝初集》,卷二十二,《故宫珍本丛刊》,海南出版社,2001年,第360页。

[5] (清)乾隆帝著:《敬题朗吟阁》,《高宗纯皇帝五集》,卷四十四,《故宫珍本丛刊》,海南出版社,2001年,第973页。

[6] (清)雍正帝著:《圆明园记》,《世宗宪皇帝御制文集》,卷五,《故宫珍本丛刊》,海南出版社,2001年,第92页。

[7] (清)雍正帝著:《竹子院》,《世宗宪皇帝御制文集》,卷二十六,《故宫珍本丛刊》,海南出版社,2001年,第294页。

[8] (清)雍正帝著:《秋日登朗吟阁寓目》,《世宗宪皇帝御制文集》,卷三十,《故宫珍本丛刊》,海南出版社,2001年,第350页。

[9] 前揭,(清)雍正帝著:《圆明园记》,《世宗宪皇帝御制文集》,卷五,《故宫珍本丛刊》,海南出版社,2001年,第92页。

[10] 引自李大平、朱诚如《圆明园营建始因新考》一文。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编:《康熙朝满文朱批奏折全译》,第1078条,《胤祉奏请指定建房地折》。

[11] 参见李大平、朱诚如《圆明园营建始因新考》,《清史研究》,2009年11月。

[12] 前揭 (清)雍正帝著:《圆明园记》,《世宗宪皇帝御制文集》,卷五,《故宫珍本丛刊》,海南出版社,2001年,第92页。

[13] 参见郭福祥《从宝玺看雍正》,《紫禁城》,2009年10月。

[14]  (清)雍正帝作:《御制<悦心集>序》,选自《悦心集》,中国华侨出版社,2010年3月第一版,第5页。

[15] 同上

[16] (明)李廷机作:《自乐词·调一翦梅四首》,选自《悦心集》,中国华侨出版社,2010年3月第一版,第205页。

[17] 引自李大平、朱诚如《圆明园营建始因新考》(段摘自杨珍,《反太子派成员综述》),《清史研究》,2009年11月。

[18] (清)乾隆帝著《八月廿三日皇考忌辰题写心精舍》,《清高宗御制诗》三集,卷二十六,《故宫珍本丛刊》,海南出版社,2001年,第615页。

[19] 参见徐瑾《故宫博物院藏清帝吉服读书像考析》,《故宫博物院院刊》2020年8月。

[20] 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香港中文大学文物馆编纂《清宫内务府造办处档案总汇》,册20,第367页,人民出版社,2005年,第36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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